南宋共和國 第二十四章 雲外真景

作者 ︰ 死鬼小強

()「老田,那個造化丹當真能延續子嗣?」史彌遠不置可否的問道。「主人,你不會是也想服食吧!」「你也知道,我已五十多歲的人了。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帶把的,八個女兒又能怎麼樣?哎」「老田,因果一說冥冥自有天意。當初我們出賣趙括、韓侂冑,導致喪權辱國,金朝變本加厲的割地賠款遠超當年的靖康之恥。此後生靈涂炭,國祚破敗,以致如今我雖有榮華富貴,卻遭此報應。我本想著自己兒孫很多的時候,從中挑取一人繼承我哥哥的香火,現在看來這個願望徹底完蛋了。本來我尋探了好久,物s 到趙昀這個小家伙。從小飽讀詩書,正直凌然,那氣質,頗有我哥哥當年不懼權貴的風貌,咱們把他作為靖王的子嗣,似乎有些可惜了」史彌遠淒涼的說道。「主人,這些年咱們也尋遍各地名醫聖手。哎,空有一國之力,卻就此事頻頻無奈。天師教的那三粒造化丹只是傳聞,我也不曾親眼所見。不過天不絕人,人自絕,努力總有機會的。至于趙昀,就按照咱們之前的計劃。將他先放任,待到此子立足以後,再給他創造時機。那時就算皇帝也不能輕易左右任免與他,待萬事皆休以後,主人當自可再立,主人有曹孟德再世的雄風,何人敢與爭鋒!」忽然左側遮陽的窗戶,一陣涼風襲來。二人悶熱煩躁的心緒頓時清爽了很多,史彌遠起身度步道:「曹公古直,我之偶像也!現如今的局勢和漢末何其之相似,諸侯爭霸,餓殍浮野。最近北邊草原那個叫鐵木真的草莽崛起,看其形勢頗有一統草原的可能。如果草原一統,逐草而居的這些韃子就會形成一股大的勢力。而這些年金國的**也愈來愈烈,皇室頻頻兵變。西夏小國各族分裂猶勝當初,吐蕃分裂已經七十余年,短時間也無南侵的能力。西陲大理簡直不值一提,那早已被滅的西遼就更是上不得台面。縱觀世界風雲,還是我們這邊風景最好啊!」「但是最令我不齒的,其實就只咱們南朝了?」史彌遠似有所問的說道。「主人,這是何意?我南朝富庶,天下皆知,為何」田管家不解的問道。「本朝太祖趙氏兄弟,以武立國卻對武人從不信任。什麼杯酒釋兵權,全都是個屁。說什麼為天下社稷的屁話,陳橋兵變,鼓動造反的人里都是他的親信晃點那些兵**。結果悲劇了吧,糊里糊涂的就隨大眾,選擇他黃袍加身,結果名正言順的把這幾個傻帽關了禁閉,還讓他們感恩戴德一番。嘖嘖不得不佩服老趙這無恥之極的功夫哇,賣了他們還讓他們幫著數錢,真不不厚道哇。」「就連有免死金牌的柴氏,現如今隨便一個府衙的差役都能把他揍趴下,完了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靠祖上萌y n過r 子,我都替那些人可憐。前唐藩據割陣,兵刀不斷。結果老趙家就來了個重文輕武,呵呵真是有意思,拿著別人錯誤的經驗給自己用,就這點不得不佩服他們政治上的幼稚。老田,你知道嗎?其實我挺佩服岳飛的。忠肝義膽,兵法如神,只可惜踫了高宗那麼個蠢蛋,自斷臂膀。就為了怕他直搗黃龍府,把欽徽二帝救出,自己下位。這麼感x ng的想法,也就只有他能突發出來」「如果換了我,定會把欽宗移居太上宮,徽宗冊封藩王,再把朝中重新換一撥擁護自己的人!有時候覺著欽宗真的很可愛,你知道嗎?他就像一個小朋友,自己眼看要被別人家欺負了,把自己家里的人拉出來頂缸。你說難道他不知道,人家來尋仇就一定要他家面目全非嗎?老是想著讓壞人發慈悲,真是可愛。而徽宗更是個笨蛋,冊封那麼多貴冑勛爵,到跟前連個擋刀子的也沒,這皇帝混得還不如個幫派頭子呢!據說當年他被擒住,居然還向金國人提議外交禮儀方面的待遇。你說他還真敢張口,結果悲劇了吧!居然是餓死的」史彌遠興致勃勃的回憶往昔道。田管家輕笑,︰「主人高才,縱觀天下,也只有您才能談笑自若。」「老田,這些年雖然我們每年給金國朝貢。其實這都算不得什麼,有句話說得好,往往打倒自己的不是敵人的軍隊利器,而是糖衣炮彈。金國的上層再厲害,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奢靡沉醉。