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回到宮里的帝昊盡心盡責地安排好白芷等人後,顧不得休息徑直去了他的御書房。
走進去,帝昊陰沉著臉,語氣冰冷沒有任何溫度,「來人,去把國師叫來,本王有事相商。」
「是。」
門外有侍衛應了一聲,飛快地跑開了。
卸下一臉偽裝的帝昊,靠在軟榻上,眼神寒冷凌厲,渾身縈繞著冰冷森寒的氣息,令人望之生寒。
想要圖得霸業,光謀略還是不行,還得有強大的實力。惟有強大自己,才能站在巔峰上,不被別人任意欺辱。
年少的歲月,沒有一絲光鮮的色彩,只有隱忍哀傷和不甘。
七歲那年,因為搶了太子哥哥的新畫筆,被皇後勒令跪在冰天雪地里三天三夜,差點凍死變成孤魂野鬼。
十歲那年,只能躲在床底下捂著嘴靜靜流淚,眼睜睜看著皇後把自己的娘親活活打死。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身體里有那麼多鮮血可以流淌,淌滿了整間屋子,眼眸里,除了妖艷的血紅,就是冰冷的淚水。從那以後,他的眼底,只能存有紅色和白色,再也看不見其他顏色。
十四歲那年,生命中的第一次心動,想一生守護那個靈動清麗的女子,不問江山,不要權勢,甘願做個逍遙王爺,與她天涯海角,神仙眷侶共一生。奈何,逍遙抵不過權勢的誘惑,女子棄他琵琶另抱,做了太子的太子妃。
大婚那天,女子大紅嫁衣笑靨如花,挽著太子,接受天下人的朝拜,紅艷艷的嫁衣,硬生生要刺瞎了他的眼眸。
紅色,又是紅色,他恨,恨不得傷害他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死去。
第二天,該死的太子故意跑到身邊羞辱他,說那女子腰肢多麼柔軟聲音多麼嬌媚滋味多麼美好。他一拳狠狠地打了過去,差點沒把太子的眼楮打瞎,為這事,父王勃然大怒,把他打得半死丟進地牢不管死活。
是他們逼他的,一切都是他們逼他的。他發誓要把所有凌辱他的人凌辱回來,所有欺負他的人欺負回去。
地牢里,突然冒出來一個著緋紅色衣裳的陰柔男子,絕美傾城,噙著優雅的笑容漫不經心地說道,「帝昊,我是陰燁,我們合作一場,來個毀天滅地。」
「好。」想也沒想,他和陰燁擊掌盟約,立陰燁為國師,在人族王宮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弒父奪權,烙殺皇後,真是大快人心,可惜,狙殺太子沒有成功,被他逃了,逃走的時候那賤女人也一起跟著走了。
從蜀山歸來遭到狙擊,一定是有人暗中預謀的。若不是有白芷在,恐怕此番他早已人頭落地了。
「 當」一盞上好的青花瓷茶杯被摔得粉碎。
他的實力還是太弱了,不行,一定要強大,強大!
「叩叩」,書房外響起了輕巧的叩門聲。
回過神來後,帝昊沉聲喝道,「進來。」
「大王,喚我何事?」來人正是陰燁,听到侍衛說帝昊找他有要事相商,從九華山剛折回的他衣服都來不及換,摘下套在頭上的輕薄面具,急急趕過來。
沒有人知道,行走在人族的陰燁用的是他真正的面容,而在魔族的他,一直都帶著面具行事,只除了在那個高高在上的陰邪男子面前,他沒有一絲的掩飾。
「國師,你來得正好,我問你,提升實力可有速成的方法?」
陰燁微微愣了一下,看帝昊不像是開玩笑,略略思索了一會兒,才回道,「大王,也不是沒有,可是……」
「別可是了,我要絕對的實力,能藐視一切的實力。」
咬了咬牙,陰燁從懷里掏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羊皮遞過去,「大王,給。」
魔音功?
這不是前任魔尊姬我行的獨門秘笈嗎?
帝昊不解,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陰燁,陰燁溫軟笑語,「魔尊為了表示誠意,特命我把這秘笈送給大王。」
「好,好。」帝昊撫掌輕笑。
「大王若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退了。」眼神復雜地看了看魔音功的秘笈,陰燁轉身離去。
待陰燁關好書房門離開後,帝昊翻開了秘笈,掃了第一眼過去,心驚肉跳,上面書寫著︰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欲練神功,揮刀自宮,揮,還是不揮?練,還是不練?
看著自己的下月復處,帝昊冷汗直冒,俊臉慘白,拿著雪亮匕首的右手,簌簌發抖。提起,放下,再提起,再放下,不下于幾十次的反復,汗如雨下。
腦海里,閃現過娘親臨死前哀傷擔心的目光和痛苦扭曲的臉,太子猙獰而可惡的笑臉,父皇不屑一顧的眼神,不,他要強大,他一定要強大。
「啊……」鋒利的匕首終于決絕地揮了下去。
很久很久,書房里傳來一聲慘叫。
站在書房外的陰燁發出一聲輕嘆,眼眸里哀怨而悲慟,好像一下老了十歲,幾乎佝僂著身子離去。
他和妖王之間的仇恨,把帝昊卷進來,是對是錯?
剛走沒多遠,和一個急匆匆的女子撞了個滿懷。
女子邊爬起來邊破口大罵,「哎喲,那個沒長眼的烏龜王八蛋,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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