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馥雅的話讓範博宇的臉上有了難堪,有一瞬間的呆愣,但馬上還是帶上了笑意,突然覺得有時候有些話真的很容易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擾,範博宇覺得自己就是這樣,最後,就連到最後,這個女人也不願意給他一個擁抱,難道他是這樣的讓她討厭?連最簡單的也不願意給。
「我先走了,有什麼後期的手續,你給我打電話吧。」歐馥雅開口,話語沒有一點留戀,就像在餐館吃了飯,沒有開發票,然後對著別人說發票我後期在來拿一樣。
範博宇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桌子上面的離婚協議和戒指,有時候有些東西自己太認真了,就真的成為了笑話,別人不在意的東西,就算自己怎麼在意,都不合適。
歐馥雅走到辦公室的門邊,一直沒有說話,沒有回頭,但就這麼短短的幾步路,她是走得異常的辛苦,甚至在打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她的手都在顫抖。
深呼吸了一下,歐馥雅快速的打開門,然後快速的走了出去,動作很連貫,就連最起碼的關門,她都沒有回頭,其實她自己很清楚,如果自己回頭了,那麼一定會去看範博宇的,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軟弱,她想讓自己看起來是灑月兌的,對,灑月兌的。
而範博宇是望著歐馥雅走出去的,只是不知道,當門關上的時候,他是不是覺得這段感情真的算是畫上了句話,至少他是想了。
既然在他身邊不快樂,為什麼不讓她在別人的面前快樂。
有些東西都是要偏激很久了,才知道,才明白。
將戒指拿到自己的手上,結婚四年,他是將自己的戒指好好的戴著,想不到別人卻這麼輕易的摘下來。
有些東西越是在意了,就越是要學會釋懷。
歐馥雅在走出範博宇公司大門的時候,突然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雙方父母這面需要怎麼去解釋,需要怎麼去說。
歐馥雅抬頭,想尋找範博宇的那一間辦公室,但隨即嘴角掛上笑意,都什麼時候了,難道她還要去依賴這個男人,是時候**了,對,不管是哪一方面都要學會一個人,或許她本來就是一個人,很簡單的一個人。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歐馥雅拿著電話,然後第一個撥通的是吳悠的號碼,裝得自己很開心,面帶笑意,在有些人的面前,她總是不希望輸掉什麼,或許讓別人說什麼。
「吳悠,晚上一起吃熱鬧的火鍋,我都憋了四年沒有好好的吃那個東西了。」歐馥雅找著一些讓自己心里很平衡的事情,對,她四年沒好好的吃過紅湯的火鍋,就算吃,都怕自己的身上有著味道,都吃得小心翼翼的。
吳悠在電話那頭有點納悶「為什麼要吃火鍋啊?」吳悠最近對于歐馥雅的反常她是已經無語。
「我離婚,慶祝我離婚吧,我剛才才簽完字,我自由了。」歐馥雅將話語說得很快樂,但她卻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說離婚的時候,居然有眼淚劃過了自己的臉龐,她伸出手去撫模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濕潤了一片。
「什麼你真的離婚了?!範博宇有新歡了?還是怎麼回事。」吳悠是激動了,完全不相信,當初就算是歐馥雅說著離婚,在她看來也算是玩笑,其實範博宇喜歡歐馥雅的事情很多人都是看得出來的。
「沒什麼,他想離婚了。」歐馥雅笑著說,對,其實範博宇已經不想管她了,也好這樣不虧欠了,但終究還是欠了。
吳悠不敢說話了,因為仿佛間似乎听見了歐馥雅的哭泣聲,雖然很小,但似乎是在哭泣。
「好,我在火鍋店等你,喝啤酒?我多叫幾個人出來,我們不醉不歸。」吳悠也用了開心的語調,有些東西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不說了。
歐馥雅點了點頭,將電話放到包里面,突然發現她真的想哭,一種像丟掉了什麼東西一樣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