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才這樣做,否則就算你會凍死,本姑娘都不會管你。
漸漸的,她發覺他不再顫抖,緩緩進入夢鄉。
眼皮好重,真的好累。
靠在他的肩頭,軒轅素和無意識的睡去。
清晨薄弱的光帶著秋去冬近的寒意,令人忍不住打個寒顫。空寂的林子沒有半點聲響,寂靜得猶如聖地。
什麼……濕漉漉的……?還會流動?
軒轅素和睜開惺忪朦朧的眸子,下一刻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然後扇自己幾耳光。他的整個腦袋完完整整的搭在自己最柔軟的胸部,微微發黑的唇還該死的貼在那里。更可恨的,還吧嗒吧嗒流口水,把整個禁區領地全部打濕。
那一刻,她恨不得將皇甫函治生吞活剝了!
拳,緊握。
似乎是收到她起伏不定的急促呼吸,皇甫函治竟然睜開雙眼,手不偏不倚的拍在她的蓓蕾處。
軒轅素和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火山口,幾乎要傾巢爆發!
該死的男人!
臭男人!
「發生……發生什麼事了?」他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眸抬頭看她,下意識的將手縮回。裝傻總能混過去吧……
「醒了?」她冷冷的瞪著他。
他頷首,「腦袋還是暈暈的。」
抬手就是一巴掌,「現在清醒沒有?」
這下子,打得皇甫函治是七葷八素,眼冒金星,「什麼……什麼狀況啊?」緊接著翻著白眼仰臥于地,重重喘息。
狠狠拉回衣裳,嫌惡的擦去胸前的水漬,軒轅素和一肚子火。生平都是她捉弄人,誰成想自從遇見這個不三不四的皇甫函治,她老是吃虧被佔便宜。憤憤的穿好衣衫,才見皇甫函治神情呆滯的坐在地上。
「死了沒有?」她無奈的看著他。
「還差一點。」他有氣無力。
羽睫輕揚,她有種仰天長恨的無可奈何,俯身蹲下,「上來,我背你走。等我功力恢復了就能幫你把毒全部逼出來。」
皇甫函治伏在她背上,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不會是中毒太深……死了吧?
「喂,怎麼不說話?你平時不是最愛嚼舌頭嗎?」
「嗯……」
「哎,沒事吧你?我這還是頭一回背人,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小子,踫著你總是一路倒霉到家了。告訴你,剛才的事不許告訴第三個人,否則就閹了你當太監,听見沒有?」
「嗯……」
「嘿嘿嘿,跟你說話呢,你這嗯來嗯去的到底什麼意思?會說人話不?說點人話行不行?」
這回干脆沒了動靜。
不是死了吧?
不至于吧?
只是還剩一半的毒素而已,沒這樣厲害的……
重重將他放置樹底下,才發覺他的唇愈發黑紫,其他倒沒什麼變化,只是雙眸緊閉猶如睡著了。
「真會享受,我背著都快累散架了,竟然呼呼大睡!」一個上前,狠狠拍打他的臉頰,「喂喂喂,別睡了,咱們要趕路呢?否則又不知道要遇見什麼亂子!喂喂,別裝死,生時不久睡,死後自長眠啊!听見沒有?」
眸子緩緩撐開,空洞的眼神令她有些震驚。
「姐姐,你好漂亮啊!」
哎呀媽呀,老黃瓜刷綠漆——裝女敕?
「嘿,你小子別蹬鼻子上臉,裝無辜博同情也該有個底線吧!再這樣,小心姑女乃女乃翻臉不認人!」她揮舞著拳頭。
「姐姐姐姐,我好怕,這是哪里?阿正要抱抱,好怕好怕啊!」他那神情猶如回到幼年時代,舉動不似……不似裝傻充愣。
難道……莫非……不是吧……
「老天爺,不帶這麼玩的吧……」軒轅素和真是欲哭無淚,「讓雷劈死我吧!」扭頭看他痴痴呆呆的表情,她恨不得一頭撞在樹上,死了算了!剩下一半的毒素沒要了他的命,卻讓他的智商回到了孩提時期,真是要了她的命啊!
皇甫函治咯咯笑著,無邪的撲上來,連鞋子掉了一只都毫無察覺,「姐姐你怎麼了?姐姐好漂亮,阿正好喜歡哦!」
「天哪,原來打敗我的不是天真,是無鞋啊!」軒轅素和拼命搖晃著樹干,恨不能連根拔起,和泥吞進肚子里。
到底搞什麼?
怎麼會是這種狀況?
皇甫函治一口親在她臉上,她差點沒淚流滿面,就這樣被佔了便宜,還沒處說理。到底讓不讓人活了?
「阿正喜歡漂亮姐姐,要和漂亮姐姐在一起。」說罷,一把抓緊她的手,一副打死也不放手的表情。
軒轅素和苦澀的干笑幾聲,「那阿正可要听姐姐的話,否則姐姐就不喜歡你嘍。」
語罷,拾起地上髒兮兮的鞋子,忍著他許久沒有清洗過的腳臭,痛恨的為他穿鞋。要不是看著你因為救我才變成這樣,我軒轅素和發誓,一定會把你亂刀分尸,一塊一塊切下來喂狗!
抬頭看見他賴皮的臉上洋溢著童真的。
一坐在地上,軒轅素和忽然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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