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莉娜。至今我依舊常常在夢里,見到自己回到艾拉。它的青磚街面和清晨的親切芬芳,它那五顏六s 的人群和香氣漫溢的小攤。陳舊的建築,灰s 的木門窗,院門前種著的大簇薔薇和金銀花。
如果在夜晚,伊爾斯神(土神︰主秩序)的覺醒,會使得青石板上依附的苔蘚顯得更加翠綠。毗鄰大道,小巷內的酒館也開始進入一天的營業高峰。
正文︰……
此刻,被訓練場的學員稱為「冷血劍」的林漠,正從酒館里醉醺醺的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但我寧願自己醉了。」剛從酒館里出來的林漠,對著夜s ,身心仿佛都沉寂入空氣中的濕氣里。
「一切都過去了……」
傍晚的時候,正在下樓梯的林漠,被失戀折磨了80多天的林漠,面對著美輪美奐的夕陽,仿佛一切都累了,好累好累……
終于悟出了這一句話,這一句平常再簡單不過的話。
「一切都過去了。」
是的,一切都過去了,無論擁有怎樣的曾經,無論當初失去後,怎樣努力的挽回,如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殘存回憶而已。
面對父母對修煉進度的詢問,80多天來,一直藏藏捂捂,他知道他該努力了,也知道是時候大醉一場了。
沉淪墮落這麼多天,可笑的是,一次偶然無心的修煉竟讓自己突破到九級氣者的境界。
同學們則對他爭相膜拜,以為他被失戀刺激而發奮圖強,再加上以美貌在訓練場中聞名的莉娜,從而讓他的名聲在訓練場內迅速的流傳開來,人送外號「冷血劍」。
大家爭相對他面對失戀的態度進行「學習式」傳播和教育,也有一些人把他當做偶像對待。但也有些人對他呲之以鼻,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畢竟林漠是受害者,是被甩的。
「呵呵……呵呵」林漠迷朧的雙眼,晃蕩的腳步開始向訓練場挪去。
「莉娜……」嘴里呢喃著她的名字,前方一道突兀聳立的高牆攔住了他的去路。
原來不知不覺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林漠轉過身來,卻猛然一驚,出去的路被兩個人堵住了。一個高胖,一個矮瘦,看上去年齡都不是很大的樣子。
其實這兩個人也是訓練場的學員,只是比林漠小了兩屆。也許最近也听說過林漠的大名,可惜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這兩個人也絕對想不到一個從酒館里出來的「酒鬼」就是傳言中大名鼎鼎,失戀後能奮發圖強的林漠。
見自己的跟蹤被識破,矮瘦的那個捏著嗓子說道︰「識相的把錢都拿出來,要不然等我們在你身上拉幾條口子就是找罪受了。」
林漠不知道對面兩人實力怎樣,但如今自己赤手空拳,外加醉酒,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看他們的年紀打扮自然明白對方的身份。
在訓練場這種事情也是時有發生,只是憑著B級下等資質和一手不錯的劍術,即使從來沒有拉幫入伙,也沒有人找過自己的麻煩。想不到今天會遇上,可能是身邊沒帶劍,讓他們誤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
從來沒听過,遇到打劫報出身份就行的。林漠很緊張,他對自己的「大名鼎鼎」不是很清楚,止不住的感覺到身體里一陣電流流過,麻麻的。
從小到大,每次緊張的時候,身體總是出現一定程度的麻痹,听覺也會變的奇怪起來。而往往這時侯他總能超長發揮!
林漠知道他們不敢真的動劍,但在身上割幾道口子還是敢的,那可真是找罪受了。
但受罪不是林漠在意的!
