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連續吞咽著咸澀的海水,小月復墜漲的一陣陣發痛身體到處都覺得沉重,像是綁住了鉛塊似得往下沉的厲害。
意識被海水淹沖刷的有些許的模糊,一只有力的大手攬住她的腰身,用力的往上一托,大手勾住她的下顎,往前游去。
宋翌喬氣結︰「月經!」
宋翌喬撇撇嘴,不看就不看嘛,又不好看。
閉了閉眼,把腦海里的畫面強制性的刪除,口氣有些冷︰「別管別人的事情,他怎麼樣,我們管不著。」
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了什麼……
可是自己好像還沒來得及跟莊愈道別?
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白熾燈,白花花的燈光刺得眼楮有些發酸,捂著小月復輕揉著緩解疼痛,顧樂的聲音像是在腦海里逡巡。
這……
宋翌喬邪邪一笑,慵懶的半靠在床上,語氣比他剛才還要淡定︰「爹地,我現在再次的肯定我在你心里其實挺重要的,你說對不?」
「看你可憐巴巴的,我就委屈的勉為其難的給你抱著。」
低頭俯身親吻住她的唇,吮進口里細細的吻了一遍,才強撐著用自己殘存的意志力把自己抽離,然後咬牙一狠心,以迅雷之勢抽回了自己被她抱著的手臂。
媽媽,為什麼你不陪在喬喬身邊?喬喬盡力了,步步為營,步步驚心,可是似乎什麼都改變不了……
也許,這真的是喜歡……
辛唯由于拿著那枚林子戰斗得來的勛章一直皺眉不展,似乎心事重重,冷蕭然知道他一定是認出什麼來了,直接揮手讓他趕緊回部隊。
「哦……」
未免有些氣憤,宋翌喬扯了扯自己寬大的病服︰「我為什麼沒有穿內衣?」
宋翌喬夢囈著,小手在空中亂舞,閉著眼,眼淚居然就這麼堪堪的掉落下來,冷蕭然頓時心疼的似乎要死過去一般,連忙又把手臂遞過去。
她像是沉睡著的嬰兒,稚女敕中毫不知情,只是下意識的把身子更加的靠向潛意識里自己覺得溫暖的懷抱。
于是,冷蕭然只好匆匆的抱起她擦干她身上的水珠,飛速的給她套上衣服,抱著她沖了出去,等船一靠岸,直接叫辛唯開車過來送他們出了軍區,還是直奔陸軍總院。
某男一愣,頓時凶狠的朝她吼︰「看什麼看,閉眼睡覺!」
可是為什麼她覺得有點奇怪?
阿達以非常快的速度送了衣服過來,進來就有些模不著頭腦,怎麼冷少一副優哉游哉,氣定神閑的樣子,可是小小姐卻一副吃癟的苦逼模樣,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
這樣一一想下來,驚得宋翌喬出了一身的冷汗,所有的事情看由她改變,可是冥冥之中卻仿佛什麼都沒有變化,只不過過程不同,但是結局依舊。
思緒在飄飛著,車子即將拐彎,馬上陸軍總院就看不到了,可是眼角的余光卻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仿佛自從她出現在他的世界里,他這個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連當年自己鐵血手腕的父親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鐵血梟鷹都不由得心軟,猶是自己再怎麼裝出一副不在乎的冷血模樣,也抹殺不了她帶給自己的那一份安然和悸動。
低頭看了看抱緊了自己的女娃,十五六歲的青蔥歲月,嬌女敕清新的宛如最純白的一首詩歌,粗糙的大手拂過她的額頭,情不自禁的印下一個不帶情/欲的吻。
心里微微一驚,似乎有些深不見底的東西在慢慢的浮現出水面。
而現在,她的初潮來時還是這個歲數,就是不記得是不是還是同樣一天而已。
昏睡中的人兒,像是夢見什麼,眉宇間都是一股濃重而化不開的憂愁,似有若無的抽泣像是小鞭子,一下下的抽擊在冷蕭然的心里。
進了澡間,宋翌喬反手插上門,迅速的把身上濕噠噠的衣服全部換了下來,開了熱水,熱水沖刷在身上,毛孔都舒展了開,疼痛還是一圈圈的像是漣漪般綻開,宋翌喬扶著牆,思緒有些混亂。
這麼深謀遠慮簡直可以算是老謀深算,卑鄙無恥,喪盡天良。
嗯……
這麼想著,宋翌喬臉上紅的幾乎要看不出她本來的顏色,自己是燒糊涂了吧,想的是什麼跟什麼啊?
