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冷蕭然清冷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宋翌喬頓了頓非常老實的回答︰「木青花街。」
「等著!」
宋翌喬沒想到卓浩揚會讓冷蕭然過來,連坐在一邊吃水果的卓子卉也微微的張了張嘴,卻像是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義工?
這樣一中斷,又攤上宋翌喬這麼個醉醺醺的酒鬼,大家都不肯再玩抽牌,反倒是去爭搶麥克風,一個吼的比一個大聲。
宋翌喬低頭又咬了冷蕭然的手臂一口,趁著他松手的瞬間,轉身拉開門,蹭的一下鑽進了車子︰「不是小兩口……」
卓浩揚揚了揚手里的牌,看向宋翌喬,眼里閃著淡淡的光芒︰「能讓你親我一下麼?」
這家伙還真是自來熟,自己不過耍了點軌跡贏了他的飆車而已,還真的把自己當大姐頭看待了,而且身邊還有不少的小嘍,宋翌喬側著眼楮看了一會,既然如此,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
宋翌喬眨了眨冒著金星的眼楮,指了指重新洗好的牌︰「還要玩麼?要不要繼續?」
金耐才說完,所有人都在起哄,紛紛贊同,還有的干脆直接連著自己罰了三杯的威士忌,然後玩月兌衣舞秀的,氣氛馬上又熱了起來。
冷蕭然拉住她的手腕,直接就拽了起來︰「跟我出來!」
卓浩揚像是沒有什麼意見,伸手略略的拂過牌面,隨手一番,居然挑中的正好是大王。
「小兩口還吵架呢?」一輛車子開了過來停在她面前。
「哇靠!真是開門紅!」金耐瞪大了眼楮,一副不可置信的好運的樣子,「帥哥,你可以指定一個人為你做事。這是游戲規則哦。」
嚴敬文眯了眯眼,解了安全帶下車,伸手撞了撞有些發呆的冷蕭然︰「我去逮人去了,車子留給你吧,你這只小野貓不好收拾,你自己搞定好了。」
「沒醉!」宋翌喬繼續擺出一副醉酒的樣子,分散冷蕭然的注意力,順手一抽,丫的,大王,居然在她的手里,宋翌喬勾著唇笑了笑︰「小耐耐,去問問酒保既然沒有叉燒包又沒有小籠包,那又沒有炸油條?」
四周圍馬上又開始起哄,什麼女中豪杰,梟雄,女戰士一類的名號紛紛朝宋翌喬砸了過來,她覺得自己更加的暈眩。
一只手把杯子截了下來,宋翌喬只感覺身邊的沙發一陷,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已經坐在自己的身邊。
「宋翌喬!你還要給我鬧哪一出?」冷蕭然語氣清冷,但是宋翌喬很清晰的听得出他蘊藏著的薄怒。
大家又開始的了噓聲,卓浩揚倒是不在意,也似乎自己剛才說的本來就只是一個玩笑罷了,把手里的牌放了回去,打了一個響指,拿來了紅酒白酒和威士忌,全部倒進一個酒杯里,晃了晃,勻了。
話說了一半,才看到開車的人是嚴敬文,宋翌喬拍拍前額,虛弱的指了指窗外︰「你,卉卉在酒吧里……」
「你不知道?」冷蕭然逼近了幾步,高大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成了影子籠罩在她的身上,「七年了!你一句解釋也不听,一句挽留的機會也不給我,你知道我這七年來是怎麼過的?我過的不比你舒服!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好不容易把當年的事情解釋清楚給你听了,你還沒原諒我,好,我願意等你,可是你今晚是在做什麼?我不是讓你等我麼?你為什麼不等我?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你不知道我很害怕你又跟七年前那樣突然間的就消失不見了嗎?七年又七年,為了別人的錯誤,你宋翌喬要我賠上多少個七年給你才甘心?」