他在意的是心里不怎麼甘願屈服。他在意的是人一旦打起架來,一急,那是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
正在林漠猶豫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打殺聲,並且越來越近。
對面矮瘦的那人,忽然失聲叫了起來︰「糟了,是大熊老大和姐妹幫!」
他想起了下午時,大熊老大派了一個混混叫自己晚上幫忙。他為人機靈,跟社會上的人交往只是為了在訓練場威風的純真心x ng,哪里會去湊這熱鬧。況且自己還有個姐姐在姐妹幫呢,于是找了個借口和同樣情況的高胖少年一起溜達玩去了。
本來以為他們會選個郊外的場地PK,哪知道打到這里來。
「快走!」說完竟管著自己跑了。
高胖少年也是心驚肉跳,趕忙跟上。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自胡同口消失。
林漠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也知道走為上策,可是醉酒的身軀太過難以把握,尤其是奔跑起來的時候,再怎麼超常發揮,當他快要出胡同口時,已經走不掉了。
只見一幫人邊打邊退向著這邊移來。
呼喝聲、吶喊聲、怒吼聲也排山倒海的襲來。兩邊都是出來混的,一般這種大規模拼殺很少發生。
為了不卷入戰端,林漠急忙向後退去……
看到己方人已經把對方逼入預先設定的死胡同,大熊心里暢快極了。
為了不讓對方四散而逃,他一直致力于修正對方的撤退路線,現在終于可以一決雌雄。
「小娘皮們,後面就是死胡同,看你們還往哪里逃,還是那句話,放下武器的,饒你一命。」大熊打擊著對方士氣道。
姐妹幫原是小鎮的**霸主,幫主和副幫主都是高階劍者修為。因為幫主和副幫主是一對姐妹所以取名為姐妹幫。
但這一切從‘大熊’回到小鎮就變了。
大熊原是小鎮居民,成年後外出闖蕩,歷經磨難而活下來的冒險者。雙方都是高階劍者,但姐妹幫的兩位幫主需要聯合,才能與他抗衡。
听到對方的話,姐妹幫剩下的副幫主靚靚,牙咬的緊緊的。
今r 原本和他們約在郊外決斗,但是對方卻買了一個昂貴的瞬發式魔法卷軸。
要知道「瞬發式魔法卷軸」價格是同等級魔法卷軸的5~10倍。
出奇不易偷襲下,雖然只是一個低級冰系魔法,卻讓身體陷入短暫僵硬的姐姐被對方一劍刺死。也讓姐妹幫永遠失去了它的幫主。
一路潰敗到這里,邊逃邊戰,卻不成想,這條路已經成了一條死路。
記得昨天自己還從這里經過,現在怎麼成了死胡同了。想到這里,兩個字跳入她的腦海「y n謀!」。
靚靚是她的小名,她的真名叫做夏諾。
打量四周,除了個別幾個,其他的人都快要喪失勇氣了。
哎~他們能支持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夏諾心里有點悵然。
但正在這時,她注意到一個從來沒有見過,不屬于己方的少年人竟然在跟對方拼殺!
林漠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啊……
又是可惡的醉酒,讓他之前退的時候跌倒在地。
‘姐妹幫’自然沒人理會這麼個醉鬼,直接從他身邊退了過去。
當他爬起來的時候,一把劍已經刺到他的面前。急忙閃避的他還是在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口子。
林漠沒有感覺到痛,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酒j ng的麻痹,也許是緊張的忘了痛,反而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心頭彌漫。
對方卻是步步緊逼,又是一劍撩過來,這時,林漠卻做了一個自己都想不到的動作。
他左手往襲來的劍的劍背上拍去,竟真的給他拍中了。
九級氣者的力量迸發,將劍從身旁劃過,身體不退反進,一個肩靠就頂在對方胸口。
對方還想掙扎,懷著對劍迫切的思念,一個掌刃已經砍在對方手腕關節上。左手接住劍,往身後一劃拉,已經把劍交到右手。這一切絕對是超常發揮!
之前的一劃,在對方的肩膀上,割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也許是鮮血的刺激,林漠內心中那種奇異的感覺越發強烈了。
這時醉意忽然上涌,不知怎的,竟忘了身處之地,j ng神一陣恍惚,「莉娜……在認識你之前,我不懂得流淚的含義,失去你之後,卻又不得不明白眼淚的含義。」
兩行清淚從眼中流下。雙目已經完全赤紅,心中的奇怪感覺忽然完全迸發了出來,被理智壓抑了十六年的感覺,從小到大不斷被挑逗的感覺,對生命的狂熱奉獻,就在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
狂!
狂!
狂!
林漠,他迷離了雙眼,卻比任何時候都看的清;他封塞了耳朵,卻比任何時候都靈敏;他麻痹了雙腿,卻比任何時候都靈活;他散失了控制,卻比任何時候都果斷。他的力量在增加,他體內的斗氣在沸騰,他已經忘記了一切,他唯有戰斗!