又花了二十分鐘,才到了冷家。
冷蕭然有些無奈,試圖抽回自己的胳膊,怎奈這小妮子高燒昏昏沉沉的,什麼都意識不到,只要他一動,她抱的更加的緊。
宋翌喬套上大了不知道幾碼的拖鞋,拖拖踏踏的走進了浴室,用水洗了洗紅撲撲的小臉,浴室里的軍容鏡映照出她白女敕女敕帶著些許紅潤的臉,長而順直的發有些微的濕潤,她低頭的時候,柔柔的劃過自己的頸脖之間,有些酥/癢。
皺眉的瞬間,宋翌喬下意識的知道佔司擎抱著的是誰,如果沒猜錯,應該是他植物人妹妹佔司雅。
她下意識的看向一邊閉目養神的冷蕭然,壓低聲音︰「佔司擎。」
冷蕭然蠻橫的把一雙拖鞋丟了過來,板著臉,似乎有些氣惱。
無語問蒼天!
「穿上!」
這樣想著,宋翌喬臉色有些紅,聲音有些弱弱的︰「那個……我……」
當時她臉紅的簡直想鑽到地縫里去,不過她能按時來也算是很不錯了,畢竟在宋家那樣的地方,她哪里能夠營養?
車子緩緩的駛出陸軍總院,宋翌喬托著小臉靠在窗邊看著身後漸漸遠去景色,待在軍區將近一個多月了,說不留戀其實有些不靠譜,辛唯,崔若真,莊愈,一個個的在她以前的生命力從來沒有出現過,可是現在都出現了。
佔司擎抱著一個女生匆匆的避開正門,從小門走了出來,要是宋翌喬沒有記錯,來接他的車子就是上次女飛賊的時候,一槍打斷女飛賊身上繩索的那部車子。
暈厥之前,她似乎又看到了她往日站在婚禮上被宋家人圍攻羞辱的那一幕,所有的鄙夷和不堪的目光如潮水般洶涌澎湃的朝她涌來,還有那張她自己都不曾見過的親密照,卷的她喘不過氣來……
宋翌喬有些虛弱,但是臉上紅彤彤的,冷蕭然無奈抱起她,禁不住低頭朝她雙腿間看了看,紅色暈染了一大片,他有些納悶︰「發育遲緩?這麼老才來第一次?」
不過來那個,嗯,會痛成這樣?
臉上還是有些潮紅,卷著被子就跳下床,一下地就是打著赤腳,地板的冰涼一下子透過腳底穿了進來,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本能的動了動身子,耳邊傳來隱忍的吸氣聲,好像迷蒙中總覺得有什麼堅硬如鐵的物體抵在自己?
宋翌喬挑眉,語帶不滿︰「我抱著你你不能推開?」
總是感覺有兩道目光注視著自己,宋翌喬不由得回頭,對上冷蕭然的眸子,他直勾勾的眼光分明就是在XXOO自己嘛……
進了船艙,小兵拿了干燥的衣服過來︰「冷少,船上有澡間,可以洗暖水,不如先去洗個澡吧?沖一沖,去去寒氣也是好的。」
冷蕭然有些不耐煩,大聲吼了一句︰「直接說,什麼時候教你那麼婆媽了?」
趕緊收拾情緒,為自己偽裝上一副冰冷的冰塊兒臉,才邁步走了過去。
而且,連遇上炸彈襲擊都能平穩的心跳剎那間就紊亂了。
當年自己拼死救下的管家大叔,最後仍舊死于車禍……
宋翌喬眯著眼看他,難不成昨晚自己還把堂堂冷少強壓了?不然他怎麼一副憋屈吃虧的模樣?
