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說了,我必須趕回落魂坡去看看,如果被日本人沖過去佔領了落魂坡,再想將日本人趕走就麻煩了,保持聯絡吧!」東方霸說著收拾好東西將背包背在背上。(文學館)
戴月梅答應︰「好,先消滅川島芳子再說其他的!」
東方霸當即帶著阿奎回轉落魂坡,而戴月梅帶著隊伍去與陳政委等人匯合。
東南方三公里處,一個中隊的日軍士兵已經等待著,由田宮中佐率領,而在正北方,王成方帶領的一部游擊隊身後一公里處,川島芳子就在這個中隊當中。
川島芳子端著一杯熱茶坐在一個低矮的帳篷里,看著地圖仔細地研究,打戰本就不是她所長,讓她勾引男人、套取情報,她很在行,可讓她打戰真是有點為難她了,她只能搞點小陰謀,不過這個局已經布成,具體的戰斗也不需要她來指揮。
澤野少佐進來說︰「金先生,田宮中佐已經抵達指定位置!」
川島芳子請澤野少佐坐下,看了看地圖又問︰「炮兵中佐位置在哪?」
「炮兵中隊已經到了,現在正在我方做後側修整陣地!」
「有沒有軍統程功成的消息?」
「暫時還沒有!」
川島芳子喝了一口茶,皺著眉頭說︰「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啊,這程功成就像一根魚刺如鯁在喉,讓我始終心神不寧,擔心他隨時會給我們來一下,要知道他最少也有接近兩百人,相當于一個中隊的兵力,如果在我們攻擊g黨游擊隊時,他突然從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攻擊我們,後果會很嚴重啊!」
澤野少佐思索一翻。說︰「如果金先生是擔心程功成偷襲我們,我覺得大可不必,現在戰斗差不多已經成焦灼狀態,只要我們車隊上的那個中隊能夠死守,著急的應該是游擊隊,而不是我們!時間拖得越長對他們越不利!」
川島芳子反問︰「如果游擊隊不打了,突然撤退了,不跟我們玩了,我們怎麼辦?還有那個上海來到東方霸。到現在為止我們都不知道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的任何情況,那家伙滑溜得像條泥鰍,如果他也給我們來一下子,我們怎麼辦?所以。不論游擊隊,還是程功成,又或者是我們,都拖不起,變數太大啊!如果他們沒有聯合在一起,我們還可以各個擊破,但是以現如今的情況看來。我們的計劃很有可能泄漏了,否則軍統程功成不會這麼沉得住氣,看來只能提起發起攻擊,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戰斗。先消滅游擊隊再說,等消滅了游擊隊,我們全力對付軍統就游刃有余了,你有什麼辦法能防止我軍突然遭受程功成的突襲?」
對于這種情況。澤野很有經驗,他想也不想就說︰「如果是這樣。我們每個中隊都留下一半的兵力作為預備隊,這樣既可以在戰事不順的時候增加兵力發動猛攻,另一方面可以防備程功成偷襲我們,如果他們偷襲我們其中一個中隊,一半的預備隊前去阻擊,另一個中隊的預備隊迅速趕去增援,無論在戰斗素養和武器裝備上,支那人都不及我們,所以我們佔有很大的優勢,而且我們還有炮兵中隊提供炮灰打擊和增援,以游擊隊和程功成手下的人馬,除非他們有兩千人,否則他們別想取勝」。
澤野說的一點都不錯,在武器裝備和士兵戰術素質上,游擊隊和程功成手下的散兵游勇們都比不上日軍,想要將這三個步兵中隊和一個炮兵中隊都消滅,恐怕即使出動兩千人也達不到預期的戰果,可他和川島芳子都不知道東方霸和戴月梅手下各有一個特種小隊,這兩支人數不多的部隊,其破壞力是相當驚人的,而多田駿派給川島芳子的特別支隊這個時候已經全軍覆沒了。
川島芳子想了想,下定決心說︰「好吧,那我們就提前進攻,以最快的速度消滅游擊隊,然後再找程功成的麻煩!澤野君,傳我的命令,一旦炮兵中隊找好陣地,大炮都架設完成,立即發動炮擊,炮擊一個基數的彈藥後炮擊停止,兩個中隊同時發起攻擊,就按照你剛才說的,兩個中隊各留一半兵力作為預備隊!」
澤野站起來︰「哈依!」
命令下達之後,兩人在帳篷里等了十分鐘,可是炮兵中隊的大炮還沒有響,川島芳子有些坐不住了,她讓澤野中佐打電話詢問情況,電話中那邊的人說還在架設大炮,還需要再等二十分鐘。
川島芳子听到大為惱火,大聲道︰「澤野君,等不了了,命令部隊立即向游擊隊發起攻擊,等炮兵中隊準備好之後進行炮火打擊!」
「哈依!」
