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之裂變時空 第十二節 海上求生

作者 ︰ 小樓听羽

()羅馥ch n終于放開了手。然而此時,巨大的飛機機體突然在空中直豎了起來,原先在旁側的艙門,變成了在頭頂的天窗!兩人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橫向的機艙艙筒,如今變得象是電梯井。不斷有東西從頭頂掉落︰旅行袋,食品,鞋子……還有人。

陳英浩單手抓住椅腿,另一手抱著羅馥ch n。一個空姐從地板上滑了下來,正是他曾經揪住的那個,她的裙子和救生衣正掛在他們兩人中間的椅子扶手上,整個裙子,現在幾乎都勒在她的胸口。

「救我,救我。」陳英浩听見空姐絕望的叫喊。

「如果我還一只手的話。」陳英浩對此只能表示遺憾。強烈的氣流使得飛機突然翻起,隨著飛機打了一個跟頭,翻騰了180度後,機頂朝下重新和大地平行,繞了這麼大角度之後,空姐「啪」地重重掉到了曾經的天花板上,「啊——」,她象一條白蟲子一樣痛的蜷縮起來,撕心裂肺的叫聲令人毛孔直豎。

也就是這麼一瞬間,艙門重新回到了垂直于海面的位置,只是有點高。陳英浩集中j ng神力于兩腿,猛一跳,兩人飛掠了三米長的座艙,在千均一發之際跳出艙外。

巨大的飛機機體幾乎與他們同時落水。濺起將整片天空都遮蔽的驚人水浪。巨大的氣浪將兩人重新沖入空中。

巨大轟鳴聲中,突然之間,天空變得格外暗淡

倒流的海水正沖著天空猛烈攻擊,真是完全的瘋狂。

兩人,就象飛翔在傾盆大雨之中兩片樹葉!

雨打風吹,卻又安之若愫。

再次掉落,巨大海水壓力,

兩入沉入大海之中,象無助的嬰兒任憑水流戲弄,

周圍,咕嚕的水聲如同雷鳴。

又再次浮出海面,巨大的水壓力驟然消失。兩人被水嗆得淚流滿面,面面相覷,卻是又都不禁喜極而泣,在這樣宏大的災難面前,人的一切都是那麼渺小。所有的矛盾、財富、地位,甚至x ng別,這一刻都消失了。兩人面對面擁抱著,渾身抖動不已,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海水,是你的還是我的,是嗆得還是哭得,全流到了一起。

「好了,還是想想一會怎麼辦吧。」似乎過了一個世紀,小蘭酸溜溜,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將陳英浩拉回現實。

周圍的一切都平靜下來,海面平坦而無浪。太陽已經完全升起,天氣顯得非常晴朗。近處,深藍s 海水中,有點點紅s 的浮游生物正在穿梭浮動,將陽光反sh 的瑰麗多彩。遠處的海面上飄浮著大量銀白的飛機碎片,間或也有一些星星點點的紅s 。場面絢麗而慘烈!

「你自己呆一會兒,我去拿點東西。」陳英浩說著,松開懷中的姑娘。

但是,作為大海中她唯一的依靠,羅馥ch n象個八爪魚一樣纏繞著他不肯放手︰「別去,不要丟下我。」此時的羅馥ch n,就象一個剛出道不喑世事的小姑娘,哪還有半點「羅總」的影子。

「沒事,我只是去找點吃的,而且,還要找塊浮物,我們不能一直浸在水里。你把救生衣扣好,沒事的。我馬上就回來。」陳英浩一邊溫柔的勸解,一邊掙開她發抖的手,向飛機墜毀地點游去。這些殘骸應該會逐漸沉沒,他早一點到達,或者能找到更多有用的東西,甚至有可能救回一兩個人。