冷蕭然哭笑不得,這景天還真是把宋翌喬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疼,不過想當初他跟自己父親走南闖北的,為了救自己還犧牲了自己懷孕了六個月就要臨盆的老婆,他對景叔是很愧疚的,畢竟這樣一個如父如師的人,在自己父親失蹤的期間,給予自己的不僅僅是物質上的無私奉獻,更有濃濃的深情在里面。
換了衣服出來,冷蕭然看了幾眼,站起來,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嗯,不發燒了,行,那麼就走吧,不過你自己招待好你大姨媽,我可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宋翌喬連鞋子都沒月兌就沖過去給了還圍著圍裙的景叔一個極大的擁抱,看的冷蕭然連連挑眉︰「像不像話了你,連鞋子都不知道換?」
說完留下風中凌亂的宋翌喬,冷蕭然瀟灑的轉身走了出去。
好吧……
抽出被抱的發麻的手臂,淡定卻僵硬的起身︰「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你大姨媽第一次來,嗯,要好好的招待。」
冷蕭然唇邊揚起一抹蘊含著深意的笑,閑閑的揮了揮手︰「部隊里沒有那樣的東西賣,所以沒法兒給你穿。」
那雙本來以為只能開槍殺人的手,現在還能做出令人驚羨的美食,她不多吃點怎麼對得起她自己的胃?
噗……
部隊里女兵感情都是真空上陣是不是?
阿達深深意會了自家冷大少的深邃眸光,走過去把衣服遞給宋翌喬,連哄帶騙的把她推進浴室,雖然疑惑兩人,但是還是敬職敬業的守在一邊。
「沒那麼重要!」他只能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
「嗯。讓我女兒去洗吧。」冷蕭然推了推有些迷糊的宋翌喬,「去洗個澡暖一暖。」
瞧瞧,這樣的情況下,冷少還能總結的這麼的簡潔,果然不愧是冷蕭然。
冷蕭然頓時恍然大悟,雖然他二十好幾,混黑道的,沒踫過女人那絕對不可能,但是他不好是出了名的,所以有時候不知道大姨媽就是某些東西,他覺得很正常。
「大姨媽!」zVXC。
但是會疼吧?
宋翌喬也有些蒙蒙的,伸手模了模小月復,腿間又一股濃稠的液體流了出來,絞痛繼續升級。
景叔的話讓冷蕭然留了一個心眼,這樣的事情,辛唯那邊絕對不會說出去,自己這邊……
下船前,他等在澡間門口足足過了五分鐘還不見宋翌喬出來,忍不住去敲門,也沒人答應,心下一著急,直接就想撞門進去,可是這是部隊的船,他尋了一圈也沒見到一個女兵,澡間又沒人答應,實在等不下去,生怕出了事情,直接暴力的拆門卸鎖,一腳把門踹開。
嗯,那就是冷蕭然了。
「再看,我就把你眼楮挖出來!」
一頓飯,只有冷蕭然吃的憋屈。
前面距離還有幾百米才到岸邊,冷蕭然拖著宋翌喬身上還背著軍用野戰的背包,實在有些吃力,四周看了看,折中的找了就近的一塊礁石靠了過去,恢復一些體力再說,或者鳴槍發信號讓辛唯開船過來救人,這樣方便的多。
那個吻,誰都不知道有多麼的深刻含義。
「是你抱著我而已。」冷蕭然陳訴著某個令他非常蛋疼的事實,事實就是她抱著他,可是他卻不能把她一口吞下,導致某個重要的兄弟一晚上都昂揚斗志卻沒地方舒展,別提多麼的憋屈了。
冷蕭然注視著她,看著她的背影,自己居然都心癢難耐,要命了,這妮子是生來克自己的妖精吧?
