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大圈終于逮住她,心里又氣又急,窩著的火被她冷冷的態度惹得蹭蹭的往上竄,拽著她的力道大了些,宋翌喬痛的倒抽一口冷氣,冷蕭然心里一疼,倒是火氣也更大,劈頭蓋臉的就問︰「你能耐了是不是?又跑是不是?這又相親又收花的,我還沒死呢,你倒是這麼著急?」
宋翌喬抽回手,揉了揉手腕,淡淡的說︰「你沒死,但是我們結束了,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不管那結婚證是真是假,結束就是結束了,你要是想證明,我馬上跟你去辦離婚。」
冷蕭然是氣的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著疼,他氣的轉過頭去閉眼楮深呼吸。
「我打給爹地!」冷子驍自動屏蔽掉宋翌喬的意見,直接打了電話給冷蕭然,「爹地,快來救命,媽咪要死了……」***
宋翌喬連忙把手里的衣服放好,轉身要出去關窗,砰的一聲響,一邊的落地玻璃被不知道哪里來的石頭砸開了一個大洞,簌簌的冷風夾雜著雨點凌厲的竄了進來,還有不少的葉子和樹枝被卷著砸了進來,一屋子風雨的味道。
一邊抱著抱枕窩在大沙發里的冷子驍笑嘻嘻的喝著剛泡好的熱牛女乃,宋翌喬抽空給了自己兒子一個大大的白眼,腿還是掙了掙,冷蕭然狠狠的看她︰「再動!你再動試試看?」
宋翌喬吃驚的看著大步進來的男人,眼圈不由得紅了,兜兜轉轉了七年,遇到困難,她第一個想到還是這個男人,而今他真的出現了,自己真是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只能怔怔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冷蕭然!你可以再自大一點嗎?你以為你真的是鋼鐵俠嗎?你以為你真的什麼都可以做得到嗎?你想保護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被瞞著被欺騙著的感受?這七年來,我一閉上眼就想起你背叛我的事情,現在你告訴我其實是我誤會了,你只不過是想保護我所以什麼都不告訴我,是麼?」
「你會重新跟爹地一起嗎?還是跟浩揚叔叔一起?」
冷蕭然心里微微的一窒︰「我……我只是想保護你,我不想你面對那麼多的事情,我希望我能把事情都處理好了才……」
冷子驍撇撇嘴,小聲的嘀咕︰「人家這不是幫你麼?」
宋翌喬一僵,看看外面的天色,黑壓壓的真的像是要下雨,才猛然想起今晚好像有台風?
宋翌喬臉紅的跟番茄似的,冷子驍還沒見自己凶悍的媽咪吃癟吃成這個樣子過,心里對這個據說的親爹的好感程度蹭蹭的又往上冒,不由得目不轉楮的盯著兩人看。
正想著辦法,忽然听到冷子驍的聲音︰「媽媽!」
看著自己兒子千年難得的窘態,宋翌喬一時間心情大好。
握緊了拳頭,深呼吸才能讓自己穩住情緒,那麼多年她一直嫉恨宋翌琳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是惡毒的人,但是也不是那種純粹的好人,她也是有情緒的,她沒有天天詛咒,但是也不屑那個孩子,可是現在卻告訴自己那個是自己的孩子,只不過是不在自己的肚子里而已。
冷蕭然一把扣住宋翌喬推拒的兩只手,單手就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因為是在家里其實剛剛洗完澡不久,所以宋翌喬里面沒穿內衣,這麼一扯,外套掉了,兩只雪白的小兔子蹭的就跳了出來,晃的人眼花繚亂。
「走了啦。小饅頭肚子好餓,但是又沒東西,給爹地打了電話,爹地就做好飯菜給我送過來啦,不過爹地說媽咪你累了不要叫你,但是也給你留了一份,放在微波爐里,媽咪你現在要吃麼?」
抱著剛從陽台收回了來的衣服進屋的時候,深夜的天空黑的如墨灑了似的,黑的濃烈,伸手不見五指, 里啪啦的雨點砸了下來,不到幾分鐘就成瓢潑的大雨,大風吹得樹木張牙舞爪的跟野鬼一樣的難看。
晃晃頭,宋翌喬收拾了一下冷子驍的碗筷,敲了敲他的頭︰「別廢話那麼多,吃完了就去洗澡,早點睡覺,明天上學去,你說你都沒去學校幾天了?不要頂嘴,必須去!對了,等會睡覺的時候記得把窗戶關好。」
看著宋翌喬端著碗筷走開的北瑤,冷子驍搖搖頭,直直的感嘆,媽咪這個女人脾氣真不好,一點都不是溫柔的路線,想了想還是給冷蕭然發了條短信——任務失敗,媽咪沒有像電視劇那樣出去追你。
洗了一個澡,宋翌喬才稍微的精神了點點,出來處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情,再把正在看中英百科全書的冷子驍趕去睡覺,已經十一點。
宋翌喬停下腳步回頭︰「怎麼了?」
想法還沒想完,就听到 的一聲像是家里的門被重力撞開,還沒反應過來,客廳的燈已經打開,一抹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腳步匆匆的闖了進來。
「爹地!你好快啊,你騎閃電來的啊?」冷子驍退到一邊,笑米米的看著渾身都濕透了的冷蕭然。