金耐這個行動派,听著這麼說,立馬把手里的麥克風給丟在一邊,旋風一般的把宋翌喬的手機拿了過來,剛才冷蕭然是有打電話過來的,這一路上宋翌喬也沒再接電話,那翻通話記錄上面最前面的那一個人肯定就是姐夫。
朝冷蕭然吼完,宋翌喬眼圈都紅了,風蕭蕭的吹過,她覺得自己眼淚都落了下來,像是就這麼的吸干了自己身上的熱量。
心里有點惱怒,連聲音也有些冷︰「保持距離,謝謝。」
「NO,NO,NO,他是在醫院當義工。」黑人看她們的臉色,知道她們誤會了,連忙解釋。
他不動,只是眯著眼,眼里跳躍著危險的火光。
「喬喬,我正好也有話要跟你說。」卓浩揚打斷宋翌喬的話,順手把身上套著的護工服月兌了下來放在一邊的手推車上,抬腿往前走,「走吧。」
這話剛落,所有人又開始喧鬧和吼叫,也不管宋翌喬是不是已婚,也不管她是不是有孩子,都一個勁兒的在攛掇著接吻接吻接吻。
宋翌喬真心覺得這些人是來亂的,要是知道卓浩揚失戀還能去做義工,她打死都不出來找人,她狠狠的瞪了一邊縮著玩手機的卓子卉一眼才說︰「能換別的麼?這個好像不大好。」
金耐拿過照片細細的端詳了大半天,搖搖頭,又遞給身後的兄弟,轉了一輪,都說沒見過,宋翌喬正覺得失望,其中一個黑人啪的一下拍了拍腦袋︰「對了,我記得了,我在皇家醫院有見過他。」
卓浩揚抱著肩膀靠在沙發上,似乎有些挑釁︰「我也不介意有人代替喬喬喝了。」
音響太吵,叫聲太響,金耐是嚷嚷了三次,宋翌喬都愣是沒听清楚,金耐煩躁的扯過麥克風,扯著嗓子吼︰「我說,要不要找姐夫過來?」
「什麼?」得那剽應。
金耐倒是走了過來,神情很是嚴肅︰「是不是我們姐夫?」
卓浩揚稍稍看了宋翌喬一眼,咽下喉嚨間的苦澀,指了指牌︰「冷少,是你替喬喬玩,還是玩不起了要走了?」
宋翌喬倒是乖巧的縮在他的懷里,其實不是她要乖,而是剛才混合著喝酒,雖然只是一杯,但是後勁很大,她剛才還裝瘋賣傻的轉移冷蕭然的注意力,現在她直覺缺氧,直覺得快要憋死了。
金耐有些好奇,跟兩個兄弟跑過去做監工,不一會又蹭蹭的跑了回來,說卓浩揚跟那個美女勾搭上了,估計今晚要去那個女生的家,所以讓宋翌喬他們不用等卓浩揚。
冷蕭然笑看他一眼,伸手拉開車門,把有些迷糊的宋翌喬強硬的扯了下來︰「行了,車子還是留給你,不然等會你逮了人沒地方裝。」
「金耐,能幫我一個忙麼?」宋翌喬故意撇開是不是姐夫的問題,直接繞向另一個問題。
「為了慶祝我失戀,陪我喝兩杯?」卓浩揚笑的很燦爛,可是宋翌喬卻覺得那樣的笑容里有著難言的苦澀意味。
還沒到醉酒的地步,但是已經到了頭暈目眩的地步,既然說不通解釋不清楚,自己還是來個裝醉比較實在,比較自己夾雜在兩個男人之間,她再強大也吃不消,更何況其中一個男人還是冷蕭然這樣月復黑級別杠杠的。
場面一下就熱了。
宋翌喬是多麼想大聲的告訴她其實她和冷蕭然還沒真的重新開始,可是她心里的小人在叫囂著,告訴自己其實自己和冷蕭然不管是七年還是七十年不見,心底那個人都只能是冷蕭然而已。
「沒問題!大姐說吧,上天入地那樣的大事我們不行,但是別的瑣碎的小事我們還是能幫幫忙的。」金耐拍了拍胸脯,有著一種張揚的氣勢。
「好啊,走走走,大姐,剛才我們就只顧著飆車了,都沒喝酒!我請客!喝酒去!」金耐不知道什麼時候蹦了出來,一听到喝酒兩個字,他頓時整個人的毛孔都舒展了,伸手直接拉住宋翌喬和卓浩揚,「走了走了,喝酒!」
金耐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大姐……您真的醉了,能不去問這樣的問題麼?」
真是討厭!