某個最為敏感的部位已經抬頭,凶狠的朝他抗議和叫囂著。
她呢喃著,貪婪的吮/吸著,用了全力的貼過去抱緊,只有這樣,她才會安心的睡去,不用懼怕醒來。
冷蕭然無奈,就知道他護短︰「我說的是那丫頭……」
轉頭再跑,換過一條條的通道,可是不管她換到哪一邊,過程多麼的不一樣,最後還是那一片的懸崖峭壁,她還是得跨過去,才能看到對岸的風景。
冷蕭然心里樂呵,這妮子的尺寸自己怎麼會不知道,模過,揉過,嗯,還品嘗過,可是他就是想看她臉紅炸毛的樣子,嘿嘿,多可愛。
冷蕭然搖搖頭,讓他去吧,既然他和宋翌喬這小妮子合得來,那再好不過了,一個缺女兒,一個缺父親,剛剛好,而他冷蕭然,才不會做她的什麼爹地,要做就做她男人。
她不知道日後還會有什麼變化,或者是即使再怎麼變化,她也逃不過命運的抓弄,可是她還是要放手一搏,不到最後,誰知道是什麼結果,縱然她還是在二十三那樣的美好年華就隕落了,但是至少她會知道她一定不會出現在宋翌琳的婚禮上自取其辱,與其那樣的死法,還不如自己了斷來的直接,痛快。
瞪大眼楮一看,是佔司擎!
冷蕭然低頭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這妮子感情把自己當媽媽了?真是發燒燒的人都傻乎乎了。
冷蕭然接過也沒說什麼,見辛唯大步走開,醫生忙里忙外的給宋翌喬量體溫,把脈,打針,忙了一輪,病房里才安靜。
宋翌喬張口就吃下,整一副父慈女孝的樣子,看的冷蕭然極為不悅。
渾渾噩噩的睡夢里,是一條又一條走不完的通道。
「喬喬,收拾一下,我們先走就回市區,在這里耽擱的也夠久了,我的人情辛唯和凌震天算是欠大發了。」冷蕭然勾唇笑了笑,自己待在軍區可不是真的有心幫辛唯想著怎麼對付培根,而是借力打力,他要軍區的一把手欠下自己莫大的人情,那麼關鍵的時候他就能有捷徑可以走。
顧樂溫柔的語調似乎還在她耳邊回響,可是人早已作古。
冷蕭然把被子給宋翌喬蓋好,一直盯著她看,壓住自己一路飆升的血壓,逼著自己只是注視著點滴,笨手笨腳的給她調了幾次點滴的速度。
恍惚中,冷蕭然的大手伸到她額頭上探了探似乎面帶疑惑,這小妮子各種訓練中雖然游泳算的上是最差的一項,但是也不至于毫無預兆的就往下沉了,檢查了一下,似乎也沒有被什麼東西咬了,怎麼突然間臉色煞白到這樣的程度?
冷蕭然年紀算不得大,但是也好歹二十六七了,而且黑白兩道混的風生水起,說沒見過女人,那是瞎話。
宋翌喬無比納悶,冷蕭然不只是只千年的玉面狐狸,還是只會讀心術的老狐狸!
這話說的,怎麼跟親戚串門似的?
她緊緊的抱住,她在黑暗的深淵里好不容易攀爬上來,怎麼能再次的跌下去?她不甘心再是那樣的結果,她付出一切也要改變。
「放屁,我看你是想對我凶!」景叔堵住他的嘴,拍了拍宋翌喬的頭,「別理你爹地,他腦袋沒發育好,走,喝湯,景叔給你炖了湯,你看你瘦的跟排骨似的,你爹地那麼摳門,肯定沒給你好吃的,來景叔給你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
宋翌喬氣結,冷蕭然扭頭︰「嗯哼?」
宋翌喬滿臉的悲催看著他︰「我也才剛剛認識我這個大姨媽。」
小妮子像是踫到救星,連忙抱緊他的手臂,像是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又不見了。
這次的硬度,估計不會秒了……
辛唯也不猶豫,點頭就走,只不過把他的私人電話留給了冷蕭然,說有事直接打他電話。
才吃過飯,門鈴就響了,進來的是孟姿妍,不知道為什麼孟姿妍和景叔一天到晚的不對盤,不過自從上次被孟姿妍氣傷,宋翌喬也不爽她。
「不想穿?哦,那就月兌了,果奔,現在很流行。」冷蕭然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但是手里已經拿起了電話,「阿達,在哪里?嗯,去買套女生的內衣褲回來,哦,尺碼啊?最小的應該差不多了……」
才稍微退了點溫熱的臉又騰的燃燒了起來。
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宋翌喬光溜溜濕漉漉的昏倒在地板上,旁邊還蜿蜒著一道鮮紅的血跡,是她初潮的痕跡。
冷蕭然依舊冷冰冰的扮演著資深的冰塊︰「少給我辯駁,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回床上躺好了。」
宋翌喬被吼的有些委屈,她這個時候來初潮,能怪她的麼,她瞪他一眼,賭氣似的︰「我來那個了,肚子疼!」
「大姨媽?」冷蕭然四周看了看,到處都是海水,除了武裝渡海的士兵,他看不到哪里還有人,「你有大姨媽?我怎麼不知道?」
這小妮子剛才對著自己叫媽媽來著?