冷蕭然走了過來,眼楮瞟了一眼她被割傷的腳,動作利落的彎腰把她給抱了起來,快步的走出去,把她放在客廳里,四周看了看,找了個舊櫃子,毫不猶豫的卸了櫃子的門板,拿了鐵絲和釘子還有鐵錘又沖進她遭風暴的房間里。
冷蕭然轉身往前走,走了一半又回頭︰「你等我,不許跑。」
宋翌喬無奈的嘴角抽搐,兒子,您能不要夸大事實麼?更何況,冷蕭然還不知道來不來,這風大雨大的,他要是……
宋翌喬從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靜默,她安靜的看著他講完這七年來他沒法解釋的話,她心里堵堵的,不知道是不是相信的好,自己當初親眼看到的,傷了又傷的事情,可是現在卻告訴她是一個笑話。
冷蕭然?
她這個不合格的媽媽,那個孩子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到消失,她從來都是不屑和鄙夷的,可是那居然是自己的孩子!
冷蕭然握著手機靠在電線桿下,輕輕的嘆氣,他就知道宋翌喬這個死女人,沒那麼容易搞定。
冷子驍繼續好心的提醒︰「淋雨不只會感冒,還會發燒,發燒沒人照顧,會一命嗚呼的哦……爹地真是可憐……」
冷子驍看了看,匆匆的往回跑,過一會又匆匆的跑過來,晃了晃手里的手機︰「媽咪,要不要打電話求救?」
砰!
「你沒穿內衣?」冷蕭然拿著熱毛巾擦過她的脖子,連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著壓抑著的沙啞。
宋翌喬很是不自在,死命的抽出一只手搶過毛巾,掩住自己的胸口︰「在家里,是準備睡覺了,誰知道台風天窗子……」
「我記得我問過你那個孩子的事情,為什麼你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宋翌喬抬頭,坦坦的讓他的目光看進了她的眼底,「如果你第一時間就告訴我,也許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冷蕭然,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去信任嗎?父親之間不是只能享福的,我說過,我可以完全的無條件信任你,但是前提是你對我不要隱瞞,那麼大的一件事,我問過你,我向你哭過,你都不告訴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宋翌喬怔怔的看著他被陽光拉的頎長的身影,心里酸酸的感覺漲漲的被拉開,蔓延全身上下。
宋翌喬也來不及找別的東西去擋住,只好手上觸及到什麼就扯什麼,她扯了一個硬的制皮箱子貼上去,可是又貼不穩,風又大吹得本來就碎開了的玻璃又掉進屋子里,一地都是,她著急著想去找鐵絲固定一下,可是一時間滿屋子被吹得凌亂,她又無從下手。喬相收抽。
「你也知道對他影響不好嗎?你就是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現在還要你自己的孩子家庭不完整嗎?」冷蕭然的話很直接,宋翌喬臉色都刷的白了。
冷蕭然斜斜的飛她一眼︰「你不要再洗個澡就睡覺?你看你到處都髒兮兮的,你好意思睡麼?」
這話倒是讓冷子驍小盆友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發,小臉有點紅撲撲的,看起來很是可愛︰「哎喲,媽咪你突然那麼煽情,人家都受不了了,睡覺睡覺了。」
冷蕭然打量了她一眼,想必這妮子剛才也慌了吧,不然怎麼弄得這麼狼狽,這麼想著,冷蕭然已經伸手過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宋翌喬下意識的回頭,見兒子光著腳站在門口,連忙喊︰「小饅頭,你回房間去,這里收拾好你再過來,地上有玻璃。」zVXC。
出來的時候,宋翌喬正在從備用藥箱子里拿著紗布和鑷子去處理自己被割傷的傷口,冷蕭然看了,眉頭揚了揚,走了過來,不說一句話就伸手把她手里的用具奪了過來,握住她的腳踝拖了過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別動,傷口里的碎玻璃都不用除掉了是不是?你這七年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見宋翌喬張口想要反駁,冷蕭然連忙打斷,他真怕這女人一歇斯底里的,又再也不听自己的解釋︰「宋翌琳的孩子是我跟你的,听過代孕媽媽嗎?是佔司擎弄出來的專門要分開我們的,還有那場婚禮,黑影和蕭陌還有墨軒都知道的,我設計的開場照片投影程序被木馬篡改,那些我和宋翌琳的結婚照片完全是PS高手弄出來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冷子驍喝了一口湯,蹙眉想了想︰「好像十幾分鐘之前啦……」
冷子驍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手里的毛絨女圭女圭,跟冷蕭然如出一轍的眉頭輕輕一挑,說出來的話很像個小大人︰「媽咪,這就要看你了,你心里喜歡誰就跟誰,小饅頭都沒意見,小饅頭只要媽咪開心。」
一拳捶在方向盤上,冷蕭然真是氣的發怔!
