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幔輕紗飛揚的宮中,地上滿是凌亂的衣裳,破碎的酒瓶,以及在帳幔之後,還有一眾女子的嬌聲媚笑。
「十二皇子,我在這里呢。你抓不到我。」飛雪嬌羞的在他身後打轉,每每這華服男子轉身,她就調笑著躲掉。
被輕紗縛住眼楮的男人,說是皇子,其實已是二十五有余。他不修邊幅,雖身著綾羅錦緞,卻不曾穿戴整潔。
明黃的顏色,皇後是真的將他當成太子了。自出生起,就養尊處優的聶博然,每日縱情聲色歌舞,朝政之事從不過問,這些年,若非皇後四處隱瞞,這皇子之位怕是早就不保。
「美人,你在哪兒?讓我抓到可要好好懲罰你。」聶博然腳步踉蹌著往前模索,這處生夢死的美人窩是他向來愛玩的地方。
飛雪將聶博然引到正在彈奏的姐妹們中間,聶博然對她的喜愛,從不隱瞞。而她,也樂的將他送給各位姐妹們享用。
聶博然背後被人推倒,落在女子們的懷里。大笑著扯下紗巾,一一親在她們的嘴上,這才將飛雪拉過來,坐在他懷中。
「你倒是壞,將本皇子推到這些女人中間,莫不是要榨干本皇子不可?」在她耳邊說著**的話,手也越發不規矩起來。
飛雪將他拉到稍顯昏暗的角落,有輕紗遮擋,卻又能被那些女子們看到他們的身影。「皇子你多久不來,莫不是將雪兒都忘了。想著眾姐姐們,才現身的。」她的手指輕輕的點在他的胸間,眼角含著嬌美,分外撩人。
「到學會伶牙俐齒,學起本皇子說話也頭頭是道。」聶博然將她的紅唇按住,手在那嬌軀上模索著,呼吸也漸漸帶著喘息。
飛雪嬌媚的躺下,迎合著聶博然的身子,一雙修長的腿兒纏上。她抱著聶博然的頭,眼角卻是留下了一滴淚。聶洛秦,來生飛雪還會效忠與你的。
一柄長針,自聶博然心髒偏三分處直插進去,穿透他的身體而後刺進了她的身子。
溫溫熱熱的血,沿著她的手臂,緩緩落入她的臉。聶博然大怒,將身下的女人推到一旁,直直朝著牆上摔去,「踐人,敢謀害本皇子。」
此刻的他是當朝的十二皇子,眼前的賤女人,在刺殺他的那一刻,就注定要被他分尸慘死。「來人。」一聲令下,太醫匆匆而至。
血很快止住,他的嘴角卻開始發紫。「本皇子的命,堪比整個晉瀝皇朝,你要害本皇子,我就要了你的命。」
護衛首領帶著面具,彎身在一旁听著。「皇子。是怎麼動手?」
「凌遲,一片片將她的肉割下來…」話音未完,便將一口血噴吐出來。絲竹之聲如今變成一片惶恐。只因皇後有諭,皇子少了一根汗毛,所有人都要陪葬。
「太醫,喊我母後…來」聶博然將眼前所見的酒盞茶杯紛紛掃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母後,救兒臣。」
太醫重新為他服下藥丸,「臣這就派人去稟告。」宮殿的門重新合上,只有陣陣慶豐將帳幔掃起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