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太陽的余暉斜sh ,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金s 的紗衣,幾只鳥兒從天邊緩慢劃過,給人一種十分寧靜舒適的感受。
而此時,在一座氣勢磅礡的府邸門前,一位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女正坐于石階之上,雙手托著腦袋,不時地向遠處張望,好似在等著什麼人。
少女一身淡紫s 的衣服,輕盈的籠住她那雖青澀但卻也初具規模的曼妙身軀,一頭如瀑黑發披在腰後,映出她那如玉如雪般的肌膚。其面容更是絕美,目似皎月,唇似粉櫻,細長的柳眉如月兒般彎曲,翦水雙瞳明澈瀲灩……這些全都完美的集合到了這張不應存在于世間的美靨上。其身更是有著一種飄逸月兌塵,宛若出水青蓮般的冰清氣質,將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映襯的毫無顏s 。
少女看著那愈漸西落的太陽,又望了望那條空蕩蕩,不見絲毫人影的小路,不禁皺了皺柳眉,撅起那如櫻桃般的小嘴,自言自語的嘟囔道︰「死阿寶哥,臭阿寶哥,每次都這樣,出去玩都不叫我,啊,恨死你了,恨死你了,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少女說著說著,似乎越想越生氣,不住的用那雙小腳踩著地面,好似把地面當成了她口中那個阿寶哥,使勁的踩著。
「哎呦,是誰惹著我們家零兒了,你看看,氣的不輕啊?」
一聲略帶調笑的聲音自少女背後響起,嚇得少女瞬間站了起來,「誰嚇的……」,少女那帶有一絲憤怒的責問剛要月兌口,在看清了那一身白衣的時候,便止住了。
隨後少女滿臉笑容的剛想上前,但似乎想到了什麼,旋即把臉一轉,冷哼一聲,不在理會。
張瀆看見如此,不禁一笑。之後提起手中的兔子,自顧自的說道︰「可憐的小白呀,本想將你當做賠罪禮物送給某人,可現在看來,某人連一聲哥哥都不喊了,沒辦法啊,唉,你只有被吃的命運了」。
少女听聞,連忙過去,奪過張瀆手中的小兔子,護在懷里,說道︰「誰說不要了。」
張瀆笑了笑,好像有什麼問題似得模了模鼻子,疑問道︰「禮物送出去了,可某人是不是忘了叫一聲哥哥啊?」
少女听聞,吐了吐舌頭,旋即向遠處跑去,邊跑邊道︰「壞哥哥,爹爹找你都找了半天了,趕緊去吧,否則,有人要倒霉嘍」。隨後,遠處傳來一陣悅耳的歡笑聲。
張瀆听後,不禁搖頭嘆道︰「這丫頭」。
少女叫張零兒,乃是張瀆的妹妹,說是妹妹,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絲毫的血緣關系,因為張零兒乃是一名孤兒,在張瀆兩歲時,由張瀆的父親張昊在一次歷練時在大荒山脈的邊緣地帶撿到的,帶回家後撫養。由于寇顏兒有三個兒子,卻沒有一個女兒,則就認其為義女,撫養至今。雖是義女,毫無血緣關系,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一直像一家人一樣生活,即使是張零兒在懂事時知道了自己是孤兒時,也依舊未變。
或許,在張零兒的心里,他們就是她的親人。
哦,對了,忘了說了,阿寶,是張瀆的小名,是張瀆的老爹認為張瀆這個名字讀起來太繞口了,所以自個給這個三兒子起的一個名兒,誰知,到了後來,大家都叫張瀆阿寶,至于張瀆這個正名倒是用的越來越少了,這事,讓張瀆郁悶了好久。
張瀆所在的張氏一族,乃是元央界西域大荒山脈的四大頂尖勢力之一,與其他三大勢力共同主宰著大荒山脈數百萬公里。其張家當代家主,煉凡境巔峰強者,大荒五主之一的張戰,更是張瀆的親爺爺。而張瀆的父親張昊,則是張戰的二兒子,更是大荒青年一代的第一人,實力達到了煉凡境第二重。
生在擁有如此顯赫家世的張瀆,生活可以說是好到了極致。
讓張瀆這個前世只是個無依無靠,沒人關心的孤兒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張瀆邁過大門,穿過大堂,剛進入後花園,行走的腳步便頓了頓,視線不由的轉向了花叢深處,隨即,改變方向,向那花叢深處走去。
隨著張瀆的不斷深入,一股奇異的簫聲也愈加清晰。
那簫聲時而如涓涓細流,輕柔而緩慢,時而猶如層層推進的海浪,猛烈而激昂,又如冬r 里的雪花,紛飛不定……
感受到那比往r 更加奇異古怪的音調,張瀆的嘴角不由的勾起一絲溫柔的弧度。
來到花叢前,撥開那茂盛的枝葉,對著一個正坐在一處突出的岩石上,雙手持簫的青衣少年說道︰「二哥,幾天不見,簫藝見長了,不過嘛,我看你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這次竟然敢光明正大的顯擺你的吹簫技術,你就不怕咱老爹像上次那樣,罰你在望崖待上個十天半月的」。
青衣少年轉過頭來,看向望著自己的張瀆,眼中閃過一絲溺愛,略帶調戲的微笑道︰「哦,是嗎,小寶子?」
看著說出有些挑釁意味話語的二哥,張瀆顯然有些錯愕,而後面s 有些古怪的向自己的二哥張辰走去,伸出修長的手掌,向張辰的額頭模去。
「雖然你是我兄弟,而且長得不錯,但是我還是申明一下,本人x ng取向正常,杜絕搞基,」張辰望向模著自己額頭神情古怪的張瀆一臉正經的說道。
「不對呀,模起來體溫正常,不像是發燒,而且能夠非常淡定正經的說出非常無恥下流的話,的確是二哥,可是……」張瀆滿臉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能夠非常淡定正經的說出非常無恥下流的話,這就是我親弟弟對我的評價嗎?唉,做人真是失敗呀……好了,小寶子,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能夠明目張膽的吹簫,而且不怕老爹發現,是因為老爹同意了。」張辰道。
「你覺得我會信嗎?」張瀆撇了撇嘴道。
「那我們打個賭如何?」張辰道。
「打賭……好啊,如果你說的是假的,那以後你就不能叫我小寶子,反之……嗯」
「反之,在接下來的三個月,如果小桃找我玩,你就替我去,怎麼樣?」張辰挑了挑眉毛道。
「你也太狠了吧,陪小桃這個小魔女,別說三個月,三天,我就得被煩死。」張瀆氣憤道。
「怎麼,你,不敢?」張辰挑釁道。
張瀆聳了聳肩,無奈道︰「好吧好吧,反正我是贏定了,我答應就是了。」
「好啊,小寶子,一言為定,唉,這真的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小寶子了。」張辰說罷,搖了搖頭,還用手捂住了臉,顯得很無奈的樣子。只不過,張瀆卻沒有發現,在這個二哥被手遮蓋住的眼眸里,盡是笑意。
「阿寶,你這個小兔崽子,怪不得老子找不到你,原來,躲著來了,看我不收拾你……嗯,小辰子,你怎麼拿著簫和你弟弟聊起來了,我看,你也想挨揍了,是不是」,一聲粗狂有力的聲音打破了這對兄弟的談話。
听到這話語,張瀆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旋即,抬頭望向二哥,卻見……二哥正滿臉笑容的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