落魂坡周圍本來就打成了一鍋粥,在川島芳子發動攻擊之後,游擊隊有些穩不住陣腳了,游擊隊的情況現在就是被日軍夾在中間,如果能消滅車隊里的所有日軍,那麼游擊隊還可以從前方突圍出去,但是車隊卡車上的日軍死死卡在公路上讓游擊隊前進不得。
東方霸听見河對岸和落魂坡左側游擊隊的身後響起槍聲之後,就知道川島芳子沉不住氣了,正準備讓阿奎聯系程功成和狼爪小組。
這時,三個游擊隊的人提著槍從側面貓著腰跑了過來在東方霸身邊趴下問道︰「請問您是東方先生嗎?」
東方霸扭頭看了看這三人,點頭道︰「對,我就是!」
其中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漢子大聲道︰「我叫馬大壯,首長讓我們過來听從東方先生的指揮!」
「首長?」東方霸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哦,那這樣,你們派一個人過去向你們首長匯報,讓她穩住陣腳,無論傷亡多大,一定要阻止日軍沖過來,我立刻通知我們在日軍後方的部隊對日軍實施反包圍!」
馬大壯大喜道︰「好的!」說著就讓身邊的一個小年輕前去向戴月梅匯報情況。
等馬大壯派小年輕過去,東方霸又喊道︰「馬老大!」
馬大壯呆了呆,隨即道︰「東方先生,我不是土匪,叫我老馬就行了!」
「哦!好,老馬,找幾個槍法好的專門打卡車上的射擊孔,命令其他人給我沖殺下去,靠近之後看見日軍跳下卡車就給我扔手榴彈,扔在每輛卡車的車尾,拿大刀長矛的人沖在最前面用刀砍,拿手槍的沖在中間用手槍打,拿步槍在後面掩護,听明白了嗎?」
馬大壯答應︰「听明白了,我現在就親自帶隊沖鋒!」
東方霸又對阿奎吩咐︰「阿奎,給程功成發報,讓他即刻以優勢兵力對正北方的川島芳子所在中隊發起猛攻,東南方向另一部不必進攻,只要阻擋東南方的日軍中隊逃離就可以,記住,東南方向的那個連一定要死守到底,千萬不能讓他們逃月兌,另外,通知狼爪小組,用炮火支援程功成的攻擊!」
「明白!」阿奎答應一聲,立即開始聯絡程功成和狼爪小組。
現在已經進入戰斗的關鍵時刻,勝負就在這短短半個小時之內就會見分曉了,東方霸發布命令之後,就開始了他的狙擊大業,面對落魂坡的這一面射擊孔全部都被他重點著急,這讓日軍藏在卡車內的機槍全部啞了火。
隨後,馬大壯親自帶隊沖鋒,沖在最前面二三十人舉著磨得鋒利的大刀和長矛,卡車車隊車廂內的日軍穩不住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清水十三命令所有的日軍士兵從卡車上跳下來和游擊隊拼刺刀,左側雷大勇指揮的游擊隊見落魂坡上的游擊隊沖下來,也不顧傷亡帶隊沖殺上去,到了這個時候日軍架在卡車車尾機槍都已經撤掉,因為車廂內的士兵要跳下來,而雷大勇帶領的游擊隊也避免了重大傷亡。
每輛卡車車尾剛剛有一些士兵跳下來,馬上就有游擊隊將手雷扔過去,「轟轟轟……」
手雷將剛剛從卡車車廂尾部跳下來的日軍士兵們炸得血肉橫飛,而還在卡車上準備跳下去的日軍士兵被氣浪全部掀翻在車廂內。
有的游擊隊員甚至將手雷從射擊孔扔了進去,將整輛卡車內地日軍士兵全部報銷,一旦有日軍士兵從射擊孔射擊,馬上就會遭到東方霸和游擊隊幾個槍法好的人射擊。
短兵相接了,手雷爆炸完之後,游擊隊已經沖到了卡車車隊附近,與從車上跳下來的日軍士兵進行肉搏戰,一時間喊殺聲震天,中間還不時夾雜著槍聲。
河對岸的游擊隊已經無力管這邊的戰斗了,因為他們的後背正遭受日軍猛烈的攻擊。趁著公路上兩方士兵全部都在拼刺刀,清水十三和李世勛兩人戰戰兢兢從卡車上跳下來,清水十三躲在靠河邊的卡車輪子下不斷命令士兵進攻。
而七十六號的李世勛卻悄悄溜到河邊,快速順著河岸邊的斜坡爬了下去,他可不想死在這里,他的手下都死光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車隊的所有日軍都保不住了,要是再留在這里,估計不是被殺就是被俘虜,他不想死,更不想被游擊隊抓住。
他趁著兩方都打得慘烈的空檔,而沒有人注意他的時候,他迅速順著河岸邊的斜坡溜到了結冰的河面上。
到了冰面上想跑就容易多了,冰上很滑,而且河流的流向正是向東而去,他坐在冰面上,雙手一撐,身體就向下游滑去(李世勛現在還不能死,後面還有很多情節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