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里面的暖氣開的很足,落地的玻璃窗上面都出現了霧氣。
歐馥雅坐在沙發上面,臉上的表情異常,不敢抬頭去看範博宇,也不敢開口說話,此時的感覺,就像她知道自己懷孕了一樣,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干什麼,反正一切一切都顯得迷茫。
服務員走到旁邊,放下點東西的卡片,但兩人都沒有動,包括範博宇。
範博宇此時望著歐馥雅,嘴角淡笑,他知道此時的他還是讓這個女人為難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讓這個女人不為難?是不是自己就該像林木然說的那樣做。
「我要一杯咖啡。」歐馥雅淡淡的開口,但話語一落,範博宇就帶著霸氣的語氣說道「給她一杯熱牛女乃,不要咖啡。」
範博宇的話語讓歐馥雅緩緩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反駁,只是遲疑了很久她說道「孩子的事情,我真心的覺得我們兩個沒有什麼好商量的必要。」歐馥雅顯得無奈,但在範博宇面前說這樣的話,更像是一個無賴,其實她也知道這件事情該商量,但她又覺得沒有什麼必要是好商量的,不管是哪一點,哪一面。
「孩子有我的一半,是留下,還是打掉,這件事情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就算我們此時已經離婚了。」範博宇很認真,話語有著強硬,他必須要擺明自己的觀點,在這些事情上面。
歐馥雅沉默了,然後轉頭望著霧蒙蒙的玻璃,臉上的神情是不怎麼好。
轉過頭,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服務員端著熱牛女乃走了過來,歐馥雅只好什麼都不說,沉默。
「上次記者的事情嚇得我不行。」歐馥雅在服務員走開後,說出一句眉頭沒腦的話,然後範博宇愣了很久,在猜想著她到底說這話的意思。
「以後我不會在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邊,這一點上面你要相信我。」範博宇邊說邊模出一支煙,只是才將煙點燃,他又馬上熄滅,如果不是此時心煩,他不會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吸食一點煙草,就算知道這個女人原來抽煙,但更知道,她討厭的是二手煙。
「我的意思是,如果孩子生下來了,一定會被記者包圍著,再說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不希望再次因為你,我上了報紙。」歐馥雅再次解釋,反正此時的她,是任何話語,任何事情都能成為理由,包括此時也是一樣,完全沒頭沒尾,沒有殺傷力的話,也已經說出來了。
範博宇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轉動著放在桌子上面的打火機,沒有開口,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叫服務員送上來一杯清酒,反正此時兩人的氣氛是異常的不好。
「歐馥雅我突然很想問你一個問題?」範博宇望著歐馥雅,眼神深邃,嘴角帶上了淡淡的笑意,對于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他早已經無可奈何。
「還有,上次我們離婚那天,他們為了慶祝我離婚,我喝了不少的酒,你也知道喝酒對孩子不好的,萬一以後生出來的是畸形的,萬一是缺胳膊少腿的,你說怎麼辦?所以你不要在對我說孩子的事情,這個孩子肯定不能留,不管是我們離婚還是沒有離婚。」歐馥雅根本不管範博宇在說什麼,只管自己能說得出來,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去表明什麼,但她此時唯一知道的事情是,就是不想這個男人此時來強迫她什麼,她真的害怕,因為她自己都沒有想好,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當中有太多的意外,似乎這件事情也是。
範博宇听完歐馥雅的話,突然笑了起來,她想表明的意思,他听得明白,只是顯得有點過分激動了,這樣的激動是不應該的。
「我其實很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听我問完了,我們在說孩子的事情好嗎?」範博宇開口,只是話語還沒有說完,他就看見歐馥雅想打斷他的話語,似乎很害怕听見他說話一樣。
歐馥雅張著嘴,然後遲疑了又閉上,反正事已至此,還是挺範博宇說完,她也躲不掉的。
「我很想問你,在你的心里我是什麼樣的人,反正我們都已經離婚了,你大方的告訴我,沒有關系的。」範博宇喝了一口清酒,臉上的笑意依然,其實心里澎湃,如果此時只要歐馥雅說出一點點都不喜歡的話語,那麼這個孩子他也不會留下來的。
歐馥雅愣了一下,覺得這個話語和問孩子的事情一樣都是顯得讓人困難的。
低著頭,歐馥雅望著面前的咖啡,突然很認真的說道「你是一個很溫暖,很值得依靠的朋友,你在我的心里,其實是特別的,因為我欠你太多,在我最無助,最需要人的時候,你在我的身邊,甚至犧牲了婚姻,我欠你太多……。」歐馥雅說的是虧欠,想的也是虧欠,其實她也知道範博宇不想听見這樣的話語,問的也不是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