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蛇的頭已經被咬斷一個,流失了不少血液,那白狼也是如此,被四翼飛虎抓傷的身體流血流了一路,惟有那巨羊身上無傷,體內j ng血無損。
慕天沒有猶豫,徑直來到巨羊身邊,離它的脖頸一丈的距離,穩穩的站在那里。
其他上前的弟子們也選定好位置後,得到指示,所有的行刑力士繃緊身體,**的上半身肌肉像狂蟒一樣扭曲堆疊起來,充滿力感。
「行刑!斬妖~」
刷的一聲,數片刀光整齊劃落。
噗噗噗,銳利的刀鋒切斷骨肉,四顆碩大的腦袋滴溜溜的滾落地上,與此同時,四股血泉噴涌而出,將附近的弟子澆得滿頭滿身鮮血。
慕天模了模胸口,臉上若有若無的笑了一笑。
劍峰一脈,身為劍峰最杰出的弟子,藍靈雲理所當然的坐在最當先的位置,她身後坐著一個下巴有些寬厚的少年。其他弟子隱隱與兩人保持了一個身位的距離,以示對兩位五席弟子的尊崇。少年名叫鐘明亮,佔據五席最後一個位次。
斬妖台上,觀邢的少年全都成了血人兒,台下少數暈血的弟子驚呼連連。鐘明亮眼楮向上翻了一下,不屑道︰「藍師姐,你說這些人怎麼想的,以為離的近點身上沾點血,便能鍛煉膽魄嗎?」
藍靈雲頭也沒回,直接道︰「沒多大用,不如親身斬殺兩只妖類實在。你看那些真正有實力的,有哪個上去了?我感覺他們都是演戲給長輩們看的。」開竅之後,藍靈雲對人情世故也多了幾分洞察。
鐘明亮往兩邊看看,黑礁峰的首席姜宏志,雲隱峰的三席花無,臥虎峰的四席牛碩,以及那些排名靠前的實力弟子,這些人都安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對斬妖台上的表演視而不見的樣子。
只有實力不足的人,才會無恥的向長輩們邀寵!鐘明亮搖了搖頭,回頭看藍靈雲時,卻發現她緊緊的盯著那個叫慕天的弟子,臉上有些玩味的神s 。
他心里一動,暗道這妮子不會喜歡上救過她的這個師弟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要和這個叫慕天的結交一番。听說無心掌門要從其他幾脈中抽調弟子補充青光峰,從里面選出掌門繼承人,藍靈雲對掌門的位子不感興趣,如果她能支持我……「我就說嘛,這家伙一定在搗鬼!」台上慕天渾身鮮血,衣擺處卻沒有多少血液滴落,藍靈雲敏銳的發現這個疑點,猜出慕天提出觀刑動機不純,卻沒有出言揭穿。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表情,被鐘明亮看在眼里,倒生出許多誤會。
斬妖台上,感覺著胸前的龍鱗像個貪婪的凶獸,不停的吸食著濺到身上的妖獸血液,慕天滿心歡喜。之前四翼飛虎咬爆蛇妖腦袋時,那團血液不偏不倚的砸在龍鱗上,突然將它喚醒,感覺到這種對血液饑渴,慕天想起菁蛻對自己說的話,要誕生新的器靈必須多給龍鱗提供靈液也妖獸血液,所以他才向霧松提出了觀刑的要求。
巨羊雖然被斬掉了腦袋,它的心髒依然在有力的跳動,將身體里的妖血擠壓出來,身旁一個位置承接到更多血液,可惜那里被一個弟子佔據,慕天有些郁悶。好在龍鱗吸了許多妖血之後,仿佛吃飽了,對這種羊血不再感興趣,重新沉寂下去。斬妖是慶典的高ch o部分,高ch o過後便是尾聲,門派的一些大佬紛紛上台,慷慨激昂的對弟子們發表幾番勉勵,無外乎總結一下過去的成就,展望展望未來什麼的,慕天被妖獸血液里的濃厚血腥氣息燻得暈暈乎乎的,對這些不感興趣的講話沒放心里去。
