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可恥,但是,如果對象是這樣一個極品的時候,不花痴才叫可恥。
胡梨從來都很有羞恥之心,所以她痴迷的望著辰霖,所以,她不禁想,辰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啊!!」胡梨忍不住尖叫,徹底破壞了剛才那份靜謐的美感,她哆嗦著雙唇說,「你你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在我穿衣服的時候就進來了,不然我會掐死你的。
在胡梨期望的目光中,辰霖淡然道︰「你在床上打滾的時候我就來了。」
「 嚓。」胡梨听到了希望破沒的聲音。
那不是說,自己又被他看光了,之所以用一個「又」字,實在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剛成人形時不但被他看過,更光著身子在他身上上躥下跳。
胡梨在還是狐狸的時候,自然是披著一身狐狸毛睡覺,在和辰霖共處一室的時候,也都是和衣而眠,但是她一直覺得穿衣服睡覺好難受啊,就跟身上老束縛著什麼似的,是以昨天終于可以自己一個人睡了,毫不猶豫的就月兌了個精光,來了個最健康的「果睡」。
不過,這顯然又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辰霖當然知道胡梨在擔心什麼,其實在最初看見胡梨是光著身子從被子里爬出來的時候,一想鎮定的他差一點就從窗戶上掉下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可是,那是阿梨啊。
辰霖活到這十一萬歲,也不是沒見過其他女人的身體。說起來有些啼笑皆非,兩萬歲以前自己一直潛心修練,無暇顧及其他,而且那是年齡也還小,不太懂什麼男女之事。後來,就遇上了阿梨,後來,就失去了阿梨,也就再沒心思想那些事情。
都是龍性本婬,可是自己就真的獨自寂寞了這九萬年。九萬年,只為一個阿梨守身如玉。
呵呵,其實也不算是真的就想守身如玉吧,只是對其他女人就是提不起那份欲*望。還記得有好幾次,自己看了一夜的公文,終于可以躺下休息休息,卻發現自己的床上躺著個活色生香的女人,眉黛唇朱,媚眼如絲,伸出一截雪白光果的手臂,水蛇一樣攀著自己胳膊。
美是美的,可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真的一點欲*望也沒有,每一次,自己都是面無表情的直接將那美人扔出去。後來,在自己的床上甚至出現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這才知道,竟然是父親母親安排他們來的,看女的不行,以為自己是個龍陽癖。
當你愛一個人愛到骨頭里的時候,你回發現,誰都不是她,誰都替代不了她。
胡梨還漲紅著一張小臉又羞又怒的看著辰霖,辰霖卻已經從窗戶跳進來,神情自若的坐到屋里的椅子上,看胡梨遮著自己的胸,悠悠然說︰「不用遮了,你那比豆沙包也大不了多少的胸脯,實在是沒什麼可看的。」
雖然已經穿戴整齊,可是一想到辰霖將自己看了遍就下意識的將雙手護在胸前。現在乍听見辰霖這麼輕飄飄的說出這樣……輕浮的話,一時更是怒不可遏,最關鍵的是,他竟然鄙視自己,他竟然鄙視她作為女人的特征。
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是人,不對,是狐狸,狐狸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縫,她現在是吸口氣都能沒吸勻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咳咳咳。」房間里只剩下胡梨驚天動地的咳嗽聲,胡梨連話都說不出來,一手不停拍著胸口,想緩解咳嗽,另一只手指著辰霖,手指都在顫抖。
看胡梨狼狽的樣子,辰霖有點惡作劇的快感,不過看胡梨真的很難受的樣子,又于心不忍,暗自捏了個訣,胡梨一下就不咳嗽了。
咳嗽也是一件很費氣力的事情,恨不得把五髒六腑都咳出來,你想想得用多大勁。雖然止了咳嗽,可胡梨也累的一坐到了地上,眼楮一邊冒著月頭轉向的金星,一邊燃燒著憤怒的小火苗,「噌噌」的火舌恨不得將辰霖燒成灰燼。
要是眼神也能殺人的話,估計辰霖現在已經死了幾萬幾億次了,就算他皮糙肉厚不能致死,那他身上也該是千瘡百孔了。
辰霖竊以為,小打小鬧怡情,這要是真生氣了就真傷感情了。
起身幾步走到胡梨身邊,伸出一只手到胡梨眼前。
辰霖本來就高大,況且胡梨現在是坐在地上,順著他的手一路看上去,最後將脖子仰到了極限也才勉強看到他的頭頂。
胡梨不禁又一次罵自己,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會以為他長的很好看,他一點也不好看。
好吧,他的確很好看,可是,最重要的是心靈美。哼,他的心腸,一定是鐵黑鐵黑的。
斯文敗類。
衣冠禽獸。
金絮其外,敗絮其內。
把所有能想到的貶義詞都罵了一遍,在心里將辰霖罵的體無完膚,這才算是稍稍平息了心里的怒火。看見辰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還想打自己不成?
哼,一下將辰霖的手拍到一邊,氣呼呼的就想自己站起來。
可辰霖見胡梨還賴在地上,他已經主動向她示好了,可胡梨還要不領情的將他的手打到一邊,他一向發號施令慣了,體內的霸道因子讓他不容許有人這樣忤逆他,就算是最愛的阿梨也不行。
不顧胡梨的掙扎,辰霖直接將胡梨從地上拉起來,不容抗拒的將她帶到床上,按著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