冷蕭然一愣,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是慌張過頭了,才說出這樣口不擇言的話來刺激她,連忙想要伸手去拉她。
宋翌喬想拒絕,卓浩揚卻笑看著她︰「不去麼?怕冷蕭然怪你?」
卓浩揚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她,也不用她回答,看了一會,了然的笑了笑︰「七年了,連卉卉和爸爸都一直看得出來我從來就沒有機會,其實我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就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我沒有參與你和冷蕭然的過去,也不了解你們相愛的有多深,但是那天我騙你去登記注冊,冷蕭然眼里的火光我到現在還記得,那真的像是要把我千刀萬剮。」
他遞過去給宋翌喬,仍舊是笑的輕輕的,看不出絲毫的情緒︰「那就喝了這杯吧,賠償我這麼多年對你的喜歡,如何?」
「哈哈哈,姐夫應該很快就到了,我們先熱場子,唱唱歌,玩玩牌!」金耐自作主張的擠著宋翌喬和卓浩揚坐著,拿著牌嘩啦啦的分派著,說著玩法,「這樣吧,我們邊玩邊等著姐夫的大駕光臨,我們玩玩牌好了,就玩最簡單的抽牌吧,誰抽到大王誰就贏了,能指示想要的人去做一件事!」
唰唰!
「卉卉!」
還是開著車去了海盜酒吧,金耐是熟門熟路的,只是情況跟剛才不一樣了,根本就是來了一個大逆轉,金耐把宋翌喬他們推進了最頂級的包廂,開了最名貴的酒,拿了篩子和牌過來熱場子,然後開始獅吼般的點歌。
卓子卉沒有絲毫的客氣,劈頭蓋臉的就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家不回,公司不去,手機也不帶,你不知道爸會擔心你麼?」
又這麼看著自己!
呃……
宋翌喬扯了扯卓子卉的性子,看向卓浩揚︰「浩揚,我是……」
宋翌喬拿了過來,看了看遞給金耐︰「你看看有沒有在酒吧見過這個人?」
等等,為什麼那女的看著冷蕭然的方向拋來一個害羞的嬌媚眼神?
「我沒醉!」宋翌喬豁然的坐了起來,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大王,「願賭服輸哦。」
冷蕭然也是氣結,他也有他的委屈,為什麼自己媳婦兒都不能理解他?
宋翌喬一時間的語結,卓浩揚那樣誠摯卻帶著哀傷的目光實在讓她狠不下心腸來,只能言不由衷的點點頭。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金耐已經按了回撥鍵,剛要開口,冷蕭然冰冰涼涼的怒吼已經傳了過來︰「宋翌喬!你人在哪里?」
他說的這麼平靜,倒是讓一直都伶牙俐齒的宋翌喬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別鬧了。」冷蕭然嘆了一口氣,伸手把宋翌喬扯了回來,按在懷里,低聲呵斥,「再鬧,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哥的照片?」卓子卉一愣,連忙低頭去翻找自己的手機,「有了,這里有一張他和我爸爸一起的照片。」
走出醫院門口,沒多遠,卓浩揚已經停下來,轉過頭直截了當的問︰「喬喬,你跟冷蕭然重新開始了,我沒機會了,是不是?」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冷蕭然的電話已經啪的一聲就掛斷了,宋翌喬看了看手機,沉默著響了一會冷大少爺那句剽悍的等著是什麼意思,愣是沒想出什麼來。
宋翌喬和卓子卉相互的看了一眼,卓子卉有些無語,人家失戀去買醉,自己哥哥也夠奇葩了吧,失戀去做義工?
