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妖王有要去的意思,桃玄玄心中大喜。
幾千年來除了天界的蓮仙花冷容,從來沒有一只母妖精能得到他的青眼相看。後來听說花冷容輪回六道去了,妖王困守九華山幾近千年,今夜,她桃玄玄不僅有幸見得絕世的妖王一面,還獲得了他的垂青,她桃花一族不知道幾世才修得這般天大的福分。入了府邸,一定要把握時機,趁勢把妖王拿下,做她的入幕之賓,成為妖後,不就指日可待了麼?
桃玄玄越想越興奮,踏著斑駁的碎光扭著水蛇腰款款走上前,潔白的果足上系著的小鈴鐺發出叮叮當當清脆的響聲,她旁若無人地把白芷擠到一旁,兩只白生生蓮藕般粉女敕的胳膊攀在了墨言的脖子上,臉色嬌俏酡紅,施起了媚術,嫣紅的唇瓣就要覆到他薄削的唇上。
今夜是桃玄玄的精分時刻,她一心要找個男子發泄掉身子里不停翻滾的**,怎料,竟巧遇到了風華絕代的妖王,若能攜上他回到府邸顛鸞倒鳳,豈不妙哉?若再能得到他的精洪,一舉生得個一年半女,妖後的位置,穩當當就是她的了。
真不要臉。
白芷被桃花妖擠到一旁,若不是眼疾手快,抓到了凸出來的一根樹枝,嬌小的她差點就被桃玄玄這牛高馬大豐腴圓潤的妖精蹭倒在地,她忍不住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罵桃玄玄還是墨言?
眼不見心不煩。背過身子,白芷懶得看,輕撫胸口,她的心不知怎地突突地跳了起來,眉間又騰騰地冒出了絲絲縷縷的灼熱感,疼得她忍不住嬌呼了一聲,「哎呀。」痛得她幾乎彎下了腰。
見桃玄玄不顧矜持不知廉恥地自動湊上來,墨言危險地眯起了雙眼,左掌勁力微吐,對著她兜頭兜臉地劈了過去。
不過是借她試試白芷的反應而已,這騷女人竟然打蛇隨棍上,哼,他堂堂妖界之王,再怎麼眼力不濟也不會看上這等俗不可耐的庸脂俗粉。
桃玄玄躲閃不及,被劈了個正著,整張粉女敕白皙的臉瞬間紅腫不堪,看起來像個血紅血紅的大饅頭。
活色生香傾國傾城的她竟然被打了。
「呸」桃玄玄吐出一口唾沫,,里面夾雜著殷紅的血沫,看起來觸目驚心。想她桃玄玄好歹也是桃族的二公主,何曾受過這等窩囊的鳥氣,當下顧不得臉面,跳起腳來大有潑婦罵街的架勢。
心高氣傲的桃玄玄無法接受被揍這個事實,左手捂住腫脹的臉,五官扭曲到一起,再也找不到一絲美態,淒厲地尖叫,「我喜歡你,有錯嗎,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長長的黑發隨著她大幅度的動作凌亂地飄散,狀若女鬼。
墨言听的不耐煩,干脆一腳把她踹飛,就听見那桃玄玄發出「哎呀」的慘叫,當然,是沒有誰會關心她被踹到哪個旮旯里去。
墨言飛快地縱身躍到白芷的身旁,要去攙扶她,見她一雙妙目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也不知道是歡喜還是不歡喜,一時,不禁愣住了。
「怎麼,終于記得我是你的主人了?」白芷冷冷說道,說完,才驚覺這話有點拈酸帶醋,不由得粉臉微紅,假意輕咳了幾下,意圖掩飾過去。
听這話,她的心里倒是有了兩分他的存在。墨言听的心花怒放,哪里還舍得去辯駁她,只伸出雙手把她輕輕摟住,心疼地問道,「剛才你哎呀一聲,是怎麼了,讓我看看,別中了那桃花妖的暗算。」
正是秋寒料峭的時分,有風穿過樹枝嗚嗚吹來,使人有了幾分涼颼颼的冷意,白芷被墨言抱在懷里,他身上的溫度非常的溫暖,令她全身懶洋洋的舒適,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墨言的懷抱就是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不大不小,剛好合適。
「沒事,就是眉心有些疼痛。」窩在墨言懷里,白芷心里甚至還多了種莫名的安全感,她只象征性地掙月兌了幾下,也就罷了。
心里默道,帝昊,對不起,我沒有變心的意思,只是想偷得半點溫暖,來支撐我繼續堅強地走下去。
只要是白芷的任何事情,墨言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听到她說眉心疼痛,不敢大意,輕輕抬起她的頭,定楮看她的眉心處。
仔細看了看,墨言月兌口而出,「咦,奇怪,我記得以前你這里根本就沒有這顆美人痣。」
白芷有些意外,「難道,你以前見過我嗎?」
「沒,沒見過,是我搞錯了。」墨言略略轉過頭,眼神恍惚,「我有幸在兔族族長的房間里,見過當年的天界蓮仙花冷容的真容,和你一般無二,就除了,你的額間多了一顆美人痣。」
听到花冷容,白芷就聯想到妖王墨傲滅了蜀山一派,滿月復的綺念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用力從墨言的懷抱里掙月兌,面容沉靜如秋水,聲音冰冷如寒霜,「我問你,你可見過妖王的容貌?」
她一定是想到妖王殺害她師傅的事情了。墨言搖頭苦笑,「小言身份低微,豈能輕易見識到絕代妖王的風采?」
白芷冷哼,「哼,來日方長,我定有斬殺妖王的幾乎,現在最緊要的是去天霞山討來千年冰霜蓮做藥引給帝昊療毒。」
說完,她借著微弱的月光四下里望了望,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該死,都是你的錯,現在這是到了哪里?」
墨言還來不及答話,卻听到有一個譏諷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姑娘,你也太白痴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天霞山,你竟然不知道。」
兩人一起轉身,回頭,正是那不知道被踹到哪個旮旯的桃玄玄,正滿臉譏笑地看著白芷,雙目圓睜,妒火熊熊。
她這回想明白了,妖王之所以踹了她,一定是因為眼前這個要沒要胸部沒胸部的嬌小女子,只要把她滅了,妖王一定就會是屬于她的。
剛才被桃玄玄一鬧,白芷就乖乖地任他摟摟抱抱,要是再鬧上幾鬧,嘿嘿……墨言拿手指了指白芷,眸里暗含笑意,嘴角翹成了豆莢的形狀,「桃姑娘,抱歉,你來晚了,我已經是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