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如此,夏初雪笑言致謝︰「都是你做的?都好漂亮,辛苦你了。」
落棋面上惶恐,似乎消受不起夏初雪贊譽一般。
「如果夏初雪姑娘沒什麼事情,那落棋就此告退,」落棋說著,又和夏初雪拉開尺許距離。
回身對鏡自照,夏初雪沒有發現何處有異,遂不解相問︰「落棋,我身上有何怪異之處?你好似躲我。」
踟躕猶豫,落棋囁囁回道︰「主上說了,我是男子,不得離夏初雪姑娘太近。」
夏初雪啞然,徹底無語。
「你那主上現在哪里?」
「去了洗怨池。」
「我可以隨處走麼?」
「主上沒說不可以。」
得到答復,夏初雪放落棋離開,免得他被堂耀責怒。
吃過早飯,夏初雪緩步離開雪蘭殿,一路上身後同種腳步聲隨她時走時停,顯然落棋實在身後尾隨。
夏初雪站定,回身,招呼落棋。
「正好我也不認識洗怨池去路,不如你在前邊給我帶路,我也省得四處亂問。」
抓個現形,落棋不好再藏,戰戰兢兢的從一屏石山背後走出,來到夏初雪面前,仍是保持完美距離︰「主上說了,不得讓夏初雪姑娘單獨出去。」
「我懂,沒關系。」
有了落棋在前帶路,夏初雪這一路走得便是順遂得多,一路上遇到不少魂魄,都離得夏初雪遠遠,只敢拿眼角快速一瞥。
怕夏初雪一路上發悶無聊,落棋為夏初雪介紹各處所在,鬼差、殿王、判官等一一鬼官如何辨識,落棋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行路漫漫,直到夏初雪以為要走到天邊時候,落棋終于停下腳步,回身一躬,請夏初雪止步︰「我去前面稟報,主上說了,夏初雪姑娘不能單獨進入洗念池界域之內。」
淡然一笑,夏初雪頷首,望著從早開始叨念‘主上說了’的落棋,走到前方的一個鬼差旁邊。
隔得挺遠,他們對話仍舊清晰可聞,夏初雪也不以為杵,原來八卦,連鬼都愛。
鬼差轉身進去通稟,落棋回到夏初雪身邊,與夏初雪告退︰「小童還有些事情,就先不陪夏初雪姑娘,主上這就出來。」
點頭應允,落棋回身走遠。
輕霧逶迤,悠悠晴日,夏初雪見堂耀走近。
「怎麼起來這麼早?不多休息一會兒?」
「已經不早了,差不多要吃午飯了,」說著夏初雪望了望頭頂的艷陽天。
「你餓了?我們去吃飯,」真是出言則行,堂耀說話之間,拽著夏初雪便要折回而行。
「我就是打個比方,剛吃完飯沒多久,我可吃不下去,」費了好大力氣,夏初雪總算沒有被堂耀拽出太遠。
「是急著見你家人?」堂耀看穿夏初雪心思,一語中的。
「有些,」想到親人慘死,夏初雪眉目間有些悲愴。
不再多說,堂耀攜著夏初雪右手,帶她徑往洗怨池方向走去,經過那個報訊的鬼差身邊,聲音漠然的說道︰「卸下差使,去拔舌地獄。」
那鬼差听了悚然驚魂,轟然跪在塵埃之中,搗頭撞地,滿面血污,面色猙獰。
想起刑場慘狀,夏初雪不禁握緊雙手,堂耀寒眉冷蹙,早有幾個鬼差,將那磕頭求饒的鬼差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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