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幫到我的,一定會的。」蘇陽有些著急的看著簡九那一臉從容。
「有事在庵堂里說不就行了,還來京城干什麼!」對于簡九來說這里就像是一場夢,一個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美夢在京城破碎,也是另外一個噩夢的開始。
「這……這是因為讓一個白痴服氣而已,也沒什麼。最重要的是希望你能幫我找到碧落和落兒。」蘇陽很擔心的看著簡九,倒不是怕簡九不幫忙,而是怕歐陽子墨晃點自己,跟簡九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听說她會算卦啊。如果可以,為什麼不給自己的愛情算上一掛。
「呵呵,蘇陽我想你搞錯了,我卻是在年幼的時候對這方面的東西很感興趣,但是那只是多年之前小孩子玩玩而已。如果你真想找到碧落,那麼天下只有一個人可以找到她,那就是七木!」簡九的話讓蘇陽即失望又開懷,畢竟一個線索斷掉之後,還有另外一個線索支撐。只要能找到碧落,蘇陽不怕浪費時間,金錢,哪怕生命。
一旁的歐陽子墨動容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子。她瞎了,這個消息幾乎讓歐陽子墨痛心疾首。曾經哪個用好看眼楮看著自己的女孩,如今變得如此的憔悴不堪,傷痕累累。當年櫻花樹下懷箴的笑語歡聲猶在耳邊回蕩,如今眼前的卻是一個身殘心傷的女人。歐陽子墨的心就像是被無數刀子刺破,灑了一片鹽巴一樣,痛到骨髓。
因為傷悲,所以此時的歐陽子墨少有的安靜。不過在蘇陽的心里覺得這無非就是歐陽子墨輸了的壞心情而已。
「那這個七木在哪里?有什麼嗜好嗎?怎麼才能找到他並且說服他幫助我呢?」蘇陽追問著簡九,心就像是被油烹了一般。
「七木啊!在哪里我不知道,應該是在西月國吧!這個人沒有什麼不好說話的,我的印象中他靦腆,可愛,大度,善解人意!」懷箴提到七木時臉上少有的笑容看似很美好。
歐陽子墨不由自由的走到懷箴的面前,心里是無盡的感激。她還記得自己,那個站在櫻花樹下為她彈琴,為她算命的男子。如果不是鸞帝也許這樣的日子可以持續一輩子。對,他就是以假姓名歐陽子墨來這個國家報復的,他幾乎絕望的想象著懷箴已經死去了,沒想到如今再次重逢怎能不心動。
「懷箴,懷箴!傻丫頭!」歐陽子墨走到簡九的面前,用手撫模著她光潔冰冷的臉,雙手停留在她的眉眼間已經是淚流滿面。
「你是……七木?」簡九在躲閃那雙肆意的手時,听到這遙遠而又熟悉的聲音,終于想起這個在她面前哽咽如孩子般的男子是誰。
「告訴我!你的眼楮是怎麼回事?」七木凝望著簡九臉上的寧靜,和那雙緊閉的眼瞼,咬著嘴唇,目光中殺氣四溢。
「見到你真好,見到你真好!我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我以為我被西月國逐出,被父皇母後遺棄了,曾經的一切都不會再重合了。見到你真好!」簡九激動著,胡亂的撫模著七木的臉頰,雙手沾滿了眼淚。
「傻丫頭,傻丫頭,我恨你!你這一走誰都不告訴。你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是用心血熬過來的。我幾乎夜夜夢到再次和你相見,可你卻狠心的不聯系我。你知道我多痛嘛?」七木嚎哭著、叫嚷著。每個字都是責怪,但是更多的是幽怨。
「我…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原諒!」簡九從眼角流出一滴滴的眼淚,落在七木光潔的手上,也落在七木千瘡百孔的心里。
「你個傻瓜,我那麼疼你,什麼時候責怪過你!可你居然這麼狠心的離開我這麼多年!」七木呢喃著,捧著簡九的頭靠在自己的頭上痛哭。
「對不起,對不起!」簡九虛弱的哭泣著,雙手繼續毫無規則的撫模著七木的臉頰。
