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溫柔至極的撫上她的小月復,這孕育著他們的孩子,是他們唯一的交集。為了留住她,他得到了她的不可原諒。也因為這樣的冒險,才讓他們的生命出現了共同的軌道。
「我……」軒轅素和躊躇著,他竟如此喜歡孩子。可是她……內心在掙扎,終于,「這個孩子的出現,在我的預料之外。」
聞言,他的眉陡然挑起。
她在說什麼?
她的意思是……
「你……是說……你不預備要這個孩子……」皇甫函治的面色猛然一沉,似水的眸子登時閃現迫人的犀利。
軒轅素和沒有做聲,面無表情的將視線投向門外渺無邊際的蒼穹。眼底空蕩蕩的,似一池死水,更像冰冷的無底深淵。
緩緩垂下頭,皇甫函治的手死死攥著被褥,幾乎要捏出血來。他知道她的心思,他也明白,無論他如何去做,蕭逸永遠是蕭逸。在她心里,屹立不倒。
起身,微顫,仿佛全身氣力被抽走。晃晃悠悠,皇甫函治向門口走去。
錦葵端著剛煎好的藥進來,乍一見皇甫函治失落絕望的表情,登時愣了半晌,「王爺,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娘娘……?」偏頭一看,軒轅素和安然無恙的靠在床柱上,沒有半點不適的跡象。
無力的抬頭看錦葵一眼,「好生照看王妃。」
語罷,再也沒有言語,黯然神傷。
只那一抹絕然的背影,竟讓錦葵莫名的心頭一酸,頓時有股想哭的沖動。
這是……出什麼事了?
小心翼翼的來到軒轅素和床前,見她也是這般的模樣,心中越發奇怪。軒轅素和的淒楚令人不忍,「娘娘,您怎麼了?」
軒轅素和失神的回眸看她,唇角微微抖動,終沒發出一點聲音。
「好了娘娘,什麼都別說,先把藥喝了,養好身體要緊。」錦葵將藥遞到她跟前。
只一眼黑乎乎的藥,刺鼻的氣味登時沖進身體,軒轅素和忍不住干嘔,直到淚眼模糊。見她如此神情,錦葵有些慌了神,「娘娘,奴婢去請御醫。」
「錦葵。」她高喊,「不必了。」
「娘娘?」錦葵不解的看著她蒼白如紙的容臉,擔憂到極點。
軒轅素和搖了搖頭,「很快就會過去的。」
「娘娘,您說什麼?」錦葵越發不明白,軒轅素和的話有些沒頭沒腦,她一個小丫頭實在無法理解。
嘴角蕩開一絲苦笑,終不再開口。
等身體好些,她就會離開,遠遠的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門外,皇甫函治淚如雨下。
終歸,不是他的。
即便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即便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即便……他願為她傾盡所有。
軒轅素和始終是軒轅素和,她愛的,獨蕭逸一人,誰也取代不了。
躲在一旁,看著錦葵行色匆匆的離去,他知道,錦葵定是為軒轅素和去準備膳食。斂了臉上的神色,換上曾經的放浪形骸,堅毅的抹去所有淚痕。用力的呼吸,卻發現竟連呼吸都會痛。
再次步入她的世界,收到她震驚而躲避的目光,他淒冷,一切與想象中的無異。
「好了軒轅素和,本王不想和你再玩下去了。現在本王也累了,你的身體再也挑不起本王的興致。所以,從今天開始。」他頓了頓,仿佛做了最偉大的決定,口吻冰冷鎮定,「你自由了。」
地魄珠從衣袖中甩出,重重落在她身上。皇甫函治昂起驕傲的脖子,一身桀驁淒寒,「這是你要的東西,換美人一次初夜,也算物有所值。自此刻起,你我各不相欠,若是必要,本王大可休書一封,老死不相往來。」
「不必了。」她的心驀然被針扎一般,生疼生疼。
壓制內心的情感,軒轅素和抬眼看他,在他俊朗的臉上,沒有絲毫眷戀的神情。難道先前的種種,都只是一場游戲?他對她猶如煙花一現,好比柳絮隨風。
原來,她被耍了。
心,恨,更是淒涼。
皇甫函治大步走向門口,淚突然涌上眼眶。唇角揚起傲人的魅笑,眼底暈開難掩的哀傷,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背對著她,腳步頓住,「至于你月復中的孩子,本王可以補償你一些金銀首飾,但凡庫房中有的,隨你挑選。留也好,墮也罷,以後都與本王無干。想為本王誕育子嗣的女人,多得是。」
軒轅素和的眉陡然顫動,無法看清他的表情,獨迅速離去的冰冷背影將她的世界打入無底深淵。低頭淒厲的苦笑,原是夢一場。她輸了身子,也輸了愛情。
淚,頓時如泉涌出。
門外,皇甫函治飛奔而去。
關上書房之門的瞬間,身子滑落,淚如雨下。無聲的哭喊仿佛利劍,直刺他的靈魂深處,痛徹心扉。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的世界將隨著她的離去而分崩離析。心頭的陰霾再也無法掃去,除了死亡,他沒有了掙扎的勇氣。
素和,我愛你,所以還你自由。
至始至終他都不許任何人告訴她,為了她手中的地魄珠,九天之後,他要以命相搏。甚至力量懸殊,生死令狀,死生難料。
我不要你因為內疚而留下,更不要你因為感激而陪在我身邊。
我要的很簡單,你一個擁抱,一個微笑,一句我愛你。
可惜,一切都將隨著比武的開始而徹底結束。
跌撞著起身,淚流滿面,提筆白紙寫休書。豈料休書二字剛剛寫下,他已不能自制,淚如泉涌。恨恨的將桌上的一切掃落在地,仰頭一聲長嘯,痛入骨髓,緣分已盡。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身子癱軟在地。抬頭痴笑,悲愴極致,痛徹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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