上梁不正下梁歪,國家內亂是早晚的事,你看這幾年,金國皇權旁落,權臣當道,不也是烏煙瘴氣嗎?而且每年朝貢才三十萬兩白銀,咱們每年國庫收入都有幾千多萬了,這些許小錢就像打發乞丐。而你再看咱們南朝,雖然三足鼎立,但是權力劃分很明晰。皇帝、皇後,我,三方互相制肘,雖然下頭貪墨昏聵的不少,但這不影響內部的結構。而且民間行商富足,瓷、茶、鹽、鐵、絲綢等物的海貿足以稀釋這些小小的渾濁,因此不必發愁。」「呵呵呵,主人高才,你的一番苦心誰又能明了。當年寧宗被挾,事出有因。這些年你雖然明知他明里暗里的收攏人心,但也沒過于激化事端。依舊把事態控制在一個平衡的範圍,只是我不明白,你完全可以大權獨攬做個梟雄。只是何以不在進取」田管家一邊分析一邊不解的問道。「老田你看事情,總能一下模到要害。不錯,其實不是我不想有所為,實在是我沒把握。別看我重權獨攬,但是南朝士子,甚至乃至江湖草莽,都知忠君愛國。這種民心凝聚的威力,我自己都感覺害怕。我能手握朝臣人心,但是輿論這種力量太過恐怖,你沒看到秦檜那賊子的下場麼!而在我有生之年,能做的極限也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位極人臣罷了。最多保全我宗族富裕,開枝散葉,香火延續,能在這個世道做到這已是極限了。」史彌遠細細說道。「那秦檜那廝,您為何還要恢復他的謚號?老實說,這人挺招人恨的,搞得國家破敗,貪官污吏橫行,民間怨聲載道」忽然,史彌遠打斷了他的話,玩味的說道︰「不錯,秦檜的確該死,而且不得好死。但是你忘了,岳飛恢復的謚號,我並未取消。我之所以如此,也不過不想把他們放在對立面。秦檜的謚號,只會讓不明緣由的人把矛頭指向天子,其實這就是對他威嚴最大的打擊,而這筆帳不會算在我頭上,只是我不得已對趙括一損俱損的招,同樣是釜底抽薪但他比我更慘。否則,以趙括當年隱忍屈辱的魄力和大志,我活著尚且不論,但死後必定不得安寧。趙括現在不得民心,這就是他最大的暗虧。很多時候,政治的爭斗要跳出道德的束縛,我是從官場底層一級一級爬上來的,朝堂是什麼樣子,沒人比我更懂。」「主人奇才,只是秦檜的謚號會一直保留下去嗎?別怪我多問,我只是很想知道,因為我總覺得它的存在,是對‘忠義’二字的踐踏,我雖然不屑禮教迂腐,但總覺得這是對我作人的諷刺。」田管家有些急促不平的道。「呵呵,老田,這可不像你。沒想到還有事情能讓你心生情緒,你說的不錯,就單論忠義二字,這世間又有幾位能比的上你的風骨。你放心,他r 新龍登天,我自會將秦檜那廝留給他以作資本。那時既得民心,又得朝臣那些名宿的青睞,如此我也可高枕無憂。」史彌遠眼中j ng光閃閃,仿若看盡世間一切。「原來主人早有遠慮,看來是我擔憂了。只是趙昀我們該怎麼安排部署,他可是主人你花了大心思的手筆啊」田管家若有所思的問道。「老田,你既能守成,也能進取。實在是可惜,如果朝堂有你,定也多了一位干吏良才。等太子和趙括的事情慢慢延續,在找理由將他遣回封地,一步步樹立他的威信,凡是你在暗處多照應點,下邊的人暫時不要通傳,一步步來。」「是。」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這麼會某某人的命運就被他們部署了一番。那種c o縱別人生死的感覺,就是愜意。看著二人就像下棋似的推心置月復,一種深深地無奈糾集在這個府邸的上空,驕陽烈焰,余溫仍舊不退的曬烤著下邊的萬千生靈。只是,有心事的似乎不止他們這一家,比這更繁華莊嚴的皇宮某處,似乎一樣對今早的事情有些盤桓意動。而某某人就像被拔光衣物的男子,不光被相府兩個男人看了個通透。而且皇宮的一位女x ng也十分有興趣的在瞅著他思索個不停,看著那眼神中不明言狀的掙扎,似乎情緒落差很大,她似乎在為此而考量著什麼,十分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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