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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陽知道小舅舅為人老實厚道,小舅娘也是賢惠孝順,因為自己家和大舅家的種種原因,這些年外婆都是跟著他們住讓他們照顧,他們是半點怨言也沒有。而且他們的經濟來源主要都是種菜養豬,外搭小舅舅閑瑕時的竹篾小買賣,生活得並不富裕。
但饒是如此,母親去年生大病那回,小舅娘不僅拋下農活到醫院里幫著照顧了兩個多月,還把他們家存的那點小錢都借了出來……
感動。
周陽說過,擁有夢想之島後,曾經別人對他們家的壞,他可以不計前嫌的一筆勾銷;而曾經別人對他們家的好,他則會以十倍、百倍、千倍甚至是萬倍以上恩情大力報答。
今一次,給小舅舅3000塊的小紅包,是讓暫時升級一些必備的基本生活用具,提升包括外婆在內的他們家生活質量。
往後,等周陽依承諾回這里小搞慈善、大搞開發的時候,對這一帶熟得不能再熟的小舅舅,角色地位將會愈來愈重要。
還有就是,小舅娘的二姐夫是荷花村的村長,作為村長妹夫的小舅舅,辦起許多事兒還是挺方便的。再說村長這餃兒雖然低是低了點,但許多和土地山林承包的事,他都能管上一管,放行個方便。
而且這村長又和三青鎮的鎮長,是同學加表親。那鎮長據說又和縣里的某副縣長,是關系很鐵戰友。那那副縣長,貌似听說在市里也有大背景。最近正準備往上調……
反正關系嘛,只要你有閑心去順藤模瓜,耐心地繞上枝枝蔓蔓的幾大圈,和誰誰誰都有沾親帶故的關系。雖說隔著這幾重的關系。幫起忙、辦起事就沒有一對一的那麼麻溜順利了。
但有了錢、有了異能、有了小島化產品,層層疊疊的往上逐一疏通關系——先和村長交朋友,再和鎮長做哥們,接著再往縣、市上面的關系人逐層突擊,還有什麼事辦不到的?
當然當然,周陽扯上這些關系,也並不是說要通過權錢交易,從中謀取什麼暴利黑心錢。而是指望著這些關系,能在自己今後辦理一些相關手續上。別拿什麼呆板的規章制度刻意刁難,就足夠了。
就是這樣。
小舅舅听罷周陽想承包土地,雇人搞種植養殖後,表示他晚些時候一定會到村長那兒仔細打听打听。同時他也很樂觀地估計了︰「應該問題不大——現在我們這里的青壯年基本上都外出打工了,好多還不錯的地都沒有人去種,荒了……喏,以前我們種地,是年年都要往上交糧;現在同樣是種地,鎮里年年都給我們派錢。」
很好。
聊罷未來的事,周陽再談談眼前︰「小舅。咱們屋前那片池塘的水怎麼干了,是不是準備要挖藕去賣?」
「是啊,明後兩天的事。」小舅舅也不見外的實話實說道︰「現在鎮集市場上的藕價格太賤,山那邊的夏二哥聯系了市里的一個菜販子,過幾天來我們荷花村里收一趟。所以嘍,這兩天還真的是挺忙……」
周陽點點頭,雖說他此行時間安排緊湊,但那股回鄉下過過兒時曾在田野上勞動的舊癮,還是挺強烈的。再加之他這次回來除了探親訪友。在故土之上收集小時候印象深刻的花花草草。也是一大安排。
就目前而言,小小和彈弓離開自己身體的距離最多不超過999米。故而假如周陽一直就在外婆家這麼呆著的話,它們所能采收的範圍也就非常之有限。
但要是周陽在田野間的池塘里勞動上一兩小時,那麼方圓999米範圍的桑椹、水草、浮萍、鱔魚、泥鰍、蓮子、藕尖等等他此行打算收入小島的物種們。小小它們采收起來也就更為方便。
同時還可以叫上吳氏三姐妹、表妹甚至父母他們,幫自己在田園間采擷各式花花草草。
也相當于是給小舅舅幫上了一個忙。
于是周陽當場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並且在父母、外婆、小舅他們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之前,這就挽了褲腿,帶了院門中的鋤頭和籮筐,徑直出了門去。
眾長輩都在想,這孩子估計是被城里緊湊生活憋壓的,想通過勞動發泄發泄。但要發泄你拔拔草、摘摘檸檬之類的輕松活就行了吧;挖藕,特別是板結的淤泥池中挖藕,那阻力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勞動量啊?
