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擊中腦門,皇甫函治暈倒在床,呼呼大睡。
軒轅素和滿意的拍拍自己的拳頭,「這個對付牛皮哄哄的人最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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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壽宮。
徐嬤嬤為劉太後端上新茶,「太後,這是皇上剛命李易送來的雨前龍井,您嘗嘗。」
太後微笑,「是麼?少正嘴刁,最是愛喝這個。」
聞言,徐嬤嬤淺淺的笑了笑,「太後還是放心不下九王爺。」
「先帝九子,各有不同,偏是少正最不讓人省心。」劉太後半是寵溺半是憂慮,「即便如此成婚,哀家卻也放心不下。」
「太後多慮了,九王爺一看便是有福之人。只是這九王妃不知能否降得住王爺?」徐嬤嬤也難免擔憂。
劉太後輕嘆一聲,「那日,素和自天而降,倒臥在哀家面前奄奄一息。雖不知素和的底細,但哀家卻沒來由覺得親切。素和養傷在此,哀家與你細細觀察過她。」
「是啊,九王妃雖不是咱知根知底的,卻品行頗得太後心意,又在蕭太妃的意料之外。」徐嬤嬤一語中的,說中了劉太後的心事。
「若非如此,素和養傷期間,哀家也不會嚴密封鎖消息。」劉太後略帶著勝利的喜悅,「否則蕭敬嬪定然會以此做文章。」
徐嬤嬤連連點頭,「太後所言極是。」
說話間門外宮婢急急上前,「太後娘娘,九王爺偕同九王妃前來請安。」
「讓他們進來。」劉太後斂了斂神色,面露悅色。
皇甫函治微瘸著腿,一跛一跛踏進門來,不時扭頭去看身旁傲然直行的軒轅素和。眼角睨向高高在上的劉太後,心中暗暗盤算著。
待會上稟母後,非得讓你吃苦頭。
軒轅素和,你等著瞧。
徐嬤嬤吃驚的盯著皇甫函治落魄的儀表,再把疑惑的視線投向同樣怔住的劉太後。
太不可思議了………。
數日不見,瘸子?黑眼圈?胡子拉渣?
佛啊,哪來的乞丐王爺穿錦袍?
劉太後畢竟久經宮闈,迅速恢復神色,依舊從容淡定。
「兒臣給母後請安。」二人齊齊跪地行禮。
皇甫函治猛吸鼻子,立馬換上一副淒楚可憐模樣,頓時淚眼汪汪半帶抽泣。正欲開口卻見軒轅素和投來殺豬般的目光,心里頓時大叫不好,耳邊傳來軒轅素和溫柔似水的聲音,「夫君。」雙手攙扶的瞬間,皇甫函治霎時淚流滿面。
我的娘啊,動作嫻熟,掐住,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王爺這是怎麼了,怎麼見著太後娘娘如此無狀?」徐嬤嬤不解。
殊不知皇甫函治的胳膊上早已黑紫斑斑。
劉太後微微蹙眉,輕咳一聲,軒轅素和識趣的松開皇甫函治,站到一旁繼續保持迷人的微笑。
「少正,瞧你這眼圈烏青,想必是得此美眷縱身房事。雖說是新婚燕爾,也該注意身體,不可夜夜操勞過度。」劉太後溫和的訓斥。
軒轅素和連連稱是。
皇甫函治的臉頃刻間紅一陣白一陣,心里連連喊冤。
她的母後哪里知道,他可是連軒轅素和的一根毛都沒踫到。
再扭頭看軒轅素和,竟厚著臉皮回應劉太後的訓誡,皇甫函治心中暗恨,果真是比本王更厚顏無恥!
真真豈有此理!
皇甫函治正欲開口爭辯,忽听得軒轅素和道,「母後,府中還有事,兒臣先行告退,改日再進宮陪母後說話。」
說著,不由分說拉住皇甫函治便向門口退去。
突如其來,皇甫函治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拖到了門口。
就這麼算了?
不行!
正欲轉回身,卻被軒轅素和狠狠瞪了一眼,「皇甫函治,你是不是又皮癢了?」
說話間,已經出了福壽宮。
皇甫函治長嘆一聲,終于明白什麼叫做啞巴吃黃連。恨恨的瞪著軒轅素和,巴不得狠狠揍她一頓。可事實是,他打不過她。這堵南牆,他死也撞不了。
好在來日方長。
「不要在心底罵我,我會听見的。」軒轅素和得意的挑一下眉頭,邪邪的看他。
「你又不是我,少吹一下牛皮會死嗎?」皇甫函治沒好聲好氣的大步向前。
福壽宮內。
「太後,九王爺明明是…………」
「哀家知道。」劉太後打斷徐嬤嬤的話,「自己的兒子什麼樣子,為娘的最清楚。哀家之所以那麼說,只是不想讓少正覺得哀家會因為他是哀家的兒子而偏袒她。素和雖然行事魯莽,但哀家還是相信,只有她才能改變少正。」
「為何太後如此認為?」徐嬤嬤不解其中緣故。
「自此第一眼見到素和,哀家總覺得素和身上有一種常人沒有的東西。仿佛世間紛爭與她無關,她的世界里絲毫不會沾染凡塵的**。」劉太後莫名的說著。
徐嬤嬤淺淺一笑,「看樣子,九王爺該受點罪了。」
劉太後展露慈母的微笑,「若真能改變少正,受點罪又有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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