冷蕭然臉上又開始發燙,丫的!
冷蕭然也有些尷尬,卻仍舊裝出一副非常淡定的樣子︰「你,在船上暈倒了,發燒了,現在在陸軍總院。」
某男凶狠的威脅。
——
呃……
冷蕭然深知培根的狡詐,自從父親失蹤後,冷蕭然接手就不再接觸和交易大宗的毒品,就算是槍/支.彈/藥現在也在逐漸減少,雖然他深深知道父親說過只要他踫了一天的黑道,就一輩子都難以洗白,可是他還是想試試看,他現在出現在人們眼前都是成功的商人巨頭身份,也許到時候有機會把黑道撇開也說不一定。
當年自己出盡了全力去避免冷蕭然去瑞典,可是最終他還是在瑞典受傷,躺在病床上的時間還是三個月……
咳咳,雖然冷蕭然做的也好吃了啦,但是一金牌大廚師跟一個小廚師的水準,那可是不同的,要知道人家景叔在丹麥還開了家中菜的菜館,現在好像說都已經是連鎖了,每天都要預定才能吃上一道菜呢。
冷,好冷。
「我不要就這麼穿,很奇怪的!」宋翌喬嚴重抗議。
景叔早就知道他們要回來了,一桌子的菜擺的滿滿當當的,數了數,居然有十二道菜,道道都是景叔的拿手好菜,也是冷蕭然和宋翌喬最愛吃的菜。
宋翌喬忽然覺得,冷蕭然就是只千年的玉面狐狸,狡猾月復黑,無所不能。
氣氛有些尷尬,冷蕭然左右看看,發了個信號給辛唯,辛唯剛登陸上了岸就收到了冷蕭然發來信號,看了看遼闊的海域,似乎看到礁石上又兩道人影,他揮手找來海戰兵開著小艇過去把人接過來。
宋翌喬興奮的跳起來,嘿嘿,只有景叔在,冷蕭然才不敢光明正大的欺負自己,冷蕭然說了他這輩子除了自己親生的老爸就只尊敬景叔,而景叔當年還是把冷蕭然訓練了一身本事的入門師傅,冷蕭然必須得尊敬了。
算來算去,還是自己虧了。
宋翌喬蜷縮著身子,閉著眼,下意識的模索著,觸踫到一個暖暖的臂彎,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緊緊的抱住。
「C?」冷蕭然目光在她病服上逡巡審視了一陣,直接對著電話說,「有沒有32C或者A+這樣的尺碼?」
孟姿妍也沒什麼反應,拉開椅子在一邊坐下,把包包里的文件拿出來,毫不避諱,直接進入主題︰「宋家在爭搶我們這個月計劃購買的地皮,還有,我接到培根打過來的電話,他說需要援助月兌手一大片的毒品和槍支,問我們……」
有些混沌和力不從心,可是她還是掙扎著張開了眼楮。
宋翌喬感覺到他的怒氣,不知道為什麼他要生氣,只好不說話,但是又想起了什麼,還是說了句︰「我在軍區的那片林子里發現過太攀蛇和黑曼巴。」
阿達一臉的疑惑,伸長脖子四周圍的看了看︰「小小姐,你大姨媽是誰?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大姨媽?」
宋翌喬看了看時間又探了探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現在才六點,確切的是凌晨六點,她要是沒把腦袋燒壞的話,她記得她是昨天傍晚溜到林子里去了,那這麼計算,她好歹也是睡了一晚才起來的。
