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早已準備好的慕恆和旌生帶著幾名面容姣好、豐姿綽約的妙齡女子辭別了慕凰和羅芊雪,一行人走在一個須發全白的老獵戶的身後,從儷城的後門朝寶華山走去。
老獵戶本名叫牛根,是落楓派人在儷城各處貼了告示尋來的。牛根是個非常有經驗的獵人,祖祖輩輩都是依靠獵取山上的各種飛禽走獸謀生,他對寶華山熟悉得好像自己的茅屋草院。
山路崎嶇,開始倒也還好走,越到後面就越陡峭,到了深處,但見岩頂裂開一縫,就像是利斧劈開一樣,相去不滿一尺,長約一百多米,從中漏進天光一線。里面狹窄陰暗,間或有黑黝黝的小老鼠般的動物倉皇而竄。
慕凰和旌生是男子,還能強自鎮定。
「啊。」幾個女子早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尖叫,要不是家里收了落城主的大筆銀子,早就抱頭鼠竄了。
「牛大叔,大概還要花多少時間能走出此山?」旌生問牛根。
「將軍,走過這一線天,就是下山的路,還有兩個時辰左右就可下山,山腳下就是夜郎國的疆土。」
兩個時辰後,幾個人終于走出寶華山,來到了山腳下的官道上。謝過了老獵戶牛根,慕恆和旌生雇了幾輛馬車率領眾女直奔夜郎國王宮。
兩天後,他們到達了夜郎國王宮宮門前。
此時的夜郎宮殿里,身披九龍黃袍,頭戴黃金王冠的夜邪人正眯著眼楮欣賞著歌姬舞女的輕歌曼舞。
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跑進來,跪倒在地,「啟稟皇上,石歧國二殿下慕恆在大殿外請求覲見。」
「宣。」夜邪人睜開了眼楮,這是個中年男子,一雙碧綠色的眼眸,配上清晰立體的五官,純白的發絲散開,披在修長精干的身軀上,裝點出野性的魅惑,倒還勉強稱得上是個英俊的男子。只是面色蒼白,兩眼無神,顯示此君縱欲過度。
夜邪人抬了抬手,歌姬舞女們悄無聲息地退下。
片刻,慕恆踏進了大殿。
慕恆沖上面的夜邪人拱了拱手,朗聲笑道,「國君在上,石歧國慕恆拜見。」
「賜座。」
「謝國君。」
「不知道二殿下,遠道而來,有何要事?」夜邪人碧綠色的眼眸如電般射向殿下的清秀少年慕恆。
「長話短說,特來借貴國之兵。」
「哦,听聞鳳越王朝正攻打你石歧國,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朕借兵給你,朕有什麼好處?
慕恆拍了拍手,旌生帶領著一路而來的幾個絕美女子走上殿,後面還有幾大箱珍奇異寶。
夜郎國的女子都是鼻直口闊,身材高大,豐乳肥臀,那曾見過如此小巧玲瓏、婀娜多姿的清秀佳人,夜邪人的眼楮都直了,臉上浮現放蕩陰邪的笑。再掃到後面的奇珍異寶,更是笑得眼楮眯成一條縫,笑得合不攏嘴。
「這只是見面禮,若助我石歧國打敗鳳越王朝,會有更多的美女和珍寶呈給國君。」
「石歧國真夠誠意,這份大禮朕收下了,符雲將軍,立刻點兵八萬,交予二殿下。」
「是,皇上。」旁邊就有一個粗壯的男子取了那虎符交予慕恆。
慕恆欣喜地雙手接過,「謝過國君。」
夜邪人接著沉聲吩咐︰「符雲將軍,有勞你也隨二殿下一起前往。」
「是,臣領命。」
慕恆連忙上去施禮,「夜國君,吾國戰事吃緊,慕恆不便滯留,還望國君包涵。」眼下,他心念著慕凰和羅芊雪,恨不得身生雙翼,扇動幾下翅膀就把這八萬將士捎帶到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