一個二級劍者沖了過來,他不閃不躲,一劍以更快的速度劈了過去,以我傷換你命!
二級劍者傻了,這樣的打法還需要劍法嗎?躲閃已經來不及了,急忙舉劍格擋。
力量洶涌而來,慌忙格擋的劍被擊飛,急忙旁移的身體被劍拉出一個大口子。
怎麼忽然這麼強了?之前看上去也就九級氣者吧,頂多就一級劍者啊……自己專找弱的切,想不到也有栽跟頭的一天……
二級劍者又痛又難過,瞎了我的狗眼!
大熊看到了,他沖了過來。我是巨山霸,我是八級劍者!……此戰,有好事者編寫記錄︰
一個劍士,一個人,一把劍,面對著一群虎狼之眾……他的劍很冷……他的心更冷……
冷血是他的標志!
凶殘是他的刻痕!
失戀是他前進路上的踏腳石!
強大的劍士在他的面前猶如乖順的綿羊一般無害,威猛的巨山霸看到他也得棄履而逃,敵人鋒利的劍鋒在他眼里不比一個稻草更具威脅。
他赤紅的雙眼所向,盡成一片血地,他狂傲的劍鋒所行,空間為之哀鳴……
他~
就是冷血狂劍!林漠!……
遠處。
一個偏僻角落中正蹲著一個瘦小的身影,正是擔心自己姐姐安危,之前打劫過林漠的少年。
憑著依稀看到的戰斗情景,想到自己居然打劫過這樣的一個人,他的心里後怕不已。
「幸好早上出門的時候,贊美過幸運女神。不但救了我,還救了我姐姐。我孫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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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漠從冥冥中醒來,感覺腦袋昏沉沉的,渾身虛弱無力,似乎連張下眼皮都要用盡力氣。
映入眼前的,是熟悉的家中木房頂。
林漠想掙扎著站起來,卻發現身上多處繃帶纏著,而且身體使不出一點力氣來。
時間是正午,但在孤獨的房間里,林漠心中卻漸漸恐慌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那天我是怎麼了?
當時的戰斗情景林漠清晰的記得,他的意識是清醒的,只是完全對身體失去了控制。
夜間。
林漠躺在床上,想起下午時父母y 泣y 述的對自己說的話,心里便是一片慘然。
真的絕望啊,什麼莉娜的都想不起來了,心中只回響著一句話「因為斗竅受傷,你十年內恐怕都無法修煉斗氣了……」
想到自己斗竅受傷,十年無法修煉。林漠心中泛起一陣陣對命運的無力感。
十年啊,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呢?從檢測天賦到現在是十年……十年後再修煉,恐怕早已物是人非了!
難道現在去學魔法?但現在我都十六歲了,魔法也只是C級下等資質而已,雖然是屬x ng資質,但又能有多少成就呢?
如果那個夜晚我沒喝醉酒多好啊,如果沒有那兩個打劫的家伙多好啊,如果一開始我就修煉魔法多好啊,但人生哪來那麼多如果。當我說出如果時,我已經對人生開始動搖……迷惑……困擾……死亡是否是一種解月兌……但我又怎麼甘心……我誓要成為大陸最強者的啊……哪怕失去一切……哪怕弒神……哪怕殺死最親愛自己的人……最親愛自己的父母……我的誓言……
而在另一個房間,林漠的父母也在議論著。
「漠兒,他會不會想不開啊,我們要不要去看下……」林漠的母親深深的擔憂道。
「不會的,漠兒沒有那麼自私、軟弱,從小他就十分善良,也十分勇敢。唔……還記的嗎?他小的時候,有一次去鎮里,見到路邊乞討的,他就把存了好久的錢都拿了出來……還有就是去給山腳的外祖母送菜時,每次都不怕,都是一個人去,那時他還不滿6歲呢。」林父安慰著枕邊人。
從晚飯過後,他就深深皺著眉頭,似乎深藏著什麼心事一般。
兩個人說著說著最後還是睡著了,而林父在睡著之前,卻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經歷。
「那個秘密是否到了該說的時候?」懷著心里未決的心思,林父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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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你真的要走嗎?」孫亮亮問道。