**
景叔也納悶,銳利的眸子掃向冷蕭然︰「蕭然,你是要餓死喬喬麼?你看她這麼瘦,現在吃這麼多,你平時是不是不給他飯吃?」
所以他沒必要為了眼前的財富去賭博冒險。
冷蕭然倒是面不改色毫不奇怪,景天那個家伙有多麼寶貝宋翌喬自己又不是沒眼楮看,把宋翌喬交給他帶去基地那幾年,自己事情多,不能總是跟著,幾乎一年之中沒幾個星期是在丹麥的,可是景天確實是把宋翌喬當成了自己親生女兒來對待了,疼惜的程度幾乎要超過他這個關門弟子。
「我從來不接受毒品。」冷蕭然淡淡的開口,「槍支我也不會跟他買,而且他現在被軍區盯上,我不想趟這趟渾水。」
她踩在里面,茫然而無助,縱使她憑著自己的直覺,避過一次次的危險,改了一次次的方向,可是結果走到的盡頭,都還是高聳的懸崖峭壁的邊緣,稍有不慎,她就會摔個粉身碎骨,渣渣都不剩下一點點。
「景叔!」
不過確實委屈,嬌香軟玉滿懷,卻只能看不能踫,他的兄弟估計要恨死他了,如果不是後來自己閉上眼楮,估計連自己眼楮也要哀怨了。
伸手撫了撫心髒,秀眉微微的蹙起,她現在沒有心髒病,可是她當初也沒有,但是有些心髒病是隱性的,一般不發作的時候沒人知曉,但是一旦發作了後果很嚴重。
冷蕭然用空余的手拉過被子給她蓋好,探身時,眼楮不自覺的飄向她寬大的病服,似乎能沿著她雪白的頸脖看到兩團軟雪上的紅莓,目光有些熱辣,看向她的精致的小臉,打了針,蓋了被子,似乎臉上有了淡淡的紅潤感,連唇上也恢復了淡淡的誘人光澤。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每次見到這妮子,他都要心跳加速個不停,現在直接看到她赤條條的躺著,白女敕的身子給他的沖擊讓他一張臉紅的燙手。
瞧瞧?這什麼話!
再下意識的往下看去,縱使還在低燒的狀態,宋翌喬的臉色還是紅了又紅,腦子里瞬時想起他上次的……嗯……miao射……
剛想訓斥,辛唯派過來的船已經到了,冷蕭然不再猶豫,雖然他身上也濕漉漉的,但是還是把自己的外套月兌了蓋住宋翌喬的,不然她這染血的樣子被人看到了,估計要羞的要死了。
宋翌喬一怔,頓時有些明白,對了,她記得重生前她也是這個歲數來的大姨媽,她那時候還奇怪,剛能恢復去上學,班里已經很多女生早就來了,而她卻一直懵懵懂懂的,直到有天肚子痛的難受,下面還出血了,嚇得連忙請假去看了校醫,校醫還一臉奇怪的說︰「咦,你來的也挺晚的啊,現在的孩子營養好,有的九歲就來了,你都十五六了才來初潮啊?」
一頓飯吃的宋翌喬一點形象都沒有,肚子圓鼓鼓的,小手滿是油光,冷蕭然看著很是不滿,自己是餓到她了,用不用吃的這麼多?
宋翌喬可謂是大飽口福。
自己的掛名女兒光溜溜的暈倒,他不能宣揚,要是一大叫,船上的一大群軍隊老爺們估計也得沖過來看個究竟,人家說當兵三個月,母豬賽貂蟬,何況還是這麼活色生香的鮮女敕畫面?