鬧了兩天,宋翌喬情緒真的不好,給小龜交代了事情問了問狀況也就沒去伊瀾,帶著冷子驍回了家,洗了澡到頭就睡。
冷子驍想進來,宋翌喬忍著疼︰「別進來,趕緊給物管叔叔打電話,要是……要是沒人接電話,你就……」
冷蕭然把她拿著毛巾擋在胸前的手撥開,拿毛巾給她擦了一遍,再掏了一件浴袍給她披上,連指尖都是滿滿的溫柔情意︰「我的意思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
宋翌喬一愣,對了,這事情還是要打給物管才是,剛想開口,砰,一塊巴掌大的碎玻璃被風掀掉了下來,正好砸在她光果的腳面上。
這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笑的嗎?
冷蕭然在暗夜生存,包括後來出來的日子,對于這樣的小傷處理包扎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三兩下的就收拾妥當了,讓她既不會覺得包扎著不透氣難受,又輕便,只是雖然處理好了,但是傷口還是不能踫到水。
小家伙頭都沒抬,鼓著嘴巴回答︰「爹地啊。」
宋翌喬抱著手里的毛巾,看著他有一絲絲的心潮澎湃,心緒繁雜,生生的轉過頭,避開他的目光︰「我當時只是想著去關窗,沒想到有人砸窗……」
冷蕭然皺了皺眉,小聲的警告︰「兒子,下次不許擅自砸你媽窗戶。」
冷蕭然知道她想什麼,輕輕的握住有些冰涼的手︰「喬喬,你走了之後發生了很多事,其中有很多事我都沒心思去理,就包括宋翌琳後來的孩子突然就沒有了,她說自己小產了,可是墨軒卻怎麼都查不出痕跡,她後來瘋了,可是墨軒卻覺得她在裝,只是我什麼都不想管,我只想找到你。」
「我……」宋翌喬低頭看了自己一圈,有些懊惱,「我可以自己來……」
冷子驍無奈的聳聳肩,伸手捂住自己的兩只眼楮,真不懂,不就是洗澡而已麼?媽咪不是常常幫自己洗澡麼?這哪里少兒不宜了?
宋翌喬覺得這個問題讓自己很頭疼,倒是安靜的想了想才回答︰「那你呢?小饅頭是想要哪個爹地?」
提到這個,冷蕭然就忍不住的訓斥︰「宋翌喬,你腦子是長到鞋底去了是不是?窗子被砸爛了,你也往前沖,就你這小身板不被台風卷著從窗口飛出去就是萬幸了,你下回能不那麼逞能麼?」
宋翌喬無奈的扯了扯唇角,倒是難得的沒有辯駁,只是總覺得在兒子面前讓冷蕭然握著自己的腳,覺得不好意思,而且,被割傷了流血的樣子也難看,所以她怎麼都覺得別扭,想著想著還是想把腳縮回來,冷蕭然一巴掌啪的拍在她膝蓋處,宋翌喬被他呵斥了一句︰「老實點!」
來不及探頭去看到底是誰大半夜的沒事做冒著台風暴雨的天氣還來把自己的窗給砸了,宋翌喬連忙著急的找東西去護著自己的窗,可是這台風來的猛烈又急速,她就這麼轉身的幾秒之間,還沒來得及關上的窗戶已經被吹得搖搖欲墜的,真有種一只孤舟在汪/洋大海里被吹得孤立無援的滋味。
宋翌喬嘴角抽了抽,不就是下個雨麼?至于到一命嗚呼的程度麼?雖然好像是有那麼點點的擔心,可是……
宋翌喬忍不住吼回去。
「什麼時候走的?」
她給過自己無數個理由和借口,卻沒想到真正的卻是讓她還是覺得疼。那宋翌琳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和冷蕭然的?
