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眯起危險的眸子,眼底卻掠過一絲憂慮,這是什麼怪病?「我要如何幫你?」
「我……我要喝血…………人血………。」軒轅素和只覺得身子要爆炸開來,她知道,再過不久她便無法自制。
「人血?」蕭逸整張臉色全變了。
莫不是…………她………………
蕭逸冷然轉身,大步離開,須臾轉回。他未讓蕭桐插手,有些事,沒必要讓蕭桐知道。嫣紅的鮮血盛放水壺中,溫熱著還帶熱氣。當人血遞到軒轅素和面前,她緩緩抬起頭,蕭逸倒吸一口冷氣,霎時愣在那里。
如此容顏,觸目驚心。
慘白的面色猶如死尸重現,長而尖銳的獠牙帶著淒冷的寒光。鮮紅如血的眸子迸發出嗜血的**,黑紫色的唇顫抖非常。
他的手僵在那里,甚至有些打顫。
生怕第一次見到此般情境,第一次見到恐怖的女子。
也是第一次,他相信有妖魔的存在。
軒轅素和一把奪過水壺,迫不及待的將壺中鮮血一飲而盡。滿足與痛快呈現在臉上,顧不上嘴角驚悚的殘血,身子軟癱在地。全身的疼痛終于緩輕,軒轅素和只覺得好累。差點,顯出真身;差點,魔性大發。
冰冷的劍直指眉心,清冷的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楮。
震驚的抬頭看他,軒轅素和怔了一下,心里迅速反應過來。見過她方才模樣的人,沒有不懷疑不恐懼的。他的舉動,她並不反感。反倒對他的出手相助,心存感激。若沒有他送上的人血,後果不堪設想。
「你到底是誰?」蕭逸的劍離她只有分毫之距。
「你可以選擇現在就殺了我。」軒轅素和還未恢復元氣,隨便一個人,都能要她的命。
劍,在他手心微顫,第一次知道殺人是件令人厭惡的事。
他注視著她的獠牙緩緩退去,面色逐漸紅潤起來。
終是沒能刺下去。
終是長劍歸鞘。
軒轅素和直坐起來,血液在身體里運行。胳膊上的傷依舊隱隱作痛,脊背冷汗涔涔。身子冷一陣,熱一陣。
嬌容羞澀,花月失色。羽睫微揚,恰似牡丹驚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你會怕我嗎?」軒轅素和苦笑,一個是冥界公主,一個卻是豪門子弟。雖然她不知道他是誰,可是她很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庭院深深侯門府,蕭郎瑟瑟陌路人。
蕭逸背過身去,看不清他的表情。
沉默,淒冷的沉默。
「謝謝你救我。」軒轅素和依舊說著。
嘴角,牽起涼薄的笑意。是啊,見過她驚恐的變換,怕是沒人願意再直視她吧。夜晚睡去,是否還會做噩夢呢?軒轅素和暗暗諷笑自己。
時間在此刻凝固,他在正視自己的心髒。若她再現方才的模樣,他是否還會長劍出鞘?或者真的殺了她?她的出現到底是福還是禍?若是因她的出現而誤了他的大事…………是否應該早作決斷?
轉身的瞬間,角落里早已沒有軒轅素和的身影。
窗外,傾城女子強捂傷口御劍飛行。
「軒轅素和!」飛奔窗口,蕭逸厲聲喊著。
只回眸一眼,卻是翩若驚鴻。軒轅素和絕色微笑,柔弱無骨俯身劍身,「我會記住你的。」
蕭逸忽然淡淡的笑著,如蘭幽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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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語閣。
望著醉趴在桌上的花解語,皇甫函治好不得意,「小樣,還想灌醉本王,知道什麼叫南牆麼?本王就是你的南牆,還想優雅轉身,現在狼狽撞牆了吧!」一個酒嗝,皇甫函治晃了晃腦袋,暈乎乎,腳步踉蹌。
「先上個茅房,回來……。回來再收拾你!」說著,便身形搖晃跨出門。
才離去不久,房頂忽然哄聲砸下一物,徑直落在花解語身上,愣是將她撞到桌子底下。房頂落下的灰塵霎時熄滅了房內燭火,立時漆黑一片。
黑暗中,有人站起身來,搖搖晃晃著跌倒在床,許久沒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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