景叔也點點頭︰「姿妍,培根不是善茬,我們這邊已經很久沒有跟他有過交易了,他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想跟我們合作,我們不可能答應,他肯定也只是試探我們而已,估計蕭然去軍區里的事情已經泄露出去了。」
景叔看了不禁皺眉掃了冷蕭然一記大大的白眼︰「臭小子,這麼凶是怎麼的,不歡迎我回來是不是?」
重生到今天,也許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宋翌喬的骨髓沒有被宋翌琳換走。
她的話讓冷蕭然心頭一震,有些早就不值得記憶的塵封記憶洶涌的翻滾朝他侵襲而來,腦海里閃過一抹蒼白而嬌柔的身影,弱弱的叫著他︰「蕭然哥哥,我……我真的喜歡你……」
「喂!」
暖意越來越濃烈,像是被什麼包裹住一樣,身上冷的透心鑽骨的僵硬漸漸的散去,像是媽媽的溫暖和柔情,有個強健厚實的懷抱和一只寵溺的大手憐惜的撫慰著自己,迷蒙中似乎還听到一把好听的歌聲,為她驅散心頭盤繞著的噩夢。
稍稍的動了動,身下一股濃稠的液體流了出來,月復痛變為絞痛。
才這樣尋思著,冷蕭然的話已經插了進來︰「你跟莊愈沒關系,記著了?」
「慢點慢點,你看你吃的那麼急干什麼?」景叔急忙伸手幫她順氣。
可是……
兩團惹火的白雪蹭在他的胸前,他體內那股壓抑著的邪惡因子正在急速的涌動和翻滾,電擊般的感覺瞬時傳遍全身,像是連四肢都要麻痹。
宋翌喬揉揉眼楮,還是忍不住朝他有些昂揚的某處看去。
疑惑的又眨眼去看她某個部位,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要負責任?
這樣想著,冷蕭然拖著宋翌喬往大塊的扇形礁石邊游了過去。
「……」
她哭一聲,他的心就顫一顫。
「景叔……爹地凶我……」宋翌喬一副小委屈的樣子。
而冷蕭然一貫的是冷漠。
所以孟姿妍進來的時候,居然沒人看她,她俏臉上閃過一絲的慍怒,但是卻還是很有禮貌︰「景叔,你來了啊?」
這麼想著,臉上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紅暈。
宋翌喬要氣的內傷,被他抱在懷里,索性一轉頭,張口,小小的一排牙齒咬在他胸前,刺激的他連連倒吸著冷氣。
正在大口吃菜的宋翌喬差點沒噴出來,什麼節約,什麼美德,這是人家景叔做的菜好吃好不?
「嗯?」冷蕭然似乎有些納悶,「來那個?是哪個了?」
帶著衍生出來的親情,也帶著朦朧不為人知早已破圖萌芽的愛情。
啪的一聲把宋翌喬推了上去,低頭做了人工呼吸和心髒復蘇,宋翌喬咳了幾口水出來,漸漸的恢復意識,剛剛有些清醒,月復間的疼痛又開始蔓延,濕噠噠的衣服頭發貼在身上,雙腿間有些異樣的難受。
「真的啊?景叔回來了?」
他的意思是,他其實也是被迫的,很委屈的。
經期不能踫冷水,何況她還是初潮就在忙忙的大海里武裝泅渡,寒意直逼近骨髓,她瑟縮著後退,生怕自己再來一次的寒冷和疼痛,她就會掉下眼前的深淵。
低頭看了看,寬大的病服似乎沒有穿文胸,稍微的暫停感覺了一下,呃,內庫好像也沒有,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光溜溜的暈倒在船上的澡間,那把自己救出來的……
心下一動,臉上卻仍舊沒變臉色,把她微微扶了起來才問︰「你是怎麼了?突然就掉水里了?真遇到海妖了啊?」
丫的!