宋翌喬不自覺的笑意從唇瓣蔓延,欣慰的點頭︰「媽咪有你,是全世界最幸福最開心的事情。」
冷蕭然知道她的怨,可是當下他就是那樣的反應,除了宋翌喬,他沒有那麼掏心掏肺的對過一個人,他真的不懂怎麼才是對她好,他只覺得什麼都自己擋下來,護著她,就是對她最好的,可是他真沒想到,會錯了,而且一錯就錯了七年。
宋翌喬一驚,握住他的手︰「你干什麼?」
冷蕭然一愣,回頭瞪了一眼還捂著眼楮的冷子驍一眼才神色如常的轉過頭看著宋翌喬,安靜了一會,他才輕聲開口︰「我跟宋翌琳沒有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
看著宋翌喬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冷蕭然握著她手的力度更加的緊了緊︰「喬喬,我們分開了七年了,你听不到我的心里話,听不到我的解釋,可是現在我告訴你了,你就算還怨我,但是看在小饅頭也需要父親的關系下,我們重新開始,好麼?」
宋翌喬低著頭,不做聲。
冷蕭然看她樣子,知道自己的話說的過了,有些不自覺的懊惱,嘆了口氣︰「別想了,我去把車子開過來,你去把小饅頭帶出來,我們回去,改天在過來拜訪卓老頭。」
冷蕭然眼楮一掃而過,她身上還有自己昨晚親力親為而留下的處處印記,這會,這麼突然乍現在自己眼前,他看著呼吸都要紊亂了。
「媽咪……」
等冷蕭然開著車子過來的時候,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宋翌喬和冷子驍,忍不住去找卓蒼林一問,才知道兩人早就走了。
她宋翌喬不是個只會龜縮著求保護的人,她也能跟他一起承擔啊。
她不懂得什麼戀愛之道,不懂得什麼夫妻之道,但是她只覺得相濡以沫的感情是需要兩人去維系的,她完全的選擇無條件相信他,可是他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自己?這樣就是對自己好嗎?他有沒有問過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伴隨著一陣的叮叮當當的捶打聲,房間里被砸壞而進風雨的窗戶暫時的堵住了,雖然丑陋了點,但是大半夜的總比在家里還要風吹雨打來的好,至少現在外頭的風雨都擋住了,把屋子收拾一下,就能恢復干爽。
冷子驍穿著哆啦A夢的睡衣抱著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從被窩里探出頭來。
宋翌喬抽氣,腳面被碎玻璃劃出一個口子,鮮血汩汩的往外冒。
「你自己來?你自己來是想著要把另一只手或者另一只腿給弄折了是不是?宋翌喬,這個時候了,我能吃你豆腐麼?更何況你身上我哪里沒看過?你身上哪里有痣哪里沒有我都能說的出來,你矜持什麼?」冷蕭然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轉身去浴室拿了條熱毛巾出來,一丟,砸在宋翌喬的臉上,「你可以自己擦臉,別的地方我給你擦。」
「媽咪!」
宋翌喬探著頭四處的看,沒看到一個人影。
這一覺睡得實在是夠長的,宋翌喬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想起冷子驍,她連忙沖出房間,看著小家伙在津津有味的吃著熱騰騰的飯菜,她皺了皺眉,忍不住問︰「小饅頭?誰做的飯菜?」
這是多麼大的一個晴天霹靂?
冷蕭然拍拍他的頭,大步往房間里走去,一推開門就看到宋翌喬一個人抱著被割傷的腿坐在地板上,到處都是被風雨肆虐過的痕跡,她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他……」宋翌喬倒是他了半天沒說出什麼來。
抬頭看了看天色,好吧,豁出去了,真是的,一大把的年紀了,還要學著人家年輕人追女孩子。
要是換成在別的地方,估計兩人又得像昨晚那樣掐架了,可是這是在卓家外面,宋翌喬可不想真的鬧上娛樂版新聞頭條,看了看他,知道他死忍著脾氣,有些心軟,壓下了心里的怨氣︰「蕭然,我們好聚好散,不鬧了好不好,我們這個樣子,再鬧下去,對小饅頭的影響不好……」
嘶!
冷蕭然驀然回頭︰「兒子,以下的畫面少兒不宜,你把眼楮捂住了。」
她猛然的轉過頭,聲音有點不穩︰「你,你什麼意思?」
宋翌喬倒是知道狀況的人,咽了咽口水,不動了。
冷子驍眼底精光一閃,順口說道︰「媽咪,今天好像要下雨哦,不知道是不是大暴雨,我看爹地要被淋雨成落湯雞了……」
時間仿佛一下子就凝滯在這一刻,兩人相互的對視著,挪不開目光,可是卻又停不住的心疼和難受。
一時間,只能听到窗外仍舊在肆虐的風雨聲和客廳轉動著的鐘聲。
冷子驍放下捂著眼楮的手,揉了揉手臂,漆黑的大眼楮一眨一眨的看著兩人︰「爹地媽咪,你們好了沒?我手臂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