金耐找了好多首中文的情歌對唱給宋翌喬和卓浩揚,宋翌喬有些尷尬的拒絕,金耐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腦袋︰「對了,大姐,是不是要叫姐夫過來?」
宋翌喬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卓子卉的肩膀,自己跟著走了出去。
宋翌喬和卓子卉大吃驚,怎麼?在醫院見過?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情麼?可是照理說如果出了事,人又在醫院,怎麼會沒有人通知卓家人?
「我……」
「可是你……」
一仰頭,把酒全部都灌了進去,喝的猛,摻雜的酒種又多,一時間猛然的喝了下去,喉嚨都辣的不舒服。
「金耐……去,給我點一首英文版的死了都要愛……」
宋翌喬下意識的掙扎,可是根本掙不動,想了想還是算了,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敢做別的,自己力氣又比不上他,還不如順著好了。
金耐撓撓頭說︰「糟糕,大姐,你是不是喝多了?醉了?」
宋翌喬翻了翻白眼,卓浩揚倒是輕輕的笑著︰「去吧,讓冷蕭然也過來,我們三個人,賬也好好的算算。」
眾人頓時一怔,紛紛停下,目不轉楮的盯著這邊看,卓浩揚只是微微的蹙了蹙眉而已,神色倒是如常,只是把玩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金耐滴溜溜的轉了眼楮,立即馬上報出他們的所在,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把電話給掛下,因為憑他混跡多年,只憑剛才冷蕭然的語氣就能听得出他不好惹。
來不及多想,宋翌喬完全也不記得冷蕭然那句等著,就跳上重機車搭著卓子卉一路狂飆到了皇家醫院,金耐也帶了幾個人開著卡宴跟著一起過來。
這些都是事實,他的話讓她一時間完全的被劈開,暴露人前,難受和委屈排山倒海的朝她侵襲而來。
根本就不用問,也不用找,宋翌喬剛進了醫院的門口就看到穿著護理服的卓浩揚扶著一個白人老頭走了出來,看樣子是老頭扭傷了腳行動很是不便。
「那個,你,去問問酒保,酒吧里有沒有叉燒包或者小籠包?」
宋翌喬揉了揉額頭,正要坐起來,一只修長的手直接按住,宋翌喬側頭看了看,雖然自己沒在木青花街上等著,可是自己也沒做別的啊,用得著一副抓殲在場的神情看著她麼?更何況她又沒有說要跟他復合了,他現在是憑什麼身份這麼看著自己?zVXC。
宋翌喬咽了咽口水,連忙從冷蕭然手里奪過酒︰「不用不用,願賭服輸,我喝。」
這些話直接踩在宋翌喬的痛處,剩下的一點點的暈眩也被陡然間喚醒,她大聲反駁︰「我沒有讓你等我!沒有讓你找我!如果你覺得七年前那樣的事情是小事的話,我可以明白的說我心里很痛!那樣一個從來不受我祝福的孩子就這麼的沒有了,我都還來不及知道,就已經沒有了,我甚至很很也很討厭的詛咒過那個孩子,可是那個孩子居然是我的,你知道當你告訴我的時候,我有多麼的難受麼?我的孩子在宋翌琳的肚子里!我卻什麼都不知道,我最信賴的人卻以為是為了我好,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喝酒!」金耐氣勢洶洶的把好幾種酒攙和在一起,一股腦仰頭就灌了下去,喘著氣,朝她擺擺手,「我胃疼……」
「可是你還是愛我的,如果不是愛我的,就算我拿著槍指著你,你也不願意跟我一起做最親密的事情!宋翌喬,你還是愛我的,這不是我的自作多情!」
