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不了分別,一路向北而行。不一r 來到大安國最北的北具州境內。這一州相對中原地勢頗高,四野荒蕪,人煙稀少。辨明方向,朝斷天崖進發。去無憂谷路徑已了然于胸,知道只要找到斷天崖,過了百丈蠶絲索橋,就是無憂谷了。
一路行來,只覺得地勢漸高。雲風這三天時間里,整個經歷了一個四季輪回。此時本是四月ch n夏之交時分,等到斷天崖腳下是已是初冬景象。寒風蕭瑟,草木稀疏。偶爾有幾只野鹿,黃羊經過,並不怕人。
眼前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嶺,雲風收拾心情,擇路而行,漸行漸高。已是大雪飄飛,眼見處皆是白雪皚皚。
快到索橋時突然听到有女子呼救的聲音。雲風往聲音處看去,只見兩個女子抱在一起懸掛在斷崖處的一根絲索之上。
雲風見情勢危急,顧不得思索箭一般竄了過去,到得崖邊,腳尖一點朝兩人撲去,左手將兩人環抱,右手在繩索上借力,竄上懸崖。
定楮一看,雲風既驚且喜。原來懷中兩人正是兩位師姐,柳欣月,柳欣桐。此時兩人都已經昏了過去。
雲風見此地非救人之所,急忙抱起兩人朝山下疾馳。在快到山腳處,找了一個山洞轉了進去。此時再細看兩人情況,大師姐欣月只是月兌力昏迷。小師姐欣桐髒腑筋脈郁結,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已是奄奄一息。
雲風趕緊把欣月放過一邊。把欣桐靠洞壁扶坐好,把她雙手抬起,自己和她四手互握。運內力給她療傷。一股渾厚內力由自己右手入欣桐左手,在她體內一周天後,由對方右手再回到自己左手進入體內。如此一周天後,柳欣桐體內的郁結便緩解了一些。
欣月、欣桐在家變之後一直住在姨媽家里,後听說正天盟主王聖說家人皆為雲風所殺,振振有詞之下不由得她們不信,但心中始終存疑。等心情平靜之後,隨起身去正天盟打听確切信息。
欣月,欣桐在走到屯門驛時曾被一幫黑衣蒙面人圍攻,兩人武功雖然不錯,只是從無對敵經驗。危急之時,幸好葉天衣經過解救,但欣桐被一黑衣在背心打了一掌,受傷頗重。雖然經過救治,略有好轉,並未痊愈,正天盟里又被雲風刺激一番,心情沉郁。接著來無憂谷,一路辛勞,傷勢更顯沉重。只是心中記掛父母雙亡之事,勉力前行。
那r 欣桐,欣月在正天盟見雲風逃走之後。也有頗多疑惑。後听葉天衣說起有一個無憂谷能知過去未來之事。而且葉天衣知道路徑,打听清楚之後,隨後啟程。
姐妹兩一路兼程趕到斷天崖前,只見這斷天崖兩邊都是壁立萬仞,之間相隔幾十丈遠近,只有一根手指粗細的天蠶絲索橋相通。底下雲纏霧繞,深不見底。眼見得天地造物之奇,真是有鬼斧神工之妙。
只是兩人無心欣賞這天地奇景,施展輕功踏上索橋。那知這索橋年久失修,兩人牽著手踏上索橋,剛走幾步,索橋在對面某處然斷裂。柳欣月反應極快,危急之中。左手抱住妹妹,右手抓住蠶絲索,懸在空中,卻再也無力躍上崖頂。
雲風在途中耽擱幾天才遇到不了和尚。得知無憂谷所在,所以反而落在後面,也算雲風腳程較快才堪堪趕上救了她們姐妹。
雲風催動內勁在欣桐體內運行三十六周天,便可大功告成。堪堪已近功成。此時柳欣月已經醒轉。
柳欣月一看眼前雲風,想到爹娘慘死,多r 來怒氣一時勃發,不假思索。抽出腰間佩劍,向雲風背後刺來。
雲風給柳欣桐療傷,雖未回頭。他神識敏銳,對背後柳欣月一舉一動了然于胸。但柳欣桐療傷之舉不可中斷,再者他自己對柳ch n回夫婦之死尤其不能釋懷,無論如何柳家二老是死于他手。其實他心中悲痛比柳家姐妹猶勝。對柳欣月這一劍根本不想回避,叢然被她殺死也是心甘。
柳欣桐此時內傷漸愈,只是全身無力,無法行動。眼看姐姐一劍刺來,雖想出言阻止。嘴里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見雲風眼中有淡淡的一絲哀傷,一絲自憐,更多是淒涼悲苦之意。手上卻加緊催動內力,完成最後一個周天運轉。
柳欣月一劍刺下。腦海之中全是從小及大和雲風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心中一酸。手腕及時一偏,這一劍刺在雲風肩胛,直透而過。雲風療傷之舉也堪堪大功告成。雲風給欣桐療傷幾乎耗盡內力,再加此時心神激蕩,又受這一劍之傷,頓時昏了過去。
柳欣月松開手中劍柄,過去扶起姐姐。姐妹倆呆看半響,柳欣桐輕輕搖頭一嘆,走過去輕輕拔出雲風肩上寶劍,撕下裙角給雲風包好傷口。
雲風醒來,見四周一片漆黑,已是深夜,模到肩上傷口包扎完好,自己躺在一堆枯枝之上,想到她姐妹二人在自己昏迷之後給這個殺死自己父母的仇人包扎傷口,再尋來枯枝墊在自己身子底下,怕自己傷後著涼,心中感動。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她二人。
天亮時雲風內力已漸漸恢復,肩上劍傷于行動並無大礙。起身去山下打了一只黃羊回來,放在洞中地上。欣桐走過來取了黃羊,洗剝干淨,生火烤熟了。撕下一只羊腿遞給雲風。三人默默的吃完了,卻都未發一言。
如此過了七八天光景,洞外已雪過天晴。雲風的劍傷已經痊愈,柳欣桐的內傷雖然恢復較慢,卻也好了七八成了。
這一天早上欣月、欣桐醒來見洞中放了十幾只黃羊、野鹿。再去雲風住處一看,包裹和佩劍都已不在,知道他已走了。
雲風在時,欣月、欣桐兩人心中對雙親之死始終不能釋懷,但他這一走,兩姐妹心中只感到深深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