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頭回听著這黑小子說話都感到新奇,有許多人還以為這黑小子是個啞巴,此時一語驚人,但要听他在說些什麼這黑小子又閉上嘴不肯做聲了。紅娘听八弟此言道「八弟,你說什麼?對待宗掌前輩不要胡言亂語。」
江晴出不說話了只是盯著秦梧桐,手中的錘點指秦梧桐一字一句道「你過來!」眾人已是第二次聞听此言,如此公然挑釁丹楓掌門執首秦梧桐可以說在當世並無第二人。秦梧桐再是狡詐如狐在眾人眼前也是掛不住了,但他到如今仍是看不破這少年究竟使用的是何種道法玄通,對于無絕對勝算把握之仗秦梧桐從不輕易冒險,但此時被這少年逼到此處要是再不出手交鋒這一世英名豈不付之東流。
紅娘知道自己這八弟有通天的造化本事,但畢竟年幼又是礙于兩宗情面,勸阻道「八弟稍安勿躁,我們把事情緣由講說清楚,燁玄師尊乃是當世高人一代宗掌,他會秉公處理此事的。」燁玄哈哈一笑「沒想你紅隱門下還有如此驕橫人物,比你紅娘還要囂張,你紅隱乃是北宗翹楚,道法玄通參悟天機自成一家須彌參同契更是玄奧莫測,梧桐你就領教一二,為師觀瞻一番。」
燁玄此話一出頓時將秦梧桐逼得非出手不可,秦梧桐心道好個邋遢道人居然要拿自己試刀,但在眾人眼前卻再不能退縮了。秦梧桐對燁玄施禮道「謹遵師命。」一縱身到了廳中廣闊處對著江晴出道「我讓你先出手吧!」秦梧桐話音剛落,江晴出的錘已然輪出當頭往秦梧桐腦頂砸下,秦梧桐心念如電暗道我就試試你的錘有多大勁道,手中現出一把量天尺往上架起,秦梧桐百多年修為的量天尺一直不肯輕易現身,此時不明這少年底細不敢托大亮出隨身法器,量天尺雖不起眼但卻重逾八千斤,撩撥之下心道這少年的錘頭必然月兌手而出,哪知兩件法器踫撞之下聲息皆無,江晴出的錘頭掛在量天尺上便似黏在上邊一般,但強悍絕倫的力道透過量天尺直貫而入秦梧桐體內。
秦梧桐大吃一驚,萬沒想到自己的量天尺居然沒有架開錘頭,這小子的錘頭居然在瞬息間變幻力道只是壓住自己的量天尺,不斷加力令自己無法擺月兌,此時自己已成被動之勢逼不得已的要和這黑小子教蠻力,一旦自己回縮這股強悍的力道必然下壓,自己恐怕立時會被砸成肉泥,自己的量天尺已逾八千斤,那這小子的錘頭必定在萬斤之上。秦梧桐駭然之極,不得不全力施為同時心中懊悔自己不該與這小子如此拼比蠻力,但此子似乎一上來就斷定自己定要試試他的錘力如何,這種料敵在先的機謀更是令秦梧桐心生寒意。
眾家道友都以為這南北二宗的絕頂人物會有驚天動地的比拼,那知道一上來兩件法器就黏在一處,並且黑小子的錘頭壓住秦梧桐的量天尺寸寸緊逼,秦梧桐的臂膀緩緩下沉,一招之下居然被這紅隱門下的幼子打得難以招架,唏噓之聲不由在眾人間響起。秦梧桐臉上臊紅,但要撤身卻是萬難,和尚在旁大聲鼓勁道「黑小子,好樣的!別輕易放過他,這老兒最不地道,花樣百出糟踐人,打他!」
紅娘江映蓉也在人群中找尋妖師帝釋明,但看得幾圈不見蹤影,回首看到宗參立在那里做旁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紅娘向來恩怨分明有仇必報,上次被帝釋明打落山崖時,這宗參就在旁邊援手,自己吃了這麼大虧豈能心甘,她一指宗參道「你這乘人之危的白臉小人何必做壁上觀,你我也來比拼一下。」紅娘出道江湖便以彪悍火爆蜚聲聞名,加之道法高妙密文圖咒又是一等一的霸道奇術,于是紅娘稱號聞名遐邇,她火烈脾x ng更是眾人皆知。
紅娘不等宗參答言,催動秋嬋徑直向宗參襲去。宗參的後羿弓已被江晴出拉折,法器不在只憑肉身與紅娘纏斗肯定要吃虧,因此宗參晃動身形施展幻步奇蹤之法盡量不與紅娘交鋒,紅娘身後的天姥林邑看不過眼道了聲「紅娘,你脾x ng也太剛烈些,好端端的就打做一團,如是這般我就放手不管,你們自己打個昏天暗地好了。」林邑話語間亦是對師尊燁玄不滿,心說師尊怎會放著兩宗情誼不顧,還令大師兄與紅隱門人交手,如果秦梧桐真要敗在這幼子手里,丹楓名聲掃地顏面盡失不說,二宗之間必然會爆發更大的沖突。
林邑拽了二師兄楚晴川一把道「你還不出去勸說師尊令兩方罷手,在這縮著作甚?」楚晴川對著這位師妹卻很是恭敬言道「師尊這樣做只有他的道理,我們這些門人弟子怎能指手畫腳褒貶師尊。」一句話氣的林邑用力在楚晴川手臂狠狠地揪了一把扭過頭去再也不說。楚晴川自幼就喜歡這位師妹但為人迂腐貪s ,雖是獻盡殷勤討好林邑,可林邑只拿他做師哥看待無有其他,這林邑後來接掌了天姥獨身自處永世不嫁才了結這段糾葛,楚晴川無奈之下後來娶了秦梧桐的佷女才作罷。
這邊紅娘與宗參纏斗,紅芒縈繞劍氣縱橫圍著宗參,宗參仗著身形步法奇幻勉力躲閃。那邊的情勢卻出現變化,秦梧桐手臂處愈發沉重,量天尺幾乎要觸及頭頂,秦梧桐知道自己再不決斷恐怕要被這黑小子砸在當場,他咬牙催動體內金丹,將真元提升到極致灌入量天尺,勉力又托起量天尺數寸,驀地一張口一口血霧噴出,乘著江晴出晃眼的機會施出自己最為擅長的偷天換r **,只見秦梧桐身形一晃居然幻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形。江晴出一錘立時砸下卻砸在那道虛身之上,虛身沒有形質頓時煙消雲散,但江晴出錘勢不改徑直砸下擊在地面上,眾人此時頓覺整個大廳地動山搖站立不穩。秦梧桐身子晃了晃,知道自己此時已然受傷,真身後退數步調息體內經脈,感覺體內金丹重逾千斤再也催動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