「恩,跟你最要好才提前跟你說,你不要傳出去。」夏諾應道。
「你是副幫主,現在幫主已經沒了,你也走的話,那姐妹幫怎麼辦?」孫亮亮著急的說道。
「我不走又能怎麼樣?能替幫主報仇?姐妹幫就散了吧……姐姐都死了,我也沒了逗留艾拉的理由……這一去,也許永遠也回不來……不用送了,讓我自己走吧。」
「珍重!再會!」夏諾的毅然轉身,讓孫亮亮梗在喉嚨的挽留變成了鄭重的道別。
艾拉通往南村的路上。
夏諾步法飄蕩的走著,淚眼迷離……唔……前面就是那個少年的家嗎?……
「這麼多年,家族的仇恨早已淡忘。平安生活才是最重要的!生活終究是生活,修煉只是輔助不是主要。你不要怨我的才好。」
听著父親的話,林漠的心里翻江倒海,有感動,也有埋怨。原來自己在小的時候就被父親抉擇了。
心思百轉之後,林漠想到︰你又如何知道生命的意義對我的重要,自從踏上修煉之途後,此心屬天屬地不屬我……
時間到了下午。
林漠纏著繃帶坐在家中。
父親去了南邊的山上捕獵,晚上要煮頓好的給林漠補身子。母親則去了田地。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林漠托著身體拉開門,頓時,只覺眼前一亮。
門外站著的女郎大約二十三四歲,帽子下纏著俏麗金發,雪白的肌膚,清秀面容上j ng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如雕刻出來一般完美的櫻唇。高挑的身材,雖略顯得縴瘦卻十分玲瓏有致,飽滿的胸口,讓人無法不被那高聳的x ng感曲線所吸引。
「林勇士,不歡迎我麼?」夏諾開口道。其實今年她26歲,只是外貌上看不出來。
「你是?」
「哦,忘了我們還不認識,你可以叫我靚靚。昨天是你救了我們。」
她說話簡潔,絕不嬌聲嗲氣。但不知為什麼,話音卻讓林漠听著十分舒服,散發著一種別致氣質,一種歡喜的樂感從林漠心底涌起。
「就是你昨夜送我回來的?謝謝你!」
林漠從父親那里知道,昨天是一個女人領著一幫人送昏迷的自己回來的,並且自己的傷也是他們請醫生醫治的。
「進來坐吧。」把一個大美女堵在門口確實不太像話。
夏諾這時顯得十分客氣,跟在林漠身後向屋里走著,卻頻繁的左右扭頭觀察著,像個剛出世的孩童一般。
在雙方都坐下後,林漠開口道︰「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雖然驚異于對方的美貌,林漠卻耿直的說不出客套話、奉承話。
「呵呵,你知道嗎,你現在可是訓練場的風雲人物。」夏諾顧左右而言他。
「嗯?」
「冷血是他的標志……他就是冷血狂劍!林漠!」
「咳,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漠臉紅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唔……我應該臉不紅耳不燥,耐心的听完這些話才對啊!這可不是神一樣的少年該有的表現,我現在臉紅的肯定像猴子的紅一樣……羞……對面還是個大美女呢……難道斗竅受傷,讓我自信都下降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都沒說出去。也許有人看到你那天的大發神威,現在訓練場可流行著你的傳說呢。」
听不出對方是什麼語氣,林漠想找點話說,但話語就像蜻蜓一樣,在他的腦海里盤旋一圈又不知蹤影。
兩個人都陷入沉寂。
難道再問一遍「你來是有什麼事嗎?」,這不成趕人了嘛……這一刻,林漠覺得自己確實太耿直了。
「你恨她嗎?」夏諾忽然這麼問道,再平淡不過的語氣。
「什麼?」林漠有些莫名其妙。
「真可憐。」
「你在說什麼?」
林漠此刻的疑問可以用一打紙來書寫,只要一看他的表情就絕對明白這不是在做作。
「被甩了也許可憐,但更可憐的是被甩了還念著對方的好,真可憐!」
夏諾滿臉的同情,只要一看她的表情就絕對明白這不是在故弄玄虛!
