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電能王 第317章 朝辭白帝彩雲間

作者 ︰ 魅力不在長相

梁小婉,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梁小婉興奮得直跳︰「就這麼定了——老周我們到時在神農溪下船,先跟著‘漂流團’讓他們把我們拉到神農溪的中游。然後剩下的路,不管是山是水,是懸崖峭壁還是飛檐瀑布,我們都要沿著小溪走上去,來到‘神農架’,找到‘神農泉’……」

「但你的身體?」

「沒事呀,到時能走多遠算遠……如果我中途不行了,老周你就原地挖個坑,或者隨便找個洞把我扔進去就行。」梁小婉現在的樣子,仿佛對生死已經置之度外了,還能夠很輕松很輕快地道︰「小婉能永遠‘定居’在這世外桃源里,死了都值得!不過老周,到時你可記得在我墳前多栽一些花呀,恩恩,還要種一棵刻了你名字的相思樹……」

「好啊,到時我就到你墳邊搭一個小木屋,永永遠遠地陪在身邊!」

周陽的心,似乎也沒有那麼糾結揪痛了。在此之前,他很怕提到‘死’、‘墳’這些關鍵詞,生怕梁小婉一時想不開,傷心絕望做出什麼傻事。但此時此刻,能見到梁小婉如此不羈、灑月兌、超然的心態,雖然心里肯定還是很不舍,卻並不像之前那麼放不開了。

一邊繼續向‘創造者’祈禱,繼續用靈芝、甲魚、烏雞等等盡量挽回梁小婉的生命;另一方面,周陽真真正正地放開身心,去盡情享受這次意義非凡的‘尋找桃花源’之旅。去淋灕盡致地享受和梁小婉在一起的時時刻刻……

同時,于心里他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即使,如果,哪怕梁小婉最後真的死了,那他最後也要把梁小婉的尸體帶進小島,帶進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桃花源里。再在島上種滿漫山遍野的玫瑰、桃樹、相思子,在她墳前建一間小屋,日日守候在她的身旁!

是了是了,與其現在畏畏縮縮的擔驚受怕,不如先在心底接受梁小婉即將死去的事實。放平了心態。去真正意義地‘把每天當成末日來相愛’……

刻骨銘心的經典瞬間,比庸庸碌碌的天長地久,更值得載入史冊!

……

于是就真的這麼定了。

從現在開始準備——梁小婉喝了一小口靈芝泡的白酒,吃下兩顆藥。為即將到來的探險儲備體力。周陽守在她身旁。直到她完全‘睡’熟了。時間也到了新一天的凌晨1點,這才把dv、mp3、手機、電瓶的電充上,搬張椅子坐到門背後——預防半夜有人闖進來了。兩個人都沒知覺。再四指相扣,四指相連,兩個大拇指相對……

島上,多雲轉晴。

先吩咐鋤頭繼續挖建‘汲水碼頭’,再大致巡察下小島,處置了島內的一些日常瑣事。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磨小刀、練彈弓——

野外,特別是沿溪而上去神農架的原始生態區後,那里遇到的野生動物可就不像動物園那麼溫順了。估且不說重點保護區里的華南虎、金錢豹等等國家一、二級保護動物——你傷它,犯了法;它咬你,沒商量……當然,遇到的幾率也很小。但哪怕只是森林里的較常見的豺、狼、熊、豪豬、蟒蛇等等,那也是有相當危險系數的啊。

也許在梁小婉心中,只有小花小草小動物,鳥語花香神農泉。但周陽做為一個男人,總得考慮到諸多意外因素,得保證自己女人不受一點點傷吧?

所以,他這次登陸小島的主要目的,完全就是為了提高小刀與彈弓的‘野戰’能力。屆時除了有足夠實力保證梁小婉安全,也可以騰把手打點野雞野兔什麼的小野味,過一把兒時夢想中的獵人癮。

這是外因。

內因就是,目前僅僅是一把‘孵化’出來的鋤頭,就減少了自己在島上一半的寂寞,增加了兩倍的小島開發速度。那同為三大神器的小刀彈弓,到時又能幫自己做些什麼呢?

萬分期待。

不過小刀與自己重新契合的過程似乎要比鋤頭更緩慢一些,周陽這2天2夜絕大部分時間的磨礪下來,磚頭都磨廢了7、8塊,它還是默默無言,沒有吱出半個聲。

但饒是如此,小刀的鋒利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其變態的程度——硬硬的一塊整磚,使足力一刀切,切成兩半!一根竹筒,輕輕一削,削出一個光滑平整的橫截面!哪怕是那張實木小書桌,周陽嘗試性地半用力一劃,也很容易就劃出一個邊角!

