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又叫道「它們在吸食騾子的血肉,每個蚊蠅的身子都在慢慢變大,肚子紅鼓鼓的。」車老板听了七郎這一說嚇得連步子都邁不動了。七郎道「我听聞凡是地府中y n氣較重y n穴的y n穴被開啟後都會放出嗜食**,此物最為貪得無厭也最惡毒不過,附身于人畜後有的竟然能控制人畜的神智,令人畜變得如同行尸走肉般。我說這個村子為何如此古怪,原來是這些嗜食**在作怪。」小豆丁听得害怕叫道「它們也吃小孩嗎?」七郎安慰道「只要你乖乖的不亂跑,它們就不會找上你。」小豆丁嚇得縮起身子藏在和尚背後。
七郎盯著騾子忽然醒悟到「這些蟲子拿這騾子作了繁衍生息的場所,你們看這些嗜食**正在下卵,一粒粒紅s 的芝麻粒大小的蟲卵被下到騾子的身上去,這些蟲卵遇血便開始孵化,孵化後饑渴難耐開始拼命的啃食這只騾馬。」
大家都睜大眼楮盯著外面這只騾子身上卻並沒有看到有什麼蟻蟲,但很快就發覺這只健壯高大的騾子身上的皮肉開始月兌落消逝,不大一會功夫居然消逝了一大半,露出粼粼白骨來,那些皮肉血毛都不知哪里去了。大家伙那曾見過這景象心中都打起鼓來,和尚與七郎到底是經過生死的,雖說害怕但膽氣還是很足的,他二人護在門口密切的關注著外面的變化。
恰在此時,老者翻了個身叫道」好酒啊,只是嘴渴得難受。「原來老者終于醒了,正要下來找水喝,七郎忙端起桌上的茶碗倒了碗涼茶遞給老者,老者咕嘟嘟一起喝下終于醒過神來,揉揉眼看了眾人道「怎是你們,你們又來了。」說著忙伸手去模床頭那幅畫軸,見畫還在才放下心來。
七郎沒敢說外面發生的事,裝出一副鎮靜的樣子笑呵呵的給老者施了個禮道「老人家,我這次來專為這幅畫,錢我已經帶來了,你過過數。」七郎取出早就備好的一千兩銀子放到老者近前,老者掂了掂笑眯著眼道「好說好說,沒想到這麼快就把銀子湊齊了,你別急,我點點數,這年頭什麼樣的人物都有,看著忠厚憨實卻也料不到肚內是什麼心腸啊!」
七郎見老者似乎有感而發的樣子也替老者不平道「老人家,也別想那麼多,就當沒這門親戚,我不但買畫付你錢,還另送你一千銀子養老,你看如何。」老者微抬起頭瞅了七郎一眼輕笑道「沒看出你倒還是個仗義熱心人,倒是我這老朽俗氣了。」
七郎又拿來一千銀子安慰道「老人家,錢財身外物,你我也是有緣,要不單單就我撞上你。」老者呵呵一笑「道是有緣,緣法自有奧妙,大道無極,天地之基,萬物之源;道亦有形,亦可無形,天道自然無出其右,大道有成卻要看你造化如何,年輕人畫在此處你來看。」
七郎接畫在手展開圖軸定楮觀瞻,這回七郎看得仔細,那畫中果身仕女正自蹁躚起舞正如賦詩有雲︰「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ch n松。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七郎看得大驚失s ,天下還有這樣的絕代芳華,如此風姿神韻令人不敢逼視,屏息凝神卻感心胸澎湃不可自抑,遐思萬千處卻又肅然端莊不起半點邪念。七郎惶惶然捧畫而觀,但覺心緒紛擾不能自持。老者言道「靜心方得真滋味,如此混沌不清哪得其中玄奧。」七郎不禁抬頭,只見老者目光灼灼神采飛揚,那是起初那渾濁老人。七郎心有所悟按下心緒又去看那畫稿。
這回看起來,畫中女子又與上回不同,曼妙身姿似在翩躚起舞,幻化出的每個身姿都不盡相同,或柔弱無骨似清風拂柳或裊娜婉約似輕雲掩月或挺拔矯健猶如蒼松翠柏。
