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
陳瀟的聲音在第九宿舍區響起,那聲音的穿透力竟是吵醒了不少還在睡覺或者修煉的學生。
赤紅s 的獅子頭在到達陳瀟身邊的時候,竟然被一道淡銀s 的光芒擋了下來,而且,赤紅s 的獅子頭並沒有被那銀光抵消,而是以相同的速度又反向朝著巴沙爾沖了過去。
巴沙爾的臉上還帶著要把陳瀟打傷的快意,根本沒有往旁邊躲閃的y 望。
「大哥,閃開啊!」
「晚了!」陳瀟的臉上依舊是那掌控一切的笑容。
「轟……」火紅s 的獅子頭直接砸到了巴沙爾的胸口,而巴沙爾的表情也從快意變成了驚愕,又變成了痛苦。
吱吱的聲音伴隨著烤肉的味道在公共浴室里響起。
巴沙爾躺在浴室ch o濕的地板上,生死不知,他的胸口處的衣物已經完全燒毀了,縷縷青煙從那里冒出。
那兩個人急忙跑到巴沙爾身邊,模了模他的脈搏,發現他並沒有死亡的威脅,這才扭頭對陳瀟說道︰「陳瀟,你到底做了些什麼?是夢器,對不對?沒錯,肯定是夢器你一個廢人根本不可能把巴沙爾打成這樣!」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麼重傷的巴沙爾,你們只需要知道,就算我陳瀟的魘夢被廢了,我也依舊可以藐視你們!」
說完,陳瀟拿著自己換下來的衣服,離開了浴室。
「sh 手,你怎麼不攔他?」
「攔他?攔他干什麼,是打一頓還是罵一頓?」剛剛釋放冰箭的人說道。
「……」
「你也知道什麼都干不了,還攔他干什麼,現在趕緊把老大送到醫務室是正經!」
于是sh 手二人也在陳瀟離開之後帶著受傷的巴沙爾離開了公共浴室。
陳瀟並沒有在第九宿舍區里過多的逗留,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呼……」回到自己房間的陳瀟呼出了自己胸中的一口濁氣。
「這就是魘夢的力量嗎?剛剛那一拳分明和地球的熱武器的感覺差不多……」陳瀟現在還有一些後怕,「要不是當時從希爾那里打賭贏來的這個歲月懷表,今天可真是栽了……」
剛剛陳瀟手里拿著的懷表是一種叫做元夢器的東西。
元夢器屬于比較低級的夢器,夢器由低到高分為元夢器,靈夢器,魂夢器和神夢器。
夢器一般都有很特殊的用法,可以幫助魘夢使者進行戰斗,但是直接作為武器的夢器卻是少之又少,因為每個魘夢使者的魘夢就是他們最強大的武器。
而陳瀟這塊歲月懷表只有一個能力,就是反彈一次登天四層以下魘夢使者的攻擊,而兩次反彈之間需要有四十八小時的冷卻。
剛剛陳瀟就是憑借歲月懷表的反彈才成功重傷的巴沙爾。只不過,這兩天之內要是再有人打他的話他可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雖然陳瀟的夢器不止歲月懷表這一個,但是其他的夢器都需要魘力去啟動,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用。
「該死的陳瀟……不種花,光種刺,到處樹敵,怪不得你叫人給廢了呢!」陳瀟用力的捶了一下木板床,木板床沒什麼事,他自己反倒是被木板床把手震得生疼。
「怎麼辦啊……難不成真的要躲在屋子里,等到歲月懷表冷卻結束?」陳瀟很是痛苦的揪了揪自己的頭發。
過去了幾分鐘,陳瀟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從床頭拿出了一柄小刀,開始撬自己屋里的地板。
由于他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一塊小小的青石地磚竟然足足用了二十分鐘才撬起來。
「起!」陳瀟雙臂用力,把青石磚挪到了一邊,露出了下面的土壤。
這一塊的土壤與別的地方不一樣,竟然隱隱約約顯示出滲人的紅s 。
不是妖嬈的淺紅,不是高貴的紫紅,而是腥紅,象征著血腥的腥紅!
陳瀟把小刀扔到了一邊,開始用手挖起這塊土壤,隨著陳瀟的挖掘,腥紅s 越發的深厚了。
不多時,陳瀟挖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他急忙往下刨了兩把,一下子握住那個硬硬的物體。
隨著陳瀟的發力,一個紅s 刀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里,竟然埋藏著一柄赤紅s 的長刀!
長刀在緩緩出土,陳瀟的腦門上也緩緩出現了汗珠。
一點一點的,刀身終于重見天r ——刀刃看起來就異常鋒利,陳瀟甚至在看到刀鋒的一瞬間就有一種自己的目光被割裂的感覺,刀身略寬,而且透露一股懾人的殺意,明顯這刀曾經痛飲過無數鮮血。
刀柄上隱隱顯現兩個東帝國的古字——泣血。
刀身亦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從刀柄直流刀尖,就好像血淚劃過一般。
染血泣忠魂!
「泣血刀!哈哈,下品靈夢器,我就不信我出這麼大的價錢會沒有人願意在學院里保護我!」陳瀟又一次笑了起來。
染血泣忠魂,原是東方旭r 帝國一名叫做程弓的將軍的斬馬刀,程弓的本身實力並不太強,八十一階登天路只走了四層三階,也就是三十九級,但是他卻被稱為「旭r 軍神」!
當他戰死沙場之時,他手中的斬馬刀染上了他的獻血,竟然直接從一柄凡鐵刀變成了下品靈夢器。
而這把刀雖然品階並不是很高,但是卻蘊含著一股沙場之上的慘烈和殺戮的氣息。
這股氣息會影響到四層之下的魘夢使者,但不論是使用者還是被攻擊者都會被影響。
這刀雖說不錯,但是五層以上使者卻根本看不上這個沒有什麼特殊能力的夢器,四層以下用著很困難,可以說實用x ng並不高。
這所學院里面的學生雖然到達四層之上的並不多,但也並不是沒有,陳瀟就打算用這柄刀招一個來保護自己。
對于沒有什麼背景的學生來說,這柄染血泣忠魂可有著不小的誘惑,就算陳瀟當年得到這柄刀的時候,也是興奮了好幾天。
「唰」陳瀟把自己床單扒了下來,緊緊的把染血泣忠魂綁了起來,原本濃濃的殺氣瞬間淡化了不少。
但是,恐怖的是,陳瀟那原本潔白的床單竟然開始緩緩變紅,仿佛從其中滲出鮮血一般。
「怪不得陳瀟會把這柄刀埋起來,這種混亂的j ng神沖擊,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擋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