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生無戀 第十六章 鴻鵠安知燕雀之志

作者 ︰ 巨蟹愛魚魚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無戀和曉燕算好時間,向著大海前行。

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練光技,累了閑著就到鄰地的名勝,大型商場,游樂場,名牌大學去瞎逛。因為無戀和曉燕心中都似有個想法︰「抓緊時間看看這地球,看看自己的世界,或許大闖關後,就沒有機會再感受,這個生前的世界了。」

但說來也怪,這一路上沒有遇見一個別的靈體,看來靈體真如常娥說的那樣,不是人人死後都能當的。現在除了無戀,還有他遇見的曉燕,常娥,楓三少就剩下肥Panda,茫茫人海,芸芸眾死人就真只有那幾個靈體嗎?他突然開始擔心陸雪和自己父母是否也變成了靈體,但他雖不知自己父母怎樣,可他堅信陸雪在這個死人的世界,因為那塊藍晶(也就是先前那其貌不揚的石頭)。

為什麼在那個風暴紫雷之夜後留了下來?每當他想起陸雪時,體內藍晶都似有一絲溫和的,微弱白s 能量;這白s 和自己體內深處的那藍晶的能量不同,他懷疑是陸雪的,無戀猜想︰藍晶本是陸雪靈體內的,給了他,帶上了點她的白s 靈光。

「發什麼呆呢?走,一起去看劉德華的演唱會,找個最佳視角。」曉燕拍了下無戀說。無戀笑道︰「真的!呵呵,成了靈光就是好,想去哪去哪,听演唱會還不要門票,和明星同台都可以。」

曉燕猛地似又想起了什麼事︰「對了,我說你還對這世界那些俗物放不下啊!都死了這麼久了,那些東西又拿不到,看著干著急。」「你什麼意思?」無戀不解。「今天趁我逛商場時,你偷偷跑到那銀行做什麼?不要狡辯,我跟著你的,再說你生前也是那麼富的唐家大少爺,怎麼一點出息都沒有。」被曉燕這一揭穿,無戀不爽道︰「靠!你跟蹤我,不是說了各玩各的嗎?呵,錢那東西我早就,自娘胎中就厭煩了,我只是去完成,一個小時侯的胡思亂想罷了。」

「說來听听。」「我只是想去看看,那國家金庫的錢有我家金庫的多沒?結果還是我家的多。不要把我想成那種人,你知道我的志向嗎?唉,算了不說了。」無戀淡淡的說到。「你以前也有志向啊?真想知道一個首富之人,有勢有錢有女人,還會有什麼志向!難道是歸隱田園,做個普普通通的人,安安靜靜過r 子,快快樂樂享天年,所以你最後把錢全捐了?」曉燕說著。

突然無戀︰「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是啊!我就是燕雀,怎麼了,誰叫我是曉燕呢!我就喜歡燕雀那樣在天空z y u的飛,無拘無束的生活,作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人遠離世界的紛擾,一家人和睦團圓的幸福生活,在天地之間安靜的到老,爸爸媽媽也一樣安靜的到老」說到父母曉燕突地一陣心痛,「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最後的一聲對著無戀的質問,更像是曉燕對著自己的質問,對自己命運的質問。

「對不起,又讓你想起傷心事了,也不該說你是燕雀。」無戀道歉著。「你沒有說錯,我就是燕雀,我喜歡這樣的生活。記得小時候,我的病情不是那麼重,我躺在家的床上,從窗看著那些和我一樣大的小孩高高興興的上學,我也有個夢想︰我的病一定會好,然後上學,努力讀書,再找個好工作,賺好多好多錢,賺母親用不完的錢,而後我高興地對母親說‘媽,你女兒什麼也沒有,就是有錢,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媽我愛你。」曉燕十分悲傷,但她沒哭,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雖然有前幾次,在無戀面前落淚,但這一路來不僅無戀成長了,曉燕也成長了,十八歲應該學會d l ,學會堅強。

其實曉燕一直是個愛笑的女孩。最愛哭的誰?無戀。這次曉燕沒哭,無戀哭了,難道就真還因為他沒到十八嗎,還是因為曉燕那兒時的單純夢想,與他的志向真的產生了共鳴,或者更甚恰好相反?無戀眼紅著,光淚y 出,但他又不許它出。曉燕無語的看著這時的無戀︰「真不可思議,我說我傷心事,我還沒哭呢,你倒莫名其妙的先哭了,你以為在看悲劇啊,不!是听悲劇。」

說真的,無戀還真被感動了。為什麼?曉燕的話和她的志向是那麼的像一個人,一個他一直愛著,如今不知何處的人,似曾相識的場景,似曾相識的對話,似曾相識的夢想,這樣似曾相識的回憶,讓無戀覺得眼前的現實都似曾相識了,難道還不能,讓人為之傾淚嗎?

無戀終于忍不住了,他一把上前抱住了曉燕,這還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無戀主動地抱她︰「燕雀之志真美。鴻鵠安知燕雀之志,對不起,我是有點以前的少爺脾氣了。但我的志向還是不會因你而改變。」這話是無戀帶著淚說完的。

一句鴻鵠安知燕雀之志,一句我的志向,還是不會因你而改變,一直回響在曉燕耳邊,她就這樣一直靜靜讓他抱著,她似感到了一絲熟悉,因為無戀給的擁抱是那麼熟悉,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第一次獲得無戀的擁抱?曉燕也沒想再說什麼,她也並沒想要去改變無戀的志向,因為她感覺得到,無戀的夢想似乎很痛苦,而且現在最要人命的,是他死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的夢也死了?

曉燕不敢斷定。而無戀的痛苦也正來至于此,在听了曉燕的夢想和想起了,那相似場景下的陸雪,無戀陷入了對他自己夢的糾結,要不要再堅持,自己心中那個,現在都還不清楚的天下之志,還是選擇和她們一樣,向往平凡,做只快樂的「燕雀」?

無戀一直抱著曉燕糾結著這些問題,曉燕突然說道︰「如果你正在苦于生前的東西,那就放開點想,反正都死了。而且說不定以後的路怎樣呢?你因該相信自己的志向,就像我相信我的一樣,人死了,可夢沒死啊,或許它現在只是睡著了,以後機會到了,你那鴻鵠之志不也還可以醒來嗎?」

無戀听著曉燕的話,淚如雨下,曉燕能感覺那光淚打濕了自己光衣貼體,這也是她生前沒有享受過的。無戀慢慢地,把曉燕抱得越來越緊(巨蟹愛魚魚︰小子,沒這戲吧!),曉燕仍舊那樣靜靜地,靜靜地(曉燕︰怎麼突然巨蟹愛魚魚加戲了?嘻嘻,正合我意)。曉燕的話讓無戀茅塞頓開,對于無戀,在第一天與曉燕見面時,就認為她像陸雪。在之後的r 子中,也有幾次這樣的想法,可真到了今天,無戀才發現,他現在抱的這個女孩,是那麼的不同。她和陸雪一樣,是不能拿來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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