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爆我的菊*花麼,不如,我先爆了你的菊*花,嘗嘗滋味如何?」陰燁陰寒譏笑,一道如幽靈般的紫色光芒直直射向暗魅兩片臀部的中間位置,就听見暗魅發出鬼哭狼嚎的哭喊,「啊……」
聲音驚天動地,把呆在最隱秘最豪華密室里的帝殤驚動了。中秋夜里他被黑影救走後,便一頭竄進了地宮里,苦苦修習吸星**。
此刻,剛吸取了兩頭魔獸的魔丹,帝殤正盤膝在蒲團上,閉目調息,緩緩把體內的魔丹化為己用,正在緊要關頭,听到暗魅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心驚肉顫,若不是他反應還算快捷,差點就要走火入魔了。
外面肯定發生什麼事情了,否則,暗魅不會叫得這麼慘烈。可地宮如此隱蔽之處,還有誰有飛天的能耐能找到這里?難道,中秋之夜是故意放他回來的,就為了能找到這個地方一網打盡,斬草除根麼?
帝殤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悄無聲息地走出密室,往外面探頭看了看,見除了那個捂著臀部滿地打滾的暗魅,還多出了兩個人,他都認識,一襲緋紅色錦袍的俊美男子是陰燁,另外一個著水青色衣裳的絕子正是白芷。
看暗魅的樣子,恐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活了。瞥見兩人正往這邊走來,帝殤悄悄地把身子縮著往回退,退到密室後,他顧不得收拾什麼東西,打開機關鑽進一個小洞,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出去。
心里憋屈得要命,狠狠而去,他要去找那個神秘的黑影人,修習最上乘的內功,奪回屬于他的江山,屬于他的富貴權勢。
帝昊,你等著,我一定還會回來的。
帝殤離開後沒多久,陰燁不喜暗魅刺耳的嚎叫,一縷指風掃到他的死穴上,可憐天下第一殺手暗魅,連哼都來不及再哼一聲,雙腿一蹬,兩眼翻白,氣絕身亡,慘兮兮的是,臨死前還被爆了菊*花,這大抵都是前半生作惡多端的報應了。
解決了暗魅後,陰燁和白芷四處搜尋了一遍,只有幾個小嘍哆哆嗦嗦擠在一張紅木桌下,臉上青白交錯,對著兩人又是跪地又是磕頭,連連求饒。
陰燁沒有往他們身上瞧過一眼,優雅地食指輕彈,「嗤嗤」幾縷真氣射過,那幾個眉眼模糊的小嘍全部兩腿伸得筆直,一個個死于非命了。
白芷不喜歡看這麼血腥狠辣的場面,就隨著性子到處走走看看,走到左邊盡頭,是一小黑屋,推門而進,里面有一股腥臊味道,四周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小床,床上蜷縮著一個中年大娘,雙手交握,垂放在月復部,一動不動。
她滿頭珠翠,白皙的臉上略顯富態,暗紅色的綢緞錦衣,光滑如鏡,一點褶皺都沒有,看來是個非富則貴的出身。
可惜,觀她臉色,呈現出一股尸氣,怕是三天前就死了。
白芷輕輕嘆息,正要轉身離開,卻被中年大娘脖頸上的翡翠玉環吸引住了,那玉環的形狀和錢多多身上的非常相似。
走過去細細端詳,玉環是由上等的翡翠制作而成,晶瑩碧綠,如一泓碧水,悠悠流動,最中心的位置上用金絲線雕刻著一個錢字。
白芷心中一動,這大娘莫非是天下第一富錢府中人?從懷里探出絹帕仔細包好右手,在她全身上下仔細搜尋了一番,從最貼身的內衣里面掏出了一封書信。
看完信後,白芷不勝唏噓。把書信折疊整齊放在懷里,素手微晃,手心里多了一顆碧綠的藥丸,然後她小心地把藥丸放進中年大娘的嘴里,幫她合攏了嘴巴。
白芷走出小黑屋,拐到大堂,卻沒有看到陰燁的蹤跡,她也不驚懼,沿著右邊細細尋了過去,在一個最奢華的密室里,看到了陰燁,他皺著眉頭,目不轉楮地看著捧在手上的一本古書。
陰燁听到腳步聲,抬頭見是白芷,臉上微變,急忙合上古書往懷里揣去。忙中出亂,古書吧嗒掉在了地上,剛好是封面在上。
白芷抬眼就看到六個墨黑的大字︰長生不老秘術。她不由得輕笑,「國師,你信這個?」
優雅地彎下腰,從地板上拾起古書,陰燁笑得有些恍惚,「白姑娘,無論我信或者不信,世間存在的東西,大抵都有它們存在的理由。」
白芷掩口嬌笑,「國師還真是信了,若真能長生不老,那帝殤怎麼不自個兒留著,怎舍得把秘術丟在這里讓你撿了個便宜。」
「也許他走得太匆忙,來不及帶走它。」
白芷不可置否,「大概吧,國師,若再無其他的事情,我們可以啟程回王宮嗎?」
「好,回宮。」陰燁點了點頭,兩個人沿著原路返回,白芷從小黑屋里把中年大娘的尸身搬了出去,扔了許多枯樹枝干草在地宮里,然後丟了一個火折子下去,火光熊熊中,帝殤的秘密基地被毀于一旦。
陰燁是個有嚴重潔癖的魔,捂著鼻子,非常不解,「白姑娘,你弄具尸體上來敢干什麼?臭不可聞。」
白芷沒有理會他,忙著把尸體掛在汗血寶馬上面,聞言反擊,「國師,如果你把她想象成你的娘親,你就不會這麼說話了。」
她臉上有些微薄的怒意,跨上馬往王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心中默念︰多多,我來得太晚,能為你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也許是年小時缺少母愛,白芷非常羨慕錢多多有一個疼她愛她的娘親。如今,見錢夫人慘死在地宮里,她沒作多想,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能多盡一份力氣就盡一份,她一定要幫錢多多把錢夫人帶回去。
白芷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這就是她的性子,干淨利落,不管旁人怎麼看怎麼說。
陰燁有些火氣,有哪個正常的人會帶具尸身往王宮里送呢?可這趟地宮之行,若不是倚仗白芷,他是無論如何也進不去的,更別說還有了意外之喜,得了帝昊一心想要的東西。
當下,陰燁只能冷著俊臉,緊隨白芷的身後,不斷地忍受隨風飄來的難聞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