削‘石’如‘木’,削‘木’似‘泥’!

彈弓的進步也很神奇——動態瞄射上,周陽搓了些小小泥丸,對著天空中飛行的鴿子稍稍用力地練習了很多次。前幾回,全偏,偏得很離譜。但越到後面,周陽就奇妙的發現,自己的大腦與眼楮、彈弓、手仿佛正在漸漸融為一體。

一般情況是,他的眼楮先搜尋一個既定目標,反饋給大腦;大腦命令彈弓,彈弓再給予左右手彈射角度與力度的具體數據……所以到後面有好幾次,他都是看準了一只飛行中的鴿子,腦中所想著要‘彈點’它哪里——雙手幾乎是下意識地拉‘筋’放‘彈’,命中率居然是100%!

匪夷所思。

彈丸,周陽有利用小刀現在的超級鋒利,將磚頭切削成一顆顆三角體的小丸子。火力,也是越來越猛——現在隔著50米的距離,彈射一根立著的竹竿,幾乎一次性就把它們給彈破了。更有一次,周陽使用一枚尖尖的小磚丸,直接破開了竹筒的膛,射了進去……

接下來,又幾經回想,研究。模索與實踐,利用那些竹筒竹篾,編出一個網魚用了的竹罩、兩個誘鳥入甕的竹 。

周陽想的是,要想豐富島上物種,建立真正的生態平衡。除了從外面帶進家禽、家畜、魚蝦蟹等等市場上可以買到的動物,還要多誘捕一些野鳥、野魚、野生動物進島上來。

當然,變態、惡心、傷人的禽獸們,他不要。

……

再簡單地巡察一下島,重點關注了下「九九神土」。

葡萄,眼看就要開花了;人參。已經長出了4、5片小葉子;新一小批的果樹苗移栽出去。又播灑上了近100粒的豐都特產「三元紅心柚」……

接著睡上足足地一大覺,開始整理戒指。

將一些暫時用不到的大小玩意兒,存入島上的‘小倉庫’里。把之前在‘野外生存’里買的諸多裝備,包括磚頭、竹筒、蜂窩煤、竹制品、日用杯洗具。以及收起來的帳蓬等等。分門別類地放進各色方格中……

也不是沒想過等到時想起需要什麼的時候。再登陸一趟小島拿取。但在野外,須臾之間就是千變萬化,現在多做準備不會有錯。

再將格子里自己這兩天吃剩下的普通雞、鴨、牛肉。加上烏骨雞新產的8個雞蛋,鹵成熟食,儲放入戒指。再再,又宰殺兩只公甲魚、一只不下蛋的母烏雞,炖了一大鍋更具營養的‘烏雞甲魚湯’。

四指相扣,四指相連,兩個大拇指相對……

回到現實,6點45分,梁小婉還在睡,窗外的江面上卻是蒙蒙亮了。

執子之手,多想與子偕老啊!

然後輕手輕腳地收拾了下房間,將梁小婉的大包小包,甚至dv、mp3這些小東西,都放進了戒指里。再待游輪已經抵達了奉節白帝城,周陽這才在梁小婉事先的再三交待下,將她叫醒。

還好,那兩顆藥的藥性已經差不多沒了,梁小婉只是小可愛地賴了一下床,這就努個小嘴︰「來,老周,親一個!」待周陽把嘴都上湊上去了,她這又忙蒙了自己的小臉︰「呀,呀,不行,忘了我還沒洗臉、梳頭、化妝呢!」

不管,先吻了再說。

「唔……啊呀呀,我的化妝包,我的‘百寶箱’呢?」梁小婉驚了慌︰「老周,老周,我們的東西被人偷光了!」

「傻丫頭,東西全在我身上,你想要什麼,我第一時間給你變出來!」

「哦,哦,哦……」梁小婉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又有些羞羞地︰「那老周,你把‘自由點’給我變出來……小,小婉現在需要。」

啊?關鍵時刻,梁小婉的大姨媽怎麼來了?

周陽知道,女人來月經的時候,身子骨是很虛很弱的。最基本的,不能吃冷飲,不能踫冷水,不能干體力活。這事兒再到已經病得岌岌可危的梁小婉身上,就更受限制,更雪上加霜了!

