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涓涓,身邊的小河從原來的一丈寬,到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寬達十來丈的大江大河。
陳銘的速度極快,比之身後慕容青一行人快了不止一倍,加之又是先行一步,故此等他達到這里的時候,慕容青一行人還有著數十里之遙的距離。
抬頭望天,陳銘按照記憶找到了那處懸崖,向上看去,依稀可以看到懸崖頂上突出的建築一角。
「終于到了。」
一路急趕慢趕,中間也發生了這麼多的意外,現在總算是趕到了這里,陳銘卻是不敢放松,這處建築並不是隱藏在暗處或者布下了障眼法,而是直接暴露在外,只要有人經過這里,便不難發現這些建築。
極有可能現在已經有人登上了懸崖,正在門外徘徊也說不定。
「好在這處遺跡布有重重機關,大門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要不然的話我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陳銘嘴里念叨著,同時目光也在懸崖的各處來回掃視著,總算是讓他發現了一處可以攀登的位置。
運起鳳舞九天的身法,陳銘平地躍起,直接躍過數百米距離,右腳猛然一踏山壁上突出的一處山石,借著這股力道,身體再次沖天而起,如此反復十來次,總算是登上了這處數千米高的懸崖。
崖頂上,陳銘並沒有看到人影,腳步往前移動,心頭的j ng惕之意卻是不減分毫。
拐過一個彎,便是這處遺跡的正門,是一扇通體由不知名金屬打造大門,哪怕是煉氣九重的大高手,也休想用暴力拋開這扇大門,除非用特定的手法,才能將其打開。
陳銘站定在門前,駐足片刻後並沒有立即有所動作,而是走上前試著用雙手推了推大門,其結果不言而喻,大門紋絲未動。
搖著頭,陳銘故作氣憤道︰「這破門,竟然這門重!」
嘴里罵罵咧咧地叫罵著,一邊狠狠地幾拳砸在大門上,發出了幾聲沉悶的撞擊聲。
似是不甘心入得寶山空手而回一般,陳銘走到了一邊的,試圖攀爬上去,奈何雙手還沒踫到牆壁,便被上面一閃而逝的電弧給嚇退了。
「有電!這怎麼進去啊?」
後退了幾步,陳銘左右看了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一般,就在這時,而雙耳一動,分明听到了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他連忙駭然地轉過身,看向背後的來人。
「終于出來了嗎?還以為你耐心很好呢。」陳銘心里嗤笑了幾聲,但是表面上卻是依舊一副驚駭的模樣看著對方。
來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看不清他的模樣,赫然便是之前在進入這邊異度空間之時的那名黑袍人。
「小家伙,你本事倒是挺大的,竟然能走到這里,不錯,很不錯!」黑袍人籠罩在斗篷之下的雙眼閃過一絲贊賞之s ,陳銘這個小小的煉體九重的武者可以闖到這里,顯然是他始料未及的。
「前…前輩。」陳銘顯得有些懼怕的樣子看著他。
「不用怕,老夫不會出手對付你一個小女圭女圭,只不過這里不是你能來的,而且等會這里還會有其他人到來,那些人可就沒有老夫這麼好說話了,趁著他們還沒來,你現在退去還來得及。」
因為一絲對于陳銘的贊賞,再加上他確實不屑于為難一名小小的煉體期的後生晚輩,黑袍人故此並沒有想要傷害陳銘。
這一點陳銘顯然早就料到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貿貿然的上來,既然他猜到了上面可能有人比他先到,那麼自然不會貿貿然的上來了。
這一切都在按照陳銘的計劃進行著,黑袍人的出現,陳銘早已猜到,心里雖然沒多少驚訝,但是表面上他還是裝出一副如蒙大赦一般的樣子,對著黑袍人感激地行了一禮。
「恩。」
陳銘直起身子,就在這時,黑袍人的雙眼爆發出一陣烏黑的光芒,那光芒一閃而逝,但是站在他面前的陳銘卻是突然身子一僵。
「這樣就保險了,要不是看小家伙你挺順眼了,說不得就得留下你了。」黑袍人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身影一動便消失在了原地。
這時候,仿佛定在原地的陳銘突然轉過身,向著懸崖外跳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陳銘真的走了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黑袍人雙眼爆發出一陣黑芒的時候,他只覺得腦袋一震,神智也在一瞬間變得昏昏沉沉起來,但是緊接著腦海中突然一陣刺痛傳來,原本昏昏沉沉的神智也恢復了過來。
這個時候,陳銘已經猜到了自己被黑袍人暗算了,不過對方顯然沒有想過要害他x ng命,剛才那種手段,似乎是想要奪去他的神智,給他下了一道命令,估計效果也就只能持續幾個時辰的樣子。
雖然已經恢復,但是陳銘還是裝作神智不清的樣子,等到黑袍人離開後,便按照那道命令直接轉身跳下了懸崖,遠去了。
在黑袍人看來,陳銘已經被他控制著離開了,幾個時辰的時間,足以讓他辦完那件事,陳銘會不會將他在這里的事情說出去,也沒關系了。
而事實上,陳銘卻是沒有離開,他只是選了一處正對著那處懸崖的山頂,隔著老遠的距離監視著那邊。
一處山石背面,陳銘直接坐在地面上,思考著自己的計劃。
他在進入異度空間之前看到那黑袍人拿出地圖開啟異度空間就想到了黑袍人會出現在這里,因為地圖在他手上,他自然知道如何來到這里,至于他為什麼沒進去,那自然是因為地圖上並沒有寫明如何開啟大門的關鍵。
不過從黑袍人一系列的行為上,陳銘也得到了一些信息,他猜測黑袍人可能知道有人會來這里,並且來的人還知道開啟大門的方法,這也解釋了他為什麼會在這里蹲點,而他之所以不提前揪出那個人,就有幾種原因了。
其一就是他實力跟對方相差無幾,或者干脆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這時候自然不能正面應對,需要用智取的辦法了。
而其二便可能是他雖然知道有這個人,但是到底是誰他並不清楚,又或者是對方有什麼辦法可以隱藏自己的身份不被黑袍人看出來。
「不管是哪一個,我現在只需要守在這里,等那些人到了,然後見機行事,這進門雖難,但是跟里面的機關比起來,進門就太容易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的話,哪怕是練氣九重的高手都有隕落的可能。」
陳銘是打定了主意守在這里,等待第二批人來臨,然後渾水模魚,有危險就讓他們去闖,有好處就他去拿,只要躲在他們後面,他自然一路安全無恙,而且他又能通過天目提前看到里面的機關布防,趕在其他人之前取得最後的傳承,陳銘有信心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