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9月8r 上午,剛上班不過半個來小時,王書記就走過來,站到我辦公桌前就開始了無端地指責起我來,說我這個不對那個不好……這時我正在集中j ng力寫一個材料,看到他大清早的就這樣的站到我面前指責和撈撈叨叨,特別是他又說了一些很讓我傷心不該說很不入耳的話,這話能氣得我渾身發抖。
此時一直強壓在我心里的火氣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骨頭塞在喉里不得不吐為快」。我說︰「哎呀!王書記你真的是非逼我走不可嗎?最近是隔三岔五的給我找麻煩,雞蛋里面挑刺,你一大清早的為什麼就和我過不去,難道你沒看見我正在寫你安排的材料嗎?難道我最近以來所做的一切工作就沒一點兒正確的了嗎?我想你說上幾次就行了吧?纏三繞四老抓住那一點糾纏不放,就像是婆婆的嘴,整天家嘮嘮叨叨有個完沒有,你覺得有什麼意思嗎?你要我怎麼做了你才能舒服點?
我看王書記你真有點與街坊大爺大媽毫無二致。寫錯了個字是我的粗心我的錯我的不對,這我已經向你承認了錯誤,並且也不是已經改正了嘛!你還要我怎麼樣?難道非要讓我跪下來再向你求饒恕再承認錯不成?」
他看我對他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頂嘴不服管了,這可是讓他真的沒想到也沒看出來我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和脾氣。這下可把他老人家真正的給氣炸了。
于是乎他氣勢洶洶,瞪著仇視我的一雙不太大的眼楮,像雄獅吼叫一般,氣急敗壞的對我說︰「王世雄!你還了得,現在就可以給我把「公章」交出來,想干啥就干啥去,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在這干了,是不是?」
王書記語出驚人,讓我不寒而栗,其實我也想到了他會說出這樣逼人的一番話來。這時候我心里一下子就像花瓶掉到水泥地上一樣,碎得一塌糊涂。此刻我的臉上馬上反映出緊張的表情,心里「暗地里穿針難過極了」,這分明他就是以讓我交出「公章」來要挾逼我,讓我馬上就走嘛?
當然,這時的我,雖然心里氣的不得了,身上就覺得好像鮮血直往頭上涌,但還是強壓著、控制著、忍耐著我就要快暴發出來的反抗x ng子,但是這時還是忍耐著,啞口無言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恨恨地剜了他一眼,繼續干起了我的工作。
說實在的,這時候我是啞巴吃餃子,其實在我心中也還是有數的。並且在心底里暗自還在慶幸「現在不但不怕你攆我走了,而且就怕你不攆我走哩?我是希望和等待著你天天攆我走,這樣才合我意。如果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假如我馬上提出要走的話,那你王書記肯定會放我走的。這樣一來,我就說是你王書記把我攆走的,可不是我王世雄無情無意硬要求自己走的,到時候我就佔了主動權。」
今天這是我和王書記第二次公開化鬧矛盾,也是我第二次頂撞了王書記,這也有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頂撞王書記了吧?就在鬧了矛盾的當天和第二天,讓我心急如火,火燒眉毛似的連著兩天馬不停蹄的分別去找了工商行政管理局劉主任和縣委組織部的白部長。是老天爺睜眼保佑了我,非常的順利,劉主任和白部長他們兩人都分別異口同聲答應了我的請求。
當在找到白部長時他說︰「只要工交黨委王書記批準了你的《申調報告》,我組織部也會很快就批準的,這一點你放心好了。」當在找到縣工商局辦公室劉主任時他也表態說︰「只要有縣委組織部批準的同意調動報告,哪我就會立即拿上批件去找縣人事局給你辦理調動手續。」他們的表態讓我心中已經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放下了擔憂的心。
1986年9月9r 下午,一上班我就將上午寫好的《申調報告》遞給王書記。他接過去隨便掃了一眼,抽出鋼筆來在我的《申調報告》上刷刷簽了「同意本人要求王學元1986年9月9r 」18個字。他在給我《申調報告》時還惡狠狠地對我說︰「什麼時候走呀!我還要配人哩?」這話讓我一下子傷心的淚水花在眼楮里轉圈圈,但是,我還是忍氣吞聲的一句什麼話也沒說。
1986年9月10r 上午,我拿著王書記簽了字的《申調報告》去遞給了白部長,他二話沒說就收下,然後說讓我明天來取。忐忑不安一夜沒睡好覺的我,第二天早晨一上班就來到白部長辦公室,他態度很好的馬上將己簽好「同意工交黨委意見白一農1986年9月10r 」的《申調報告》從抽屜取出遞給我。
當我用發抖的雙手從白部長手中接過已簽好字的《申調報告》時,我此時此刻激動的手足無措。站在那里只是在搓手指頭,頻頻的點頭致謝,真的一時之間不曉得說些什麼話才能表達出我對白部長的感激之情。最後我再三表示說︰「非常感謝白部長你對我的同情達理,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恩情。」
在從我辦理這件事情的接觸中,我對白一農部長的廉潔清正非常之敬佩,可以說佩服的五體投地。現今社會上像他這樣清正廉潔的好干部真的是越來越少了。
從組織部取回簽好了字的《申調報告》的當天,我立即就將兩級領導簽好了字的《申調報告》交到工商局辦公室主劉任手中。
過了半個月時間,也就是在1986年9月25r 這一天,工商局辦公室主任劉打來電話叫我過去一下。一听到是劉主任在叫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手中工作立即跑步來到劉主任辦公室。
他很親切,也很熱情,而且還笑咪嘻嘻的從抽屜取出他已在縣人事局辦好的《干部調令》向我遞過來,並要求我盡快過來報到上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