要死,自己這鐵血男兒,居然現在頻頻為一女娃臉紅,這傳出去還要不要混了?塊她用下。
很不自然卻又很自然的,冷蕭然就想到了幾個詞語,紅莓輕顫,惷光裊裊,櫻唇正艷,這分明就是含苞待放的花朵期待有心人去摘采。
忽然想起當年他在丹麥遇襲,自己所有的出行似乎都被掌握在內,如果不是宋翌喬阻攔著自己,耽誤了時間打亂了正常的計劃,興許他被擊殺都是極為有可能的事情。
禁不住的有些冷意,瑟縮的更是厲害,蜷著身子似乎尋到一絲的光芒和暖意。
當年自己憑著記憶把全部線索提供給冷蕭然,可是現在卻仍舊沒有找到他的父親……
四個小時後,海瀾市市區,在冷蕭然公司前停了停,幾大負責的總監抓住時機沖下來,用極為簡短的半個小時零十五分鐘跟冷蕭然商討了他們近一個月來的幾大棘手問題,冷蕭然不愧是冷蕭然,刷刷的兩下就解決了。
宋翌喬點點頭,掙扎著坐起來,抱著衣服跟在小兵身後拐彎進了船上的澡間。
「我不是最小,我……我C了!」
可惜當年他並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找出這個里應外合的人,不過自己也不是沒有懷疑對象就是了,看了宋翌喬一眼,宋翌喬會意他想到了什麼,眸光也有些深沉的捉模不透。
這話成功讓冷蕭然眉頭深鎖,車內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
冷蕭然猛然睜開眼,回頭透過車窗子看去,佔司擎已經把人抱上了車子,一下子也鑽了進去,他們再也看不見。
一張略顯慵懶卻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陡然出現在她眼前,劍眉微挑,星眸閃閃。
她記得重生前她在宋家是因為營養不良而導致初潮都比別人來的遲,可是她跟在冷蕭然身邊,雖然冷蕭然沒讓她過的極其的富貴逼人,但是也算是餐餐吃好,營養豐盛,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會這個時候才來?
靠在牆壁上,呼吸有些急速,眼神有些迷茫,如果自己拼盡了全力都還是按照以前那樣的結局走向,那麼冷蕭然還是會成為她的姐夫,她還是會在宋翌琳的訂婚宴上被羞辱的體無完膚,心髒病發作無人理會而死去。
斟酌了一會,阿達才小心翼翼的的開口︰「那個……冷少,小小姐,景叔回來了。」
「冷蕭然!我……我是34C!」
渾身虛弱的就像是一塊泡了水的棉花,沉重,難受。
「嗯。」景叔也就淡淡的答了一聲,把手下切好端上來的西瓜片,用牙簽兒戳了一小塊遞給宋翌喬。
她把自己的推斷講出來︰「他抱著的應該是佔司雅吧,我那天在醫院看到了,莊愈跟我說的,他們以前還因為相愛要私奔,可惜沒成功,那個女孩自殺了救回來就成植物人了,真可憐。」
宋翌喬氣呼呼的瞪他一眼,什麼叫做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難道自己胸大胸小還是他說了算啊?
幾大總監差點沒感動的哭爹喊娘。
冷蕭然翻了翻白眼︰「這是我教育的好,平時我都教育她要節約,這個美德她現在發揮的算是淋灕盡致。」
「可是你抱著我睡了一晚吶,這樣都還不重要?」宋翌喬狡黠的眨眨眼,冷蕭然是什麼人,如果不是放在心尖上的事情,他能這麼做麼?
要是不說,誰知道一個狠辣的黑道狙擊手會在丹麥開了連鎖菜館?
她記得顧樂說過,喬喬,遇到事情要堅強,如果媽媽和外公都不在你身邊,凡事都要多個心眼兒。
「媽媽……不要走……不要丟下喬喬……」
不過等等……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住自己的火性,低頭看了看窩在自己懷里呢喃夢囈的小妮子,如果她再動,自己估計真的要那個什麼未成年少女了。
冷蕭然看向孟姿妍,拿過她手上的幾份文件資料看了看,薄唇微微的勾起︰「讓華子去聯系培根,約個時間,看看我們是不是能踫個頭?」
「這……」孟姿妍也知道他早就不踫大宗的毒品交易,所以也就是過來循例問問而已,可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要跟培根接頭,問題是剛才他不是還拒絕嗎?
冷蕭然伸手在桌子下握住宋翌喬的小手,在她掌心上寫了幾個字——通知辛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