所有人都跟了出來。
小舅舅說服不過,也就拎了一把鋤頭而下,陪自己的這個外甥一起挖。
吳璐、吳霞、吳雙、表妹她們,則帶著小表弟和一眾孩子,去按周陽的要求,采鄉間遍野的各種野花野草,摘樹上最飽滿的桑堪,撈田中最豐潤的水生藻類……
小小和彈弓,則是配合相當默契的,于半隱身狀態下捕捉水田中身體素質最高,且懷有身孕的鱔魚、泥鰍……
外婆則在塘邊心疼地道︰「陽仔你不要挖了,塘里的泥巴瓷實,很費力氣的……」
周陽卻是輕松地笑笑,手中鋤頭揮個不停,嘴上連半口氣都不喘地︰「沒事的外婆,我現在身體很好,有的是力氣……剛剛我們聊到什麼來著的,您繼續說,您想在村前的那條小河溝上修一座橋?」
塘邊的人,面對周陽這一邊像拼命似的瘋狂勞動,一邊卻像閑坐嘮嗑的淡定口氣,都是為之一愣。
更愣的是周陽旁邊的小舅舅。
要說身強體壯又不乏精密手藝的他,論勞動在鄰近三個村里也算是一頂一的好手了。而且荷花村之名,就是因村里大小池塘廣種荷藕而命名。小舅舅從年少到現在,差不多20年間年年都挖藕,此間的經驗技巧種種,可以說得上方圓百里無人能敵……
但眼下的景況卻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下來,他挖了將近有10平米的旱塘——針對池塘外圍的泥土板結得厲害,這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了。
可周陽呢?
同樣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同樣是旱塘瓷實的外圍,他所向披靡無間隙的挖下出,竟然挖出了將近1分地,至少有60平米!
而且還不是亂挖——周陽鋤下的斷藕、殘藕,比經驗老道的他還要少!
「難道是我老了麼?」小舅舅用袖口抹抹額上的汗,擦擦自己難以置信的眼︰「可不會呀,我今年才剛過32歲,體力不至于下滑得那麼嚴重吧?」
「沒有舅舅,你這體力這速度已經很不錯了,當然沒有老。」周陽呵呵笑著,然後不妨低聲道︰「不過嘛,告訴了你你可別聲張——你外甥這幾年我一直在特種部隊臥薪嘗膽的苦練啊……」
「哦?」
「……其實我另外還有不少秘密,改個時間再慢慢給你說吧。反正小舅舅你記住了,你現在正是年富力強的當打之年啊,目標可千萬別放在目前的這些小事上,我之前說的那些事很重要,你一定要多用心……」
「好好好,」小舅懵懵然地點點頭,小半晌,方又認真地道︰「周陽如果你真打算投資,我建議你投資個三五十萬進來建個養豬場……豬,不是普通的家豬,是野豬,豪豬,我前天在電視上看過報道,後來又從《四川農業科技報》上仔細介紹,又還和村長去z陽那邊的養豬場參觀過,賺,那是真賺啊……」
哈哈,這是不謀而合麼?
看來周陽果然沒看錯,小舅舅雖然文化不高,但通過科學技術的栽培養殖而發家致富的夢想,從他7年前開始訂閱《四川農業科技報》後,就從未放棄過。
挺好的。
不過近期,還是先弄到資金,承包下土地再說。而現在,也是抓緊時間多挖上一些藕吧——既然小舅舅已然知道自己今後發展有種田的這條線,那麼攜帶小批量的藕尖回去種植的事,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干了。
而藕尖,是島上復制‘荷塘月色’之賞景必備,是今後小島化出產的蓮子、荷葉、藕的前提條件。
桑樹,也是周陽童年記憶里不可或缺的一大部分了。要是本次讓吳璐它們采擷下來的桑椹,回頭能在99神土上培育出40倍、365倍生長速度的‘百樹同根桑’——桑葉,其日後對于小島化養巨型蠶、收巨型繭、抽剝史上最精品的蠶絲,妙用無方。
桑堪——百樹同根後的大桑椹,不管味道、營養、藥效,也都將躋身‘陽婉名果屋’中超級水果的行列。更甚至,隨著近些年來的桑椹熱,還會超越柚子、隻果、桃它們……
鱔魚、泥鰍,就不用多說了罷?憑借其相對較短的繁殖周期,以及99神泉中81倍的水產養殖速度,相信要不了現實中的兩天,周陽和梁小婉在島內的日常飲食就又會多上兩種選擇。
要再多過上幾天,批量繁殖長成的鱔魚們,除了可以滿足親朋好友們的口月復之欲,對于自己即將開業的私家菜坊,蔥爆鱔段也將是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