冷蕭然輕輕的晃著那個酒杯,一張俊臉陰沉在暗淡的光線里,只讓人覺得他連笑意都是冰渣子一般的︰「你以為現在是玩家家酒?要親又要喝酒?要不要喝完就一醉方休,順便月兌光了滾上床去?」
「是啊!我多麼想我可以真的很恨很恨你!可是我卻那麼不爭氣,你有什麼好,那麼自私,那麼討厭,浩揚比你好的多了!他有的優點你都沒有,你有的缺點他都沒有!可是……可是我就是喜歡你!我也不願意喜歡你啊!你現在非要這麼逼我麼?非要逼得我連最後的退路都沒有了你就高興了是不是?」
宋翌喬想了想,把卓子卉拉過來︰「卉卉,你有你哥的照片麼?」
卓浩揚聳聳肩,淡淡的回答︰「我這不是沒事麼?」
見宋翌喬和卓子卉突然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卓浩揚手上僵了僵,隨即低頭跟老頭耳語了幾句,招手讓另外一名護工把老頭扶著,他擦了擦手才走了過來︰「你們怎麼來這里了?」
宋翌喬仰著頭暈腦脹的腦袋看著他,這會她倒是能氣勢磅礡︰「听不懂麼?還是說在國外你要听英語才行?」
一路緊緊的拽著,拉著出了酒吧的門口,又走了一小段的路,才停下來。
卓浩揚不說什麼,站了起來,宋翌喬看著他出了門,走到櫃台上,櫃台邊坐著的一位美女淡淡的笑著,是不是的回眸,還有著淺淺的含羞意味。宋翌喬一把甩開他的手,嗚咽的哭著︰「冷蕭然,你混蛋……你走開!」
冷蕭然只是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明明已經稍微拉近了的距離現在又莫名其妙的遠了,也不顧她的捶打和躲避,硬是強勢的把她拽進了懷里,只不過宋翌喬現在叫的頭又開始發暈,又覺得開始缺氧了,酒勁也沖了上來,就著冷蕭然的手臂就咬,張牙舞爪的像是只撒潑的貓咪,冷蕭然只能用力的鉗制住她的雙手,拉著她往一邊帶著走。
宋翌喬看他一眼,轉過頭去︰「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金耐倒是個人來瘋的,見宋翌喬同意,里面吹了口哨把他那輛搶眼的卡宴開了過來,推著宋翌喬他們上了車。
宋翌喬明顯的感覺到身後貼著自己的男人間歇的散發著既邪惡又陰森的氣息,咽了咽口水,卓浩揚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惹惱了冷蕭然,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來,她還是大義凜然一點的好,不然冷蕭然等會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來。
晚上涼涼的風吹過,頭暈目眩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宋翌喬皺眉看著他︰「你要干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過來,眼神怪異的打量著宋翌喬和卓浩揚,似乎在說哦,原來這不是姐夫,而是殲夫?
「我去給你找杯清水。」
「咳咳……姐夫啊……我們大姐人在海盜吧,就在木青花街的盡頭,你要不要過來?在皇冠包廂。」
冷蕭然揪著正在奮力掙扎的宋翌喬,伸手攔了出租車,順手把人塞了進去,他也跟著坐了進去,宋翌喬氣呼呼的瞪著他︰「你跟上來做什麼?」
「跟上來當然是看著你,你不知道一個醉酒的瘋女人很容易被關進神經病院的麼?我可不想明天一大早小饅頭跟我找媽媽。」冷蕭然涼涼的看她一眼,拉過安全帶幫她扣好,想了想,不自覺的勾了勾唇。
宋翌喬皺眉,總覺得哪里不對︰「冷蕭然,你笑的很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