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兒,傻了。呵呵。」紅衣女子看到羅芊雪呆呆的樣子,一手輕掩朱唇,笑得前俯後仰。
等等,她喊自己小雪兒,普天之下,也就是慕凰那個超級自大狂妄的家伙是這樣稱呼自己。「哈哈,你難道是慕凰?」羅芊雪醒覺過來,喜笑顏開。
「小雪兒,你還不是太笨。」慕凰走過來,挽起羅芊雪的小手,緩步走到不遠處的一頂緋紅色軟轎面前。「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好耶。慕凰美人。」羅芊雪笑嘻嘻地一邊取笑,一邊爬上轎子。
轎內,布置得精致齊整,看得出是被主人精心布置過。轎底,鋪了柔軟的雪白色的波斯長毛毯,毛毯中間擺了張玉色的小茶幾,晶瑩剔透,小巧迷人,茶幾上擺放了幾碟小點心和兩杯清醇的碧螺春茶,正冒著熱騰騰的水汽。茶幾旁邊,擺放了幾個上面繡著幽竹清蘭的絲絨靠枕,靠枕上面,懸著一管通體透明的玉簫。坐有兩個人的軟轎,疾馳地朝城外飛奔而去,轎身平穩舒適,一點都不顛簸。從中可以看出轎夫是個深藏不露的內力高手。
「哈哈,慕凰美人,依我看呀,你若掛牌,妺喜院的花魁非你莫屬。呵呵,來,讓雪爺親一個。」轎內的羅芊雪幾乎大半個身子窩在慕凰的身上,正對他上下其手,左捏右揉,心中驚嘆這妖孽的皮膚白女敕的簡直可以掐出水來。
「小雪兒,人家被你親了,你可要負責噢。」慕凰還是做女子的裝扮,笑意盈盈看著精神飽滿的羅芊雪,任由她對自己胡來。
「嘻嘻,怎麼負責啊?」
「人家不介意你以身相許。」說完,慕凰輕佻地向羅芊雪拋了一個媚眼。
又來了,羅芊雪對慕凰翻了翻眼,轉頭發現那管玉簫,便伸手取了下來,一時來了興致。
「慕凰,你可懂音律?」
「略懂一二。」
「好,那我們不妨比試比試。」羅芊雪眼中閃過一絲狡猾。哈哈,慕凰大美人,你這條魚兒上鉤了,看我怎麼戲弄你。
「如何比試?」慕凰也來了興趣,這個小丫頭,總是能讓他驚喜連連。
「很簡單,我哼唱什麼歌曲,你就用玉簫和上我的曲調。若和不出,就算你輸了。」
「好,成交。」慕凰看著眼珠子轉個不停的羅芊雪,爽快地答應了。這丫頭,她那點小心思,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何況是出身宮廷弱肉強食的自己呢?
「好,那我就開始唱咯。」說罷,羅芊雪清了清嗓音,一曲歡快的只記今朝笑,娓娓而來。曲調輕快優美,天真率性,卻又含有無限的瀟灑肆意,狂放不羈。
白雲飄呀綠水搖
世界多逍遙
自由的風呀自在的鳥
今朝多歡笑
多麼地快樂多麼地美妙
多麼地不得了
唱你的歌呀唱我的調
唱盡世間逍遙
心在飄呀身在搖
唱我逍遙調
快樂的人唱快樂歌謠
聲聲都是歡笑
笑看呀滔滔潮
世界好逍遙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的歡笑
多麼地快樂多麼地美妙
多麼地不得了
歌詞字字如璣,似破竹而來的飛箭,狠狠插進慕凰的胸膛,直達他的心靈最深處。是的,這樣的愜意人生,不就是自己一直求而未得的嗎?眼前這個自由自在、快樂逍遙的女子,輕而易舉就達到如斯境界。這樣精靈般的奇女子,叫人怎能不愛?小雪兒,慕凰此生,定不負如來不負卿。他神色恍惚,兀自喃喃自語。
如果說以前的慕凰待羅芊雪還是戲耍的成分多些,現在,他確實是真真切切地愛上了。只是他未曾料到,這份愛,一路走去,夾雜在後來無限的詭譎凶險里,幾多波折,幾多悲苦。
「哈哈,慕凰美人,還愣著干什麼呀?趕緊和曲。當然,你若認輸也未嘗不可。」不知慕凰枝枝節節的心思,羅芊雪肆意調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慕凰面前,她很舒服,很坦然,不必刻意自己,任何事都是隨性而為。
「好,小雪兒,你且听好。」慕凰噙起溫煦的笑意從羅芊雪手中接過玉簫,靠近唇邊,一縷清幽的簫聲嗚嗚響起,簫聲溫雅婉轉,如游絲隨風飄蕩,卻連綿不絕,令人回腸蕩氣。
微微一怔神,羅芊雪不敢怠慢,連忙繼續清唱起來。慕凰的簫聲音調一轉,隨著羅芊雪的曲調,或低或高,如影隨形,配合得天衣無縫,渾然天成。
一曲下來,羅芊雪驚得目瞪口呆,「哇,慕凰美人,你太厲害了,當今世上還有什麼是你不能的?」
「小雪兒,自然是有。眼前就有一件事,沒有你的配合,那是不成的。」慕凰寵溺地看著羅芊雪,笑道。這小丫頭,活力四射,真真百看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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