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茫然無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寄人籬下,有苦難言。「近來你對待我有些太不通情達理了吧?」。過了一會兒我才小聲地只嘀咕了這麼一句,再「徐庶進曹營一言未發」,此時我想要說的話全裝在肚子里啥都沒敢說出來。
當然,一是根本不敢說,二來也不應該反唇相譏。可在此時我眼眶里卻有傷心的淚水在轉圈圈,一會兒像一串珠子似滾了下來,心里頭真的有種像是被打碎的酸辣缸似的那種滋味。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來的我,此時此刻就坐在這氣氛顯得非常冷清沉悶的辦公室桌前,眼望著前方,目光凝滯陷入了沉,心里突然想起**曾說的︰「自信人生三百年,會當水擊三千里。」我要自我解壓、我要自我調解、我要自己解放自己,否則會被悶出病來。
听話听音鑼鼓听聲,其實王書記他的話里有話,意思明顯是你不想干可以走人。我心里明白,他就是拿這些大話來威脅我。
在這種情況下,我知道說什麼也沒用,即便是現在說出我真心實意的話來求他,也是沒用的,因為他已經固執到了頂峰。所以,我就只能以裝聾作亞只當沒听見,鴉雀無聲,沉默寡言的這種方法來對待他。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欞斜sh 在辦公室一隅的我身上,我右手擺弄著鋼筆,左手托腮凝思憂心忡忡,長吁短嘆心里一直在發愁腸。心想我對工作這樣的執著又用心,對你王書記那樣的尊敬,換來的卻是滿胸悲慟,遭受到的是冬天般的嚴寒。
唉!好像這個「冬天」來得似乎有點早呀。「秋天」收獲的季節剛過去寒冷的北風就颼颼地吹來了,一下子萬物都變得畏縮起來。風雨無情將我的希望粉碎,是我萬年俱毀。自問,我這樣的r 子過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難道就要這樣地繼續忍耐下去嗎?!站起身來從窗戶探頭望見水洗般的藍天,心里在想,我什麼時候能生活在陽光普照的藍天下,那該有多好啊!
我的忍耐一直堅持到1986年8月16r 的這一天時,我深深感到了王書記對我的惡劣態度、無端指責、過分要求、不公平的對待已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所以說這就激起了我對他徹底的反感。和他和好?現在看來已經是「大風里點燈沒希望了」。從而我對他的反抗心理確已經在我腦海里蠢蠢y 動。
這時我對王書記采取的態度和表現出來的就是冷淡、沉默,我整天的y n沉著個臉,和誰什麼話也不說,也不理不采他們仨,只是埋頭干我自己分內的工作。我那往r 里向王書記在請示匯報工作時的笑容滿面的表情臉,這時蕩然無存。可以說我整天的都以沉默不語的這種態度來對對應王書記。
特別在這個時候,我對那個脖子短,腿短,矬個子,四十多歲,頭發花白且留著寸寸發頭,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跳蚤尿到報紙上識(濕)不了幾個字」,全憑借他那「兩扇子」功夫,而又常在王書記面前「豆芽炒螞蝦,點頭帶哈腰」嬉皮笑臉,找空隙就「愛喝酒不給煙投其所好」說一些令人肉麻,酸不溜溜拍馬屁活的王俊孝,一看到我的氣就不達一處來。
尤其是一看到他的這些所作所為,我感覺好像「嘴里吞進了只蒼蠅,讓人惡心」。我覺得人活著就要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不能處處都奴顏搬膝,低三下四。
我在心里猜測,王書記他之所以對我態度突然轉變,也許與他有很大的干系?他在背後有可能作了不光明磊落的手腳?我確定是他搗地鬼,要不然王書記怎麼會對我的態度一夜之間就轉變了呢?
我心里在罵他,「我可以和你字正腔圓比高低,我可以和你從上到下,從內到外方方面面比高低,除不如你王俊孝酸溜溜拍馬屁之外,哪方面我都比你強,而且強多了。如果把你放在我這個崗位上,我量你狗r 的連一天也混不下去。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個王八蛋也沒哪本事到我這個工作崗位上來,豆腐打鞋掌說實話你也不是那塊料,其實你的本事就是‘趕車不帶鞭子,光拍馬屁’的本事」。
真可謂「學富五車文采斐然,卻斗不過一個ji n詐小吏」,這話有道理,我算是敗在了他手下,系于冤獄。不過生氣歸生氣,工作還是歸工作,我可是像「鐵路上的枕木,經得住壓」的人。所以在工作上一點沒放松,也絕沒馬虎過,還是照常起早貪晚做我的「孔乙己講話咬文嚼字」的工作。我還是像「繡花姑娘」般那樣的整天封閉在辦公室「繡花」,除了上廁所之外,再就整天的都不出辦公室門半步。
只不過在心情情緒上不太好罷了,所以說在上下班的路上也是表現出悶悶不樂,低頭納悶,萎靡不振的樣子。
有一天,我剛走進上班大院內不幾步,老是低頭納悶走路多時不抬頭往前看的我,今天忽然間剛一抬頭就看見一位女士已經迎面走到我面前,只差一點就踫懷。
她朝我呲迷一甜甜笑,並用一種異樣的眼神在打量著我,還用一只詭異地眼楮向我眨巴了幾下。就在我們擦肩而過的同時,她那一縷飄逸的秀長發幾乎佛到了我的臉上,頓時讓我一陣心跳。
當我回過頭來再看她一眼時,沒想到她也在回頭望我,四眸相對的哪一剎那,雙雙都微妙地會心一笑。這足以證明,相互表達了一種有好感的意思。
我進到自己辦公室之後,坐在桌前左思右想,這是怎麼回事兒?真讓我有點莫名其妙?「這位女士是不是看到我這個人怪怪的,整天家悶悶不樂,走起路來低頭納悶,有些傻乎乎的樣子,她是在譏笑我呢?還是喜歡上了這個傻乎乎的我呢?也有可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她早就已對我產生了難以名狀之心思吧?」我心里在這樣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