林漠似乎有點明白她在說什麼了,但還不等他腦袋轉過彎來,夏若又開口說了,用一種肯定的語氣。
「被人玩了還不知道,即使她不是有意的,甚至還可能真心為你好!呵呵,真可憐……但確確實實的玩了你!真真正正的玩了你!」
「……忽然要離開艾拉,離別之時卻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路過南村,便來看看你。現在我走了,保重~~」
「也許此生再沒有相見的機會。可不知為什麼,一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所以我還是想說聲‘再見’!」
夏諾說完便向外走去,腳步似乎有些朦朧,話音是再平常不過的語調,似乎一不注意就會漏掉一般,但听的人卻又無法遺漏。
林漠呆呆的,腦袋當機了一般送著夏諾來到門口,心里回蕩著「被玩了」這三個字。好不容易才從嘴里憋出了兩個字︰「再見。」
這時,靚靚忽然轉過身來︰「好困啊!我可以在這里睡一會兒再走嗎?昨天到現在一直沒合過眼。」
「啊?」林漠一看門前那泛著黑眼圈、微波蕩漾的雙眼,莫名其妙的應道︰「好啊。」
大門又被林漠關上~
夏諾眨著她那漂亮的大眼楮,閃啊閃,閃啊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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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呢……到底是誰呢……將我從繁華炫麗中拯救,將我從泥溺沼澤中拔起,昨r 的生活如今再難復返……我是否又將沉淪在人世……姐姐……
男人粗曠溫暖的身體,起伏安詳的呼吸,總是有著吸引人墜落的引力。那是一種溫暖,一種依賴。
漂浮在少女時代,青ch n過早的綻放。是誰尋求著一個擁抱,害怕于黑暗中的獨自呼吸,是誰尋求著一個諾言,只為了一張安穩的睡床。曾經追隨諾言,過早的離開學堂,也曾尋求不變的溫暖,投身各種男人懷抱,但是啊……現在我只要你回來……我的姐姐……夏言……
看著夏諾蓋著的棉被,合上的美麗雙眸,那是被子也無法遮蓋的雙峰曲線……那施著粉黛的j ng致面容……一股別樣的氣質……魅惑……散發而出……
林漠蠢蠢y 動的心卻始終被一句話牢牢壓制著。
「被玩了???……???……」
呆呆著坐在椅子上,連動一下的意識都欠缺。
那句話對林漠而言,不次于一道驚雷,驚雷滾滾在林漠心中奔走不定。
「恨麼~」他感覺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深處想發泄的情緒翻滾著、翻滾著……
眼淚是什麼?
無須再眨眼吞淚!無須再像守護最後的尊嚴一般的守護著它!並不是可以肆無忌憚,不是不在意,而是無須!因為他根本無法流出眼淚了!恨麼~
他咬緊牙關,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吶喊。
最後,他用盡了全力,從嘴里喊了出來。
「莉娜,我恨你!!!」
可笑的眼淚……已經不可能再有了……
這時,已經到了深夜。
夏諾走了,晚飯吃過了,父母睡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了……
恨和愛一樣,都是一種心理需求。恨是什麼,在認識你以前我不知道……
等父母從睡夢中驚醒,復又躺下。不知怎的,經歷了這兩天的劇變,林漠的思維忽然在黑暗中散發開來。
他想起了當初戀愛時徘徊于他腦海中的劍法招式,就像想起了從小到大的一切。
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在腦海中不斷的推演著,不斷的回憶著……推演著……回憶著……直到累了、睡了……
在夢中,他夢到自己使著一套劍法,不斷的演練著……在夢中,莉娜那美到極致的微笑在綻放著……
清晨,林漠早早醒來,知道夢中舞的便是昨晚一直推演著的劍法,並且在夢中得到了質的改善。
心中默思著腦海中還記得的夢中招法,整個人又陷入到劍法的領悟中……
也許清晨時,人特別的有靈感,看問題似乎也特別清晰。
剛剛還覺得不可思議,無以倫比的劍法,忽然在自己眼里變得破綻百出,眨眼間被推翻的干干淨淨……
變換著的心思不由林漠做主。
他又推演起了新的劍法招式……他又想起了很多很多……
就這樣,林漠似乎著迷了一般。
吃飯時,方便時,洗澡時,甚至睡覺時,也在夢里推演著劍法,對外界開始變的無知無覺……即使父母使喚,也是機械的應答,仿佛魂兒不在了一般……
(本卷完)
(下卷︰罪惡傳奇。
下章︰罪惡活死人。
簡潔︰黑暗中的光明……
下節︰罪惡第一奇‘罪惡貞女’!
另︰接下來幾天更新都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