「那要不,今上午我們就不去白帝城了;去神農溪的計劃也暫時取消,等到時……」

「不,不不,計劃不能變,游玩的地方一個都不能少!」看樣子,梁小婉很堅決啊︰「老周,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沒事的,這方面對我身體的影響,和我腦袋里的痛疼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而且這兩天小婉喝了你炖的湯後,除了頭還會痛,但其它方面都很好,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真的?自己的湯這麼有用?

「真的真的,就比如我以前來‘好事兒’的時候,會感覺有些累,有些心煩意亂。但現在小婉只覺全身都有勁兒,整個人很輕松,心情也特別好。」

是了,烏雞對女人的功效,特別明顯。

那好吧,把藥性應該更強的‘烏雞甲魚湯’吃了,帶梁小婉,上路。當然了,自己的呵護,至少要雙倍。

……

懶起畫蛾眉,花面相嬌映。

梁小婉精心修飾著她那原本已經美得無與倫次的小臉,周陽在身後,輕撫著她那飄逸順滑的烏黑秀發,梳頭。

一梳梳白頭。

溫馨的甜蜜,不去想憂愁。

然後大致喝了些湯,吃了點肉,下船,拾階而上,登白帝城。

梁小婉一馬當先,蹦蹦跳跳地沖在前面,時不時頓下步,回個首︰「老周,追我呀,快來追我呀!」待周陽兩三步追上去,她又忙像小雞避老鷹般的,突然飛快地向前竄去,還不斷言語挑逗著你︰「逮不著,老周你逮我不著!」

就像一個快樂的小精靈。

看這樣子,她的身體應該暫時沒什麼問題吧?

但是,周陽也不能讓這樣的嬉戲耗去梁小婉太多的體力,只是配合著她玩了幾小趟‘追不上’,就一個加速追上去,作惡虎捕食狀,捕捉到了格格直笑的梁小婉。剩下的三百多階石梯,他更是一口氣兒小跑著,直接把梁小婉‘強背’到了山頂的白帝端門。

不得不說,周陽現在的力量、速度、持久力,已經達到了相當強悍的程度。這麼陡的山,背上再背一個至少也有80、90斤重的梁小婉,他竟然半口大氣沒喘,就幾乎是如履平地沖了上去!而且以周陽目前的自我感覺,再背著梁小婉跋涉個二三十里路絕對沒問題!

很好,有了這樣的體力儲備,以後在‘尋找桃花源’的路上,走走歇歇,吃吃喝喝,梁小婉基本上可以‘定居’在自己的背上了。

……

夔門天下雄,白帝城是最佳的觀望景點。

也就是在周陽眺望所在的這個地方,李白、杜甫、白居易、劉禹錫、蘇東坡、範成大、陸游等等歷代名家都曾游歷過,留下了大量膾炙人口的詩篇,把以祭祀蜀漢人物的白帝城搞成了一個「詩城」。

以前,周陽對古詩詞不怎麼感冒,至多就是會背一些課本里經典名句,為了高考。但自從在在島內捧讀、朗誦那本《宋詞選》後,特別是近日順流而下經途的那些名山大川,他開始有些詩性,有些懂得身臨其境去體味、去回想那些詩行間的完美意境了。

朝辭白帝彩雲間,

千里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

輕舟已過萬重山。

美人在懷,游山玩水,吟詩作賦……妙,當真是妙不可言。

還有三國。

這里是劉備討伐東吳,兵敗白帝城,憂傷成疾,臨終前在永安宮向諸葛亮托孤的地方。這里也有專門祭祀著‘略懂全才’諸葛亮的「武候祠」,祠前有他夜觀星相的「觀星亭」。這里還有劉、關、張三兄弟塑像的「明良殿」……

啊,啊,啊,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周陽第一次感到,那些詩詞歌賦可以如此真實;那些歷史風雲人物,可以離自己如此之近!特別是在「明良殿」看惟妙惟肖的關公塑像時,他突然想起那個千里走單騎的關雲長,想起那匹赤兔馬……

記下來,往後要往島上引一匹汗血寶馬。

梁小婉呢,則對白帝廟後面那條蜿蜒秀麗的草堂河情有獨衷,拿著dv錄了又錄,還給周陽喝了一首《蝴蝶泉邊》。

顯然,她的心已經提前去了神農溪——

神農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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