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屋子里面的暖氣,在這里住了四年,這里的中央空調從來沒有壞過,記得有一次壞了,也是這樣的大冷天,範博宇拉著她的手就要往外面走,寧願在外面開房也不在家睡覺,理由就是說她怕冷。
當時還覺得這個男人有點混不講理,只是今天想起來,或許還帶著一點點的溫柔。
坐在沙發上面,這個屋子歐馥雅從來沒有打掃過,就連最起碼的拖地都沒有,因為有鐘點工,她在這里呆得最多的地方或許是廚房,然後就是臥室。
現在想起來,屋子里面的一些小部件她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好太太,什麼事情都用心了,但她是真的用心了,還是沒有用心?
看了看自己無名指上面的戒指,當初戴著這個戒指的最初的那幾天,她都不願意讓人你看見,有人和她說話什麼的,她都有意識的用另一只手將戒指蓋住,明天如果去簽訂了協議,也許就不用掩飾什麼,根本就不用掩飾了。
歐馥雅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奇怪,應該是解月兌了,但為什麼還是如此的難受。
站起身,這里以後也不會是她的家了,她有些文藝青年一樣的,想為這里留下點什麼,或許自己記住什麼。
拿著毛巾,歐馥雅當真的做起了清潔。
每一樣東西都小心翼翼的擦拭一下,因為想記住,這里到底有些什麼,每一個轉角都不放過,或許是因為自己很多事情不在意,所以歐馥雅沒有看出自己是多麼的用心,多麼的去整理著一切,甚至是看見一些東西嘴角還帶著笑意。
在範博宇的書房,歐馥雅還是收拾得小心翼翼,其實這個男人在屋子里面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呆在書房,兩人在屋子里面似乎都是守著各自的天地坐著自己的事情。
坐到地毯上面,歐馥雅突然記起,範博宇曾經對她說過,地毯很好,以後我在書房,你就坐在地毯上設計東西,我們兩夫妻的多呆在一起。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範博宇還帶著一點點的可愛,只是歐馥雅覺得不現實,當初她不愛他的,所以一切和諧的,似乎和他們都沒有關系。
歐馥雅突然笑了笑,她以為他們兩個離婚了,一定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只是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想到什麼。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虧欠範博宇的真的很多。
那一天晚上歐馥雅一夜沒睡,其實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血。
早上,坐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的化妝品,選擇了範博宇喜歡的眼影,喜歡的口紅,他買的衣服,她想著,就算是最後離開,她希望他還是能記住她最精神的樣子。
清晨,範博宇打來了一個電話,叫她直接去公司,好像什麼事情都準備好了。
歐馥雅拿著車鑰匙,似乎真的覺得當初在民政局的那一次,範博宇只是脾氣的問題。
開車,歐馥雅沒有猶豫的去了範博宇的公司。
時間還很早,上班的沒有幾個人,只是看見歐馥雅的人都會多看幾眼,畢竟看慣了她的素顏,這樣的狀態讓人還是一時間沒轉換過來。
坐電梯上樓,歐馥雅很淡定敲門,然後開門,面帶笑容的走進去。
只是辦公室很大的煙味,甚至有點嗆人,但此時的範博宇並沒有抽煙。
範博宇坐在沙發上面,看著歐馥雅的打扮時,範博宇微微的楞了一下,只是嘴角抿出的是苦笑,因為他已經猜不透歐馥雅在想什麼。
將合同放到歐馥雅的手上「看看,我將房子和那一輛車子留給你,金錢上面我沒有填寫,我想知道你到底需要多少。」範博宇淡淡的開口,沒有情緒的起伏,但她的眼神一直望著歐馥雅,有點深邃,有一點點的情緒。
「我什麼都不要,如果可以,我想寫一張欠條給你,這四年我真的欠你太多,特別是錢上面。」歐馥雅望著協議,範博宇沒有一點事虧待了她的。
範博宇望著歐馥雅,遲疑了一下「好吧,就按著你說的,附加的條件刪除,我先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