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照在山崖頂上。
一道略顯稚女敕的身影,早早的攀登上了這座百丈高的山崖,此刻正盤膝坐在一大青石之上,吞吐著天地j ng華。
這人便是陳銘,自從五天前的拍賣會結束後,他便再次沉浸在了修煉之中,每r 修行柔水訣,距離那煉體五重,也已經只差臨門一腳。
但是奈何便是這一步,擋住了陳銘的道路。
五天了,無論他怎麼嘗試,都無法突破到煉體五重,仔細一想,陳銘覺得確實有些急躁了,于是從前天開始,他每天早上都會離開清源城,來到著十數里外的瑯琊山修行。
這瑯琊山倒是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只不過它離清源城最近,所以陳銘選擇了這里。
為了避開別人的耳目,陳銘每一次出來,都要大費周章,饒是如此,他卻是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擔心被陳元伏擊。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陳銘就這麼盤膝坐在大青石上,面向東,朝陽從他面前升起,陣陣暖洋洋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身體上,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熱流從他表皮滲透入體內,並且迅速地游遍了他的身體各處。
渾身一顫。
也不見陳銘有何動作,依舊盤膝而坐。
在他體內,一道道熱流在全身各處游蕩著,沒過一處,便會減少些許,這些熱流不斷的融入筋骨血肉之中,一點一點的,強化著陳銘的身體。
這個過程,是十分緩慢的,知道太陽升到了頭頂,時間到達了正午十分,陳銘才從修煉之中蘇醒了過來。
緩緩地睜開雙眼,陳銘抬起頭眯著眼楮看了眼頭頂上的太陽,不由咧嘴笑了笑。
「旭r 東升,天地靈氣也略微帶上了一絲狂暴之氣,這樣的靈氣吸入體內,倒是更能起到煉體的效果啊!」陳銘自言自語著,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他這番言論的話,估計生生笑死都有可能。
大凡武者,一開始修煉的時候便會被告知一些常識,其中便有一條是說;天地光暗交替之時,靈氣煩亂,時狂暴,時y n戾,無論兩者哪一種,都不宜吸收,吸收過量,極易造成可怕後果。
然而陳銘卻是一個喜歡打破成規的人。
昨天他試著吸收了一絲那種帶有狂暴之意的靈氣,結果他發現自己吸收起來好像並無大礙,加之這狂暴的靈氣確實對煉體有很大的幫助,自覺無恙後,陳銘自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方法,于是便有了之前那一幕。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渾身上下立即響起了一陣 里啪啦的脆響。
陳銘爽朗地笑了笑,旋即一轉身,飛身沖進了身後的叢林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再次過去了十幾天,距離陳家的年末演武,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這一天,陳銘難得沒有早早的出門去瑯琊山修煉,而是一個人在院子中練習著已經徹底融合成功的映月劍法,一整套映月劍法使完,陳銘吐氣佇立,而後雙臂用力一甩,手中的百煉j ng鋼劍立時便化作一道電芒,唰的一聲插進了不遠處的牆壁上,幾乎一般的劍刃,都刺進了牆壁內部,暴露在外面的劍身,正劇烈地左右搖晃著。
陳銘笑了笑,走到一邊的石桌邊上,端起早就放在那里的茶杯,將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十三天了,最近幾天身體隔幾個小時都會顫栗一次,看來是要突破了。」
陳銘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就在這時,突然他的身體沒由來的一陣顫栗,而且這一次的顫栗並沒有如同往常那般一閃而逝。
陳銘臉上,掩飾不掉的驚喜之s 閃過,他連忙盤膝坐在地上,也不進房間,直接就在院子里開始了突破。
不錯!
經過十幾天的努力,他終于走到了這一步,窩在煉體四重這麼久,終于是到了突破的時候了。
身體內,筋骨仿佛變成了奇異的樂器一般,竟是發出了淡淡的交鳴聲,血液在沸騰著,陳銘體表的皮膚,一點點的出現了裂紋。
月兌皮了!
煉體九重,一到四重幾乎都是順順利利,只要你不偷懶不怕苦,就能簡簡單單直截了當的修煉到煉體四重,但是要想突破到煉體五重,卻是必須經歷一個特殊的過程,而這個過程,便是月兌皮。
就仿佛某些動物月兌皮一樣,月兌去的老皮,帶來新皮。
陳銘的身體表面,一塊塊巴掌大小的老皮月兌落下來,他渾身勁氣鼓蕩,洶涌澎湃的力量,直接將身體外的衣服震成了一條條的掛在身上,一塊塊老皮剝落下來,新生的表皮,顯得白白女敕女敕的,咋一看上去,就好像女子的皮膚一般,而事實上,這層新的表皮,卻是比岩石還要堅硬,普通的刀劍絕對是難傷他分毫。
月兌皮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半個時辰,等到陳銘渾身上下所有的角落都完成了一次月兌皮後,他才睜開了雙眼。
身體一震,將宛如破布條一般的衣服甩開,陳銘就這麼光溜溜地站了起來。
「煉體五重,銅皮鐵骨總算是完成了一樣,接下來就只等突破到八重的時候,練就一身的鐵骨,然後便只等進軍第九重,向著練氣期邁步了。」
陳銘便說便看向地上那些自己褪去的老皮,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得打掃一番了。」
旋即,陳銘身影一閃,便沖進了房間,等到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套新的衣服,然後從旁邊的雜物房內拿出了掃帚和簸箕,將地上的這些老皮掃進簸箕里面,直接在院子里那顆老樹旁挖了個坑,倒了進去。
「試試現在的實力。」
放下掃帚和簸箕,陳銘便忍不住想要試試看現在的實力了。
他沒有去拔出牆上的百煉j ng鋼劍,而是直接在院子里練起了那套逍遙腿法。
腿影重重,一道道破風聲仿佛雷鳴一般響起。
‘轟~轟~轟~’
念動間,陳銘猛然一腳踢向院子一側的一塊巨石,一人高的巨石在陳銘的腳下轟然滾動起來,翻滾了好幾圈後,這才停了下來。
陳銘停手,走上前去觀看效果。
「恩,不錯。」仔細一看,原來這巨石表面,已是不滿了一條條的裂縫,看樣子再來幾次,它必然會破碎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