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兒,你好些了麼?」見堂耀已經起身離開萬年寒石之上,天後連忙踱到堂耀身旁,關切的問起堂耀身體狀況。
眉梢上還綴著一點尚未拂去的細細雪屑,堂耀不是是否因為凍得太久,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連說出的話都是冷冰冰的︰「多謝姨母關心,已經沒什麼事了,姨母也要多加保重身體,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佷兒這就告辭了。」
像是沒有听出堂耀話中的冷漠,天後笑得仍是雍容如常︰「沒有事情就好,既然你著急回去,姨母也就不多留你,記得喝些暖身的湯水,不要落下什麼病根才好。」
淺淡的笑笑,堂耀點點頭顱,表示已經听到,稍微矮身給天後行了個辭禮,撿起天帝扔下的文折,用手抹平文折上的褶皺,轉身離去。
身側一直立著的仙娥小聲說道︰「帝子最近好像特別冷漠,也不許蝶雨宮中的司職仙娥與仙童去幽冥司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右手四指拖著左手小指,拇指撫過左手小指上的丹蔻流彩,天後不以為然,神色中是無所謂的了然︰「耀兒自然有他的道理,蝶雨宮中的仙娥在幽冥司出了不小的事情,也確實不應該再多走動,要是再出個一點半點的事情,本後也不好交代。」
蝶雨宮中的仙娥與仙童近日來胡亂猜測,不見迎兒回來,又不能再去幽冥司中走動,不免都有些心中好奇難耐,听天後話中雖是平淡,卻又有著不詳的警告意味,立時壓下話頭不提,謹慎的排成鑾駕,伴著天後回宮。
南天門的守門天將張凡,近日迷上了唱山歌,門將每隔三個時辰輪值一次,每次到張凡當值時候,只要是經過南天門附近,便能很容易的听到南腔北調的山歌聲聲。
這日亥時又該當張凡輪值,一同輪值的天將鬧肚子去了茅廁,張凡找不到誰和他聊天,便又來了興致,開始扯著嗓子開始唱山歌。
將幾十支唱過的山歌雜糅改編,經過自創自編自改自更的演繹融匯,創生了一支集天地之污氣,日月之濁華的黔山吟,在南天門門首唱得自得其樂,手舞足蹈。
剛從茅廁出來的天將捂著耳朵,頭被震得發昏,正考慮著要不要回到南天門繼續當值,還是借著茅廁遁走,沒成想正見一抹玄色影子往南天門去,頓時對這抹影子肅然起敬,畢竟張凡唱歌萬獸遁走,怎麼還有誰敢迎頭直上,不由自主的便跟了過去想要看看。
還離著南天門挺遠,跟著過去的天將便覺得有些不對,那抹玄色身影愈看愈向帝子,便不敢再跟過去,定定的站住了腳步,免得被尋上麻煩,放輕腳步轉過身去,惦著腳尖走遠。
唱著山歌揮著手臂的張凡沉浸得不行,搖頭晃腦歡喜非凡,卻冷不丁听到一聲‘讓開’,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澆成了一只落湯雞。
張凡的山歌雖然唱得可怕,但品性忠厚老實,又樂于幫助困苦,所以交好的天將平日中都是違心的猛夸狂贊,時間一長,就把張凡捧得有些飄飄然,所以張凡一旦唱起歌來,就養成了最煩被打斷的習慣。
本是想要回頭怒斥來者,沒想到方一回頭,便嚇得魂不附體,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就要昏倒過去,口中囁嚅緊張︰「帝子,小將……」
伸出一根手指,堂耀將張凡彈到一邊,好能從天門正中走出去,根本也不想听張凡有什麼話要解釋,轉身便離了南天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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