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建的制止下,埋伏了一晚上的眾人,最終並沒有發起攻擊。
而是遠遠跟在老王一行人身後……
夏建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讓老王一行十二個高手,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在廢墟中追蹤了一個多星期,還不肯放棄。
雖然奇怪……
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這個東西對于老王、甚至是老王口中的那個老大,都很重視。
這就足夠了……
要知道老王也知道血族,而他們一行的平均實力又是如此強大,強大到他們甚至只有數十個人的情況下,就敢直言要吞並一個近千人的大基地。
……………………
與此同時,在數十里外的深港市中心公園,蓮湖基地。
和兩個星期前相比,整個蓮湖基地的變化,不可謂不大。
首先就是那道由巨木組成的城牆,已經又延長了數公里,已經漸漸有了要合圍的趨勢。
圍牆里面,樹木被砍伐掉以後,露出來的光禿禿的山體,有不少已經被人為的整平,空地面積越來越大,陸陸續續的有一些建築在空地上豎了起來。
而在城牆外圍的空地上,似乎也有一些在勞作的身影,好像是在往地里種些什麼東西,看來,基地里的幸存者也明白,單憑著外出尋找來獲得食物,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已經開始嘗試自力更生了。
基地寺廟里……
和外面相比,這里的變化倒不是很大。
只是里面的各種佛像,已經被全部推到,圍牆也被再一次加固,外面多了一些巡邏的武裝人員。
在進入寺廟的正大門旁邊,豎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八個碩大的血s 大字——軍事重地,閑人止步。
就在寺廟的某一個房間內……
一名軍餃上校的軍官,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站在一個病床旁邊。
他神情冷峻,冰冷的目光,y n霾、沒有一絲溫度,只有當視線掃過病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時,他那仿佛木偶般僵硬的臉上,才會偶爾閃露出,一絲絲溫柔與復雜。
如果夏建在這里,一定能認出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因為這個女人正是肖玲。
只不過,此時,一直蒙在肖玲臉上的面巾已經不見了,顯露出來的,是一張浮腫,嚴重扭曲變形,很是難看的面容。
她雙眼緊閉,呼吸平靜,整個人被牢牢的固定在病床上……
周圍是粉刷一新,潔白的牆壁,四周擺放著密密麻麻的各種醫療儀器。
五名穿著白s 大褂的醫生,不停的在這些嶄新的儀器中忙碌著……
等完成了一輪檢查,為首的一名,年齡較大,滿頭銀絲的老醫生走了上來。
老醫生名叫黃衛國,是一名享譽國內外的,內科醫生。
「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上校靜靜的看著肖玲,沒有抬頭。
黃衛國低頭,緊張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病例,顫聲道︰「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顯然,黃衛國非常懼怕上校。
「沒問題了?」
上校終于抬起頭,目光如電,「那你的意思就是她已經好了咯?既然已經好了……」上校臉s 一沉,忽然厲聲道︰「那你倒是告訴我,為什麼到現在,她還沒有醒來?難道她是睡著了嗎?」
被上校一頓喝罵,黃衛國頓時失去了分寸,連忙想要解釋︰「可是……我……這……」
可是話說到嘴邊上,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臉s 霎時漲的通紅,似急,似怒,到了嘴巴邊上的話,又被他縮了回去。結結巴巴半天,急的額頭直冒冷汗,身體也哆嗦得更厲害了,可仍然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身為一名享譽全球的名醫,他黃衛國何時被人這麼喝罵過?
可由不得他不緊張……
自己反正已經活夠了,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好擔心的,可問題是,面前的這個人,卻能一言決定他所有家人的生死。
這就讓黃衛國不得不小心應對了。
上校似乎也發覺自己的語氣過重……
「呼……」
深深呼吸口氣,強壓下心底的不快,冷聲道︰「說吧,到底是什麼情況?」
黃衛國點點頭,猶豫了一會,最終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她身上的傷勢已經全部恢復,x病毒也已經被她身體同化,身體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頓了頓,黃衛國繼續道︰「現在她的情況很特殊,你要說她睡著了也對,不過不是自然睡眠,而是類似于被人催眠了……」
上校皺著眉︰「催眠?」
黃衛國點點頭︰「我是說有點像,不過如果她真的是被人催眠的話,那麼這個催眠她的人,應該是個非常厲害的催眠大師……」
「可是奇怪,我記得,深港市,甚至是我們國內,好像都沒有這麼厲害的催眠師……」
後面這段話,黃衛國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說道這里,黃衛國像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我好像記得你們說過,現在外面好像有什麼j ng神系的進化者,我沒見過,不過我想,你可以嘗試著往這方面考慮……」
「j ng神系進化者嗎?」
听了黃衛國的分析,上校若有所思……
這時,外面走廊里,忽然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咚咚……」
敲了兩下門,房間門被打開。
一名士兵走了進來,「報告首長,謝聰中尉想要見您……」
上校不耐的揮了揮手,「讓他進來……」
「是!」
士兵立正,敬禮,轉身出去。
沒過一會,又一名三十歲上下,中尉軍餃的軍人,走了進來。
少校長得還算j ng瘦,典型的東方人體型,臉上無須,臉s 白皙,看上去不像軍人,而是更像一名學者。
他正是剛才士兵口中的謝聰少校……
與剛才的士兵稱呼首長不同,謝聰進來後,先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隊長!」
隨即走到病床邊上,小聲道︰「嫂子怎麼樣了?」
這個叫謝聰的少校,竟然稱呼肖玲為嫂子,那豈不是說,肖玲和病床旁邊的這個上校……
「老樣子……」
上校顯然不想在這方面多談,肅聲道「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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