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難?」皇甫函承正為自己的胞弟憂心,甚至有些自責,不該將皇甫函治拖入這淌渾水中。听得獨澤如此言說,心中更是緊張。
「皮肉受苦是免不了的。」獨澤不再說下去,到此為止。
「先生之言果真?」皇甫函承手心冷汗。
獨澤微微頷首,再沒了言語,將視線落在台上的三人身上。舉止淡定,不緊不慢,一臉的胸有成竹。
台上。
蕭逸徑直走向皇甫函治,冷魅的容臉不帶絲毫表情,俊色如霜,「九王爺,此時反悔尚且不晚。」
皇甫函治冷笑,「本王自出娘胎便不懂反悔二字。」
聞言,蕭逸低頭冷哼幾聲,「九王爺果真是見慣了風月之人,眉宇間竟是未褪去的三月煙花。只可惜這不是軟懷香玉的溫床,卻是殺人不見血的戰場。」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眼角掠過一絲恨意,皇甫函治眯起眸子去看蕭逸,他曾是軒轅素和刻骨愛過的男人。現在,軒轅素和僅為他皇甫函治一人所有。思及此處,皇甫函治的嘴角蕩開莫名的笑意,仿若勝利者的歡呼。
即便輸了戰場,至少情場還有勝利的旗幟。眉頭一挑,手心滿滿是汗,「多謝蕭將軍提醒,此番情意,本王必當來日奉還。」
「那便有命再說吧!」蕭逸冷然轉身,使了蕭桐眼色,眼底血戾。
蕭桐緩步上前,與皇甫函治正面相對。
四目相照,多少悲歡混雜其中。
微微仰頭望著浮游的白雲,心底有個綿柔的聲音︰素和你放心,本王定然會活著回去找你。
遠處,軒轅素和淚如泉涌。
傻瓜,笨蛋。這個時候,還想著我作甚?皇甫函治,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蕭桐猛然飛身,一腳掃在皇甫函治臉頰,身子頓時被扇出去,重重落于地面。嘴角鮮血直流,耳朵里嗡嗡作響,眼前火星四濺。
「王爺?!」阿大急得直跺腳。
不遠處,軒轅素和的指甲幾欲嵌入廊柱里,恨不能上去幫皇甫函治一把。然,蕭逸在場,她只能遠遠避開。否則後果就不僅僅是尷尬二字可以形容,也許更糟。若是蕭逸知道自己與皇甫函治的關系,按他的性子,勢必親手要了九爺之命。
好不容易站起,蕭逸一個抬腳踢中他的下顎。說時遲那時快,皇甫函治的身子登時飛上半空,做了個人體三百六十度兩周旋轉,而後像市場里的魚一般被吧嗒甩在地面。
嘴巴里酸甜苦辣五味陳雜,耳朵里敲鑼打鼓雷聲大作,視線里色彩斑斕花開錦繡。
皇甫函治僅僅挨了兩腳,便已分不清東南西北,整個人暈得七葷八素。
勉強扶住兵器架站立起來,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甩了甩暈暈乎乎的腦袋,眼前的景物終于有些清晰。皇甫函治一把抓住兵器架上的槍,筆直沖向蕭桐。
蕭桐冷笑,腳尖一點,躍身半空。回落瞬間已將皇甫函治的槍頭踩在腳下,劍鞘重重擊在他的月復部。
立時來了個青蛙跳,皇甫函治趴在地面捂住肚子,疼的齜牙咧嘴。
蕭桐的劍還未出鞘,勝負早已分明。
不行,答應過皇兄的,本王不能倒下。為了素和的地魄珠,為了素和……
皇甫函治硬撐著起身,猛然拔出兵器架上的刀,狠狠砍向蕭桐。蕭桐也不做聲,就地一撇,安然避過。下一刻,他已飛身離皇甫函治一米之遙。
長劍出鞘,等的,就是皇甫函治的殺人之刀。
只有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的殺了皇甫函治。
軒轅素和眉心陡然顫動,心中大叫不妙,想是蕭桐殺念已起。
身後,傳來錦葵悲喜交加的喊聲,「娘娘!」
驀然回頭,佳人絕代依舊,風華還似當初。
場內突然一片驚叫,軒轅素和赫然睜大眸子。耳邊,是錦葵的厲聲尖叫,以及鮮血落地的聲音。
軒轅素和癱軟在地,她看見蕭桐冰冷的劍刺穿了皇甫函治的身體。鮮血帶著悚然的嫣紅源源不住的滴落,仿佛天外之音,筆直撞擊她的內心。她看見皇甫函治痛苦的表情,絕望帶著無助,眼底卻不忘搜索人群,只為找到那個被他一紙休妻的女人。
「王爺!」錦葵哭喊著叫嚷。
終于,皇甫函治看見了遠遠躲在假山角落里的軒轅素和。
眸子的光,瞬間黯淡下去。
咻的起身,軒轅素和淚流滿面。
趁人不備,竟將一顆金色的丹丸噴向幾欲倒下的皇甫函治。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得蕭桐自信的將劍拔離皇甫函治的身體,迎面卻是重重的一掌。皇甫函治面色安然,身上竟連半分傷痕都未留下。
身子狠狠落在台下,蕭桐不敢置信的望著突然變了個人的皇甫函治。這一掌,竟生生打斷了他左肩的胛骨,可見力量之大。
「怎麼會?」蕭逸驟然起身,幾乎不敢相信突如其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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