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西北。◎學館r/>
g上海地下組織政委陳忠發坐在一輛汽車上打開窗戶看著周圍的景致,現在已經進入十一月,天氣變冷了,田地里麥已經收割完畢,一些農民正在田地里忙碌,準備種植一些其他的農作物。
每一次來這里,陳忠發就發現這里的人比以前越來越有精神,每個人臉上展現出的精神面貌是其他地方都人所不具備的,不由感概這里就是國最有希望的地方啊!
沒過多久,汽車開到了一處山谷口不得不停下,因為前面有大石攔路,有幾個身穿花花綠綠衣服的戰士從道路兩旁的土堆後面沖出來用槍指著車里的人。
「下車,快下車,再不下車我們就開火了!」雷大勇用槍指著司機大吼,同時拉響了槍栓。
身穿灰布軍服的司機慌忙從車上下來叫道︰「誒,別開槍,別亂來啊,車上坐的是首長,如果你們的槍枝走火,我告訴你,你這個同志就犯了嚴重的錯誤了!」
雷大勇眼楮一瞪︰「少他媽的廢話,這里是軍事重地,沒有.央政.治局首長的通行證,任何人擅自闖入,我們都可以直接擊斃,是任何人!車上的人立即下車,否則我們就開火了」。
司機被雷大勇喝得連連後退,他還沒見過這麼凶的兵,在這里還沒听說過見了首長還不立即敬禮反而大聲威脅的士兵。
車門被推開了,陳忠發笑容滿面的走下來對雷大勇笑道︰「雷副隊長,你這小太不厚道了,我剛來這里你就給我一個下馬威啊!」
雷大勇傻了眼,愣了愣道︰「陳政委?您怎麼到這來了?」隨即大笑道︰「實在不好意思,不知道是您啊!兄弟們。都把槍收起來!」
听到命令,周圍幾個士兵都收起了槍枝,然後轉身警戒,雷大勇則道歉道︰「陳政委,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來了!你有什麼事情嗎?」
陳政委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特別通行證遞過去說︰「我來看看你們戴大隊長,這是通行證」。
雷大勇接過證件看了看,又還給陳忠發。說︰「證件沒問題,我馬上聯系大隊長,至于大隊長會不會見你,我可說了不算!」
陳忠發點頭道︰「那是當然!」
雷大勇當即扭頭喊道︰「十一號,把步話機拿過來!」
一個士兵听見立即跑了過來。雷大勇拿起步話機上的電話說︰「我是二號,請大隊長接電話!」
沒過一會電話里傳來一個女聲︰「雷大勇,什麼事情?」
「報告大隊長,陳忠發政委在基地外面,說有事找你!」
電話里隨即傳來戴月梅的聲音︰「我已經接到上面的電話,你讓人帶他進來吧!」
「是,大隊長!」雷大勇掛了電話。對陳忠發說︰「大隊長同意了,我讓人帶你們進去!八號,你帶他們進去!」
八號跑過來答應道︰「是,二號!」
三人很快上車。汽車緩緩向前開去,很快進了山谷,但山谷內有幾條路,在八號的指引下汽車開上了最難走的一條路。
司機不解道︰「誒。這位同志,這里有三條路。怎麼專走這不好的路啊?」
「少廢話,如果你們不怕被炸得粉身碎骨就開上旁邊兩條路試試看!」八號面無表情地說。
司機頓時嚇得一哆嗦,差點把不住方向盤沖下道路旁邊的水溝,陳政委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注意精神開車。
汽車開了一段距離,陳政委就看見了四排房屋圍成四方形,間插著兩面旗幟,一面是黨旗,另一面旗幟上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
很顯然這里就是戴月梅部隊的訓練基地,在房的周圍還有好幾處訓練場地,就在這時,訓練場那邊傳來機槍的怒吼聲,把車上的司機和陳忠發嚇了一跳。
「別緊張,這是在訓練!」八號提醒了一句,車上兩人頓時放心了一些,只不過司機卻是在心里嘀咕,訓練時有將機槍打得這麼凶猛嗎?