慶典結束後,在新收服的小弟的簇擁下,腦袋暈暈的回到了玉柱峰的範圍,慕天趕緊找了一個地點偏僻的泉潭,穿著衣服跳了進去。被涼水一激,腦袋清明了一些,三下五除二洗掉身上和衣服上的血液,再看自己的身體,渾身皮膚被妖血燒得通紅通紅的,一踫就火辣辣的疼。
待這火辣的感覺稍微消退疑點,慕天從納寶囊里取出一副新的衣服,穿在身上。活動活動手腳,雖然妖血燒得蠻疼的,可浸泡過後,身體的素質竟被稍稍改善了一番,也算小有收獲。慶典之後,玉柱峰上一片平和景象,慕天隱然有種玉柱峰大弟子的味道,人人見了都要喊一聲慕師兄。初時慕天很欣喜,有種小小的虛榮感覺,可過了兩天就乏味了,于是將心思全都投入到修煉上,連青霞和鵬羽門的切磋都沒去看。除了稍微關注藍靈雲,打听到她輕松擊敗鵬羽門的四席,據說過些r 子還要挑戰本門首席的位子。在心中將這個女戰斗狂誹謗幾句,慕天決定在實力接近她之前,要遠離這家危險的家伙。
至于趙瑞,听說他偷偷見了自己兄弟一面,具體情況沒人知道,反正他回來後不聲不響的,最近表現的很平靜。對于此,慕天無所謂,他現在低調就低調吧,反正外出游歷逮到機會便會出手!搶蠻兒姐,買凶對付自己,引導外人前來敲詐,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是無法排解的仇怨,他願意低調就低調,慕天沒打算像和李藝那樣泯去雙方的恩怨。r 子一天一天過去,一個多月之後,世俗的新年到了。
修士壽命遠比凡人悠久,對新年不怎麼在意,大過年的,依然要修行再修行。
早上的時候,梁武將玉柱峰的弟子聚集起來,帶到峰頂的一處絕壁邊緣。
玉柱峰附近有三座輔峰,除踏凡峰外,另外兩座各有用途。因為現在年輕弟子們還無法通過打坐修行補充全部的體力,門派在一座山峰上建有膳房提供飲食,而另一座山峰上設有修行道法的道場。
往常的時候,要吃飯或者去道場,必須下山再上山,頗為費力。今天,到了早膳的時間,梁武卻將大家聚集起來。梁武攤開自己的雙手,上面躺著兩只暗黑s 的鳥雀,左手那只有些像燕子,右手的那只極像烏鴉。
「左邊這只是石燕,右邊這只叫y n鴉,它們都五行屬土,除飛行之外還可以在土層岩石中穿行。石燕喜歡偷吃y n鴉的蛋,y n鴉也愛搶食石燕的幼崽,兩種鳥是世敵,彼此相互怨憎!」他指著這些鳥解釋道︰「石燕和y n鴉都是啟靈級的妖獸,實力低微,並且畏懼陽光。但這兩種鳥的尾巴可以拉伸,並且十分堅韌。」
說著,梁武扯住兩只鳥的尾巴,用力一拉,將它們的尾羽抽出兩尺多長。將兩者的尾羽栓在一起,打了個死結,梁武將它們用力拋出懸崖。月兌離掌控,被朝陽照著,石燕和y n鴉尖鳴起來。因為厭惡對方,它們振翅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去,兩邊有玉柱峰的岩壁和膳房所在山峰的岩壁,兩只鳥拉著尾巴分別鑽進兩峰的岩壁,很快在空中拉起了一道狹窄無比的尾羽橋梁。
梁武指著這道橋梁道︰「從今往後,你們無論是去膳房還是去道場,
只能走這種羽橋!」
這怎麼可能!
我們會摔死啊!
……
弟子們紛紛叫嚷起來,顯然對梁武的這個命令很是抵觸,連他鬼見愁的名聲都不顧及了。
慕天穿著繡有一座山峰的道袍,站在人群之前,他沒有鼓噪,但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懸崖,再看看細窄的羽橋,要走過去真的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