七郎驀地于心中所記須彌密文圖錄所印證起來,原來二者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此圖乃形神皆備,而密文圖錄雖是印符玄妙優美卻略顯單調乏味因此七郎不喜,如今這圖上所展現的卻合了七郎心意興趣,這圖錄所呈現的卻不是道宗中的用手結出的手印而是依著神女姿態幻化而成的身形印。
七郎越看越出神,但見曼妙身姿漸漸幻作各s 身印在畫中一一呈現。七郎忍不住跟隨這些身印做出相同姿勢,身印變幻繁復姿態各異,七郎初始做起來很是困難,但此畫妙處在于那些身印姿態盡皆出于女子形體幻化,因此七郎只要記得女子姿態變化就能盡皆融入七郎腦海,以此同時隨著身印變幻一些密語真言也都一一灌輸到七郎耳中,七郎並不強記順其自然,如听天籟梵音,心念動處密語真言與身印一一相互印證。
不知多久,七郎豁然開通起來,那些早就蟄伏于心中的須彌密文圖咒在心底也活了過來,密文印符隨著手印飛舞,身印變幻起始繁復無章似乎無窮無盡,但最後卻只有十二種身印,七郎記得那七十二道密文圖咒盡皆浮現,七郎猛然感覺這每一身印都與密文圖咒似乎都呼應,有的身印與一種密文圖咒對應有的卻要與三四種對應,二者之間居然同宗同源並無排斥,七郎悟道這心中頓時欣喜起來,暗道這二者之間如果能融合一起該是怎樣。
七郎在那立著其實並未動作,所有一切只是心中所想,眾人看他也只是呆呆的在瞅著畫幅出神,只不過這一發呆的時間過長了些。和尚知道兄弟有這個痴呆毛病不過一會的功夫就好轉了,這次卻很是漫長,和尚y 待去喚醒七郎,剛伸出手那老者輕輕用指按在和尚的臂膀上,和尚只覺手臂重逾千斤根本抬不起來。
老者微微笑笑對和尚搖頭示意輕聲道「有聖賢面壁十年一夜悟道,而今我觀此人如能頓悟卻無需朝夕,恍惚時光亦可成其大道,你切莫打擾!」
七郎依舊凝神于女子的每個身姿變幻,這時卻不需記憶這些形態已是烙刻在七郎的腦海中,更為出奇的是那些七郎本以為根本就沒記住的須彌參同契心法也盡皆浮現出來,心法與密文圖咒也是一一印證,而那神女身印與不知從何而來的密語真言也對應印證,最後與這些身印真言密文符咒交織纏繞在一起不停地在七郎腦中飛旋,七郎要用不同心法印證身印與符咒印符,又要記憶身印形態與印符圖案,這一著念頓覺腦子像是要炸開一般,這紛亂繁雜的心法密語不停地縈繞身印圖咒印符不斷涌現,七郎滿腦滿眼都是如此。
七郎氣血翻涌心意澎湃漸漸的有些支持不住,整個人神經已到了極致再有逾矩就會立刻神經錯亂崩潰。七郎哪知道他現在是在將須彌密文圖咒與老者所傳的洛神圖錄合二為一,須彌密文圖咒與洛神圖錄並稱天宇奇術,其各有心法奧妙,七郎卻在盞茶功夫盡得其奧妙並與心法一一印證,並不由自主的想將二者合二為一。
千百年來南北二宗並駕齊驅,各有擅長,所依仗的除本門心法外,各有道家奇術,道術不同也只是法門修煉各異所致,因人資質興趣愛好而定,故有人修劍有人修刀甚至修扁擔簍筐,任何實物都可作為本人法器來修。
七郎出身紅隱,本來先天條件篤厚,頭有胎慧,天眼亦開,同時百毒不侵,但他唯獨缺少金丹,此乃修道之人必經之路,但七郎與眾家姐妹兄弟不同,別人的金丹無需修自娘胎天生而成,只需r 後慢慢修煉加深即可,但七郎乃是異數天生就結不下內丹。
其他道家門派都可以通過修行法門修的內丹,須彌紅隱門宗卻因天生即可結下金丹卻並無修行法門,這個缺失也是紅隱這一道宗奇葩的缺憾,但紅隱門宗子嗣先天資質與他宗不同,不知哪種修行法門適合,為此七郎雙親雖然道學淵源見識廣博也無法立刻創下法門教導七郎,為此二人冥思苦慮閉關數載,準備自己創下紅隱門宗自己修煉內丹的法門。
七郎自幼單薄加之無金丹護體,到他出生也只這一個男嗣,因此父母極盡疼愛,姐姐們也都愛護有加,七郎不喜道學偏愛旁門,父母也只是網開一面,待等法門創下再督導七郎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