「現在,我們離魚島還多少公里?」陳英浩問。

「大約兩百公里。」小蘭道。

「這麼遠?」陳英浩吃了一驚,那幾個朝鮮人應該算得很j ng準才對,但不料飛機卻中途墜毀。對一架時速達到七百多公里的飛機而言,早墜落二十分鐘,可不就是二百公里。

游了近五分鐘後,陳英浩接近了墜毀地點外圍,海面上零星飄浮著各種東西,包括衣物鞋襪、空心鋁片,還有幾具尸體,懸浮在水面之下,即使是在太陽底下,場景也顯得y n森恐怖。

「必須馬上找點防身的工具。這比食物更重要。」聞到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味,看到頭頂盤旋著聞聲趕來的幾只黑s 長翅膀的軍艦鳥。陳英浩覺得,如果繼續呆在這一片海域,自己很有可能捱不到救援隊的到來,那怕只是幾個小時。

前方是一個不小的殘塊,看樣子應該是機頭的部份,陳英浩繞著它游一圈,由于飛機墜毀前曾經向後倒立過一小段時間,這一部份機艙里幾乎沒有什麼東西。陳英浩在艙壁上找到一把帶鉤的小錘子,他把它吊在身上。

他游近了一塊大的殘塊。外形還保持著一段圓筒狀的機艙,這一段是飛機的後部,艙內的情況慘不忍睹,機艙里壁還有十幾張固定的航空坐椅。上面三三兩兩坐著的人,盡管都束著安全帶,但都是無一幸免。水面下懸浮著很多掉落下來的尸體,令陳英浩悚然心驚。

「天哪,這,都是我那一腳惹的禍!」一種自責的情緒彌漫了陳英浩的腦海。這麼多人,這麼多人啊!不僅是他們,還有整個人類,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冷靜。」小蘭說道。

一聲輕微的哼哼聲引起了陳英浩的注意。他繞著游了一圈,終于在機艙外側,在一段外翻的行李架上發現吊著一個大約十五歲左右的男孩,他的腿斷了,身上還有多處傷痕,身子半浸在水里。一條彩s 的魚正在他附近巡游,不時張嘴吞咽小男孩滲下的血水。

陳英浩奮起一掌趕跑了那條魚。然後從邊上找到一塊小床大小的機翼碎片。小心將男孩托上浮塊,然後他一貓腰進了艙內,這時候他也不顧不得那些死尸了。如果沒有淡水和急救包,這個男孩肯定不能活下去。

「再不能讓一個人死掉!」他暗暗下定決心。

機艙壁內,他找到幾瓶礦泉水和一大瓶可樂。但是急救包卻怎麼也搜索不到。他想起機頭部份的駕駛前廳里曾經看到過貯藏櫃里,那里應該有這些東西。

「你叫什麼名字?」推著機翼浮片,陳英浩問。

男孩只是看了看他,連剛剛的申吟聲,都幾乎沒有了。

「你會沒事的。我保證,我是個醫生,知道嗎,我會治好你的。你放心吧。」陳英浩和他說著話,游回到機頭殘骸。由于機頭部份比較重,整個殘骸已經逐漸沒入水中,只有機頭的一小部份還留在水面外。陳英浩鑽入水里,才得以進入機艙。艙內空間大都已經被海水佔據,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進入食物準備室。駕駛室前廳的門鎖住了,陳英浩猛踢幾腳,拉出錘子瘋狂的擂了幾下,終于將門劈開。

其中一個貯藏櫃已經被水淹沒,另一個也正在被漸漸上升的海水吞噬著。

「藥包藥包藥包藥包……」陳英浩喃喃念著,打開櫃門,他從貯藏櫃里扯出大把的東西,有電瓶、食物油、帳篷、甚至筆記本電腦。

「媽的,混蛋,都是些什麼呀!」海水已經侵入到了半個廳室,陳英浩咬著牙,繼續翻騰。

一大套茶具、筆記本、還有大卷的繩子,就是沒有急救包的影子。

終于,海水淹沒了整個貯藏櫃的門,陳英浩絕望得猛捶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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