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到哪里了?」吃完了又大又紅的隻果,小鬼差吧嗒吧嗒嘴,問向夏初雪。
顯然夏初雪此時並非一個好的傾听者,被這麼一問,登時迷茫,面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每日在雪蘭殿**處,對于堂耀來說,夏初雪就如嘴邊放著的一塊肉,看得見吃不著,還是那種被凍得挺厲害的凍肉,防範堂耀甚于嚴防猛火,生怕被烤炙吃掉。
那也之後,堂耀也是自知理虧,對于夏初雪種種不能信任小心翼翼,也只好步步退讓。
不能對夏初雪使性子,堂耀也絕對不會委屈了自己,不可以向夏初雪發火,不是還有廣大的鬼民群眾麼,惱火之如潮水,一經潰堤是長瀉萬里,連各殿的殿王都不能幸免,日日如履薄冰。
前兩天堂耀途經閻羅殿外殿,本著閑來郁悶的心情走了進去,殿外偷懶聚眾嗑著瓜子聊著八卦的鬼差,立刻就被嚇死了一個,其余的也是抖成了只只落水雞。
既然少了一名鬼差,閻羅王只得帖文招募,可是八卦傳得快,現在的魂魄精明的不行,都是巴不得的急著去投胎,沒有傻子去應那榜文。
另說轉輪王一職空缺,堂耀也就去的勤些,把轉輪殿內的判官弄得焦頭爛額,半數以上的鬼差因為辦事不利,已經被連續打了好多次的百十個,手臂寬厚的木杖無情擊落,判官光是看,都覺得自己的疼。
轉輪殿中的鬼差一個個哭爹喊娘,紛紛說要判官大筆一揮,看在他們幾多年交情的份上準許他們去入世投胎,而且一個個痛心疾首的發誓,就算做牛做馬做王八,也不願意再入各殿司職鬼差。
判官翻著白眼,看著哭了一地的鬼差,也是淚流滿面,心中苦啊,鬼差要是都去投胎,他可怎麼辦?這年頭都不容易啊,于是窮途末路的轉輪殿判官,天天一回了自家院子,就去抱著自己養的那只白貓嚎啕,搞得貓一見他就如見虎,毛發倒立絕塵遁去。
轉輪殿中有個鬼差專長于哭,在將判官的心肝哭碎之前,終于終于圓滿的爭取到了投胎的指定名額,而夏初雪眼前的這個小鬼差,就是被誆來充數的差役,要力氣沒力氣,要能力沒能力,傳播八卦油滑懶做倒是不太輸誰。
這日早些時候,堂耀陪夏初雪吃過午飯,便去了轉輪殿,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線,在殿中和只就要投胎的魂魄杠上,魂魄這世是個讀書人,不知道是不是書讀多了,不僅性子有些扭,又稍有些迂腐。
知道什麼是風口浪尖麼?那個執拗的魂魄于是親自受教,一百個鐵板招呼下去,只有出氣沒有進氣,腫了幾指高。
那鬼大概是氣急了,判官給他飛了無數眼神,他竟然還敢問堂耀何謂王法,堂耀冷冷一笑,霜顏冷若寒潭,用手指了指自己,好心解答,我就是王法,魂魄立刻昏死過去。
小鬼差來的時間很短,平日中只是听別的大鬼老鬼閑扯,如今真正見到堂耀可怕凌厲的手段,真是嚇得差點尿褲子,待得堂耀一走,就沒出息的跑到殿外草叢中哭了起來,足足也將有一個時辰,也是哭中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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