汽車在訓練場外面被攔下來了,司機被留在外面,只有陳忠發一個人被允許進去,走進訓練場,陳忠發就看見戴月梅拿著一個粗大的皮鞭抽打在了一個正在蹦跳的士兵身上,一邊打一邊吼︰「午吃多了嗎?看看你們,一個個養得腦滿腸肥,你知道你們吃的糧食哪里來的嗎?是老百姓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粒粒省下來的,是許多愛國人士省吃儉用捐獻的,是海內外華僑同胞們捐獻的!如果你們不想羞死就給老拼命,把你們所有的力氣都拿出來!」
好不容易,所有的隊員都用盡吃女乃的力氣跳到了終點,一個個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這時戴月梅看到八號正和陳政委站在訓練場的邊上等著,于是吼道︰「休息五分鐘!」
「隊長,陳同志來了」八號將戴月梅走過來就敬了一個禮。
戴月梅還禮道︰「你去安排他們訓練!這里交給我,記住別讓他們休息太久,心率不能停在一百二十以下」。
「是!」八號答應一聲轉身就向那幫被訓練慘了士兵跑去。
戴月梅對陳忠發笑道︰「政委怎麼有空跑到我這里來?」
「正好來開會,順便過來看看你!」
「去辦公室坐吧!」戴月梅作了一個手勢。
到了辦公室,戴月梅給陳忠發倒了一杯開水,陳政委接過去喝了一口,說道︰「這次我來是接受新任務的,組織上已經決定派我去暹羅國曼谷城建立八.路軍辦事處!」
戴月梅吃驚道︰「去國外?」
「對!」陳政委笑了笑說︰「你還不知道吧?暹羅國發生了軍事政變,一夜之間以前的曼谷王朝被推翻」。
戴月梅听了倒是沒有驚訝,說道︰「哦,這跟咱們有什麼關系?那也是人家外國人的事情」。
陳忠發笑道︰「當然有關系,知道現在暹羅國當權的是誰嗎?是我們的老熟人東方霸!」
「什麼?」戴月梅震驚地站起來,喃喃道︰「怎麼會這樣?他怎麼跑到那去了?」
陳忠發又喝了一口開水說︰「很震驚吧?說實話,我當時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比你還吃驚,這次組織上鑒于我們之前的關系,就讓我去曼谷組建八.路軍辦事處,任命為我辦事處主任,現在東方霸在暹羅國當權,對于我們是很有好處的,這次我來呢,一是看看你,二是看你有什麼話或者書信讓我帶給他的!」
戴月梅想了想,說道︰「那您等一下,我寫封信給他,請您幫我帶過去當面交給他吧!唉,也許這輩就見不著面了」。
看著戴月梅的背影,陳政委也是嘆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戴月梅和東方霸的事情,以前兩人就不常見面,現在東方霸的身份完全改變,想見面更是難上加難,也許真如戴月梅所說,一輩可能就見不上面了。
陳忠發一個人坐在椅上想著這趟去曼谷要怎麼開展工作,東方霸是不是還會跟以前一樣支持國內的抗戰事業,因此此時東方霸已經改變了身份,不再是以前那個上海灘的流氓頭,而是身為一國之主了,人的地位越高,所需要考慮到事情也越多,眼光也看得更為長遠了,要知道一個小百姓是不可能去考慮國家大事的,也不會去考慮國際形勢,這就是地位不同所帶來的差別。
過了半個多小時,戴月梅出來了,看上好好像哭過一樣,她拿著一封已經封口的信件遞給陳忠發。
陳忠發接過信件好生藏在口袋里,站起來說道︰「放心吧,我會親自交到他手上,你也要保重身體,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今晚就準備上路」。
「等等」戴月梅叫道。
陳忠發轉過身來問︰「還有其他需要交代的嗎?」
戴月梅突然紅著臉期期艾艾地說︰「政委,能不能請您不要把這封信交給政治部門審查?」
陳忠發一看戴月梅的臉色,就知道這封信里可能寫有帶有男女感情之類的詞句,不過他知道組織上對戴月梅和東方霸之間的事情早就清楚了,要不然組織上也不會讓他臨走之前到戴月梅這里來一趟,他笑著點頭道︰「放心吧,組織上相信你,也已經交代了,今後你跟他之間的信件都不會受到審查!」
不夠級別的人如果與國外進行通信,按規定信件是要送到政治部門進行審查的,為的就是防止寫信的人無意在字里行間泄漏重要機密。
戴月梅喜悅道︰「那謝謝政委了!」
陳忠發很快帶著司機離開了特種訓練基地,戴月梅一直送到了門口,這時她撫模了一下耳邊的短發,頭發上有少了一縷。
她知道從今以後,她跟東方霸兩人就是天各一方了,至少在日本人還沒有被趕出去之前,他們兩個是不可能再見面的,就算將日本人趕出來了,可能也沒有見面的機會,東方霸作為一國之主哪里能輕易離開,而她沒有組織上的批準,只怕也出不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