「眼楮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七木拼命的叫喊著。
簡九一笑模索的捂住了七木的嘴巴,甜甜的一笑說︰「多年未見,你聒噪了好多啊!」
「懷箴!」七木聞著簡九手上長期接觸佛香的味道,心里一遍遍的心疼。像是風干了的心,一把揉碎,再一點點的拼湊,到處都是支離破碎的碎片。
「還是當懷箴死了吧,她根本就無顏面對西月國和愛她的人。我現在叫簡九。」簡九努力平復激動的心情,幽幽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距離被生硬的拉開,七木抬起頭看著簡九一臉的寧靜和從容。原來那些記憶可以很淡很輕,經不起歲月的蹉跎。如今連最熟悉的名字她都不願意讓自己提起。
「好,我叫你九兒!」最後七木還是妥協了,不去追問她這麼多年的事情,畢竟能再次見到她就已經是恩賜了。
「那個,是不是聊完了?你真的是七木大人?」蘇陽的態度兼職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從混蛋歐陽子墨到七木大人的轉變也就是瞬間的事情。不過蘇陽不在乎七木怎麼說他,狗腿,勢利眼,都無所謂,也不會去責怪七木對自己的隱瞞,只要能找到碧落還有什麼可追究的呢?不管怎麼說,反正蘇陽覺得最近自己的人品爆發的很厲害。
「恩!」七木冰冷的回答,好像月兌掉歐陽子墨的身份他的性格也在急速的變化著。從原來的詼諧變得冷漠。
「那你能幫我找到碧落嗎?」蘇陽忐忑不安的觀察七木臉上的變化,七木只是和蘇陽對視著,不知道在尋思著什麼。蘇陽受不了焦慮的心情,雙手合十鞠躬的說︰「求求你了,看在我為你花了那麼多錢的份上。」七木依然不為所動,好像想著什麼事情,不做態會讓蘇陽很不安。
蘇陽看了看身邊的簡九,嘴角不著痕跡的翹了起來,繼續苦著臉哀求著說︰「求求你了,看在你花了我那麼多錢給那些青樓……」
「好了,別說了,我幫你找!」七木那張冷酷的臉上終于有了表情,一抹尷尬的羞紅爬上了臉頰。
「多謝多謝了!」蘇陽像個孩子得到了一個期盼已久的玩具一樣,滿臉都是幸福的笑。
七木冷哼一聲,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簡九莞爾笑著的臉龐上,不自覺的嘴角上揚,心里有著巨大的滿足。
蘇陽焦急無辜的看著七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讓他現在就幫助自己,又怕貿然要求他,他會不高興,結果不理自己這點事了怎麼辦啊。
「好了,別用這種眼神折磨我,我馬上給你算。不過不是看在那些錢和那些破事,是因為你是簡九的朋友。」七木終于受不了蘇陽的眼神攻勢。沒辦法,只好先解決他的事情,在繼續和簡九敘舊了,在七木的心里這次尋到簡九就將永遠不會分開,所以對他來說和簡九的時候很長,一輩子那麼長。
「你不要著急,在最近這段時間碧落母子就會出現,不過很可能擦肩而過卻不相遇。具體見面時間還需要等一段時間。不過他們母子的出現將是一場血雨腥風。」七木掐指算了算,只是彈指一瞬間的事情就說了出來。而這一瞬間他居然讓蘇陽五年來拼命的奔波也不說出來,如果他不是簡九口中神一樣的人物,蘇陽就動手宰了他。
「最近是什麼時間?哪天擦肩而過,哪天相見?」蘇陽緊張的問,恨不得問清楚什麼時辰。
「我又不是神仙,就知道這些了。這麼多年都等了,著什麼急,我說能見到就是能見到。」七木的樣子很不屑,但蘇陽卻苦笑著,看到七木的樣子,等簡九每一秒鐘都是煎熬,自己對碧落也是如此。但是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畢竟有求于人!
「七木,別這樣,你就幫幫蘇陽吧!」簡九雖然看不見,但是仿佛能想像到蘇陽的一臉失落和悲傷,等待的苦楚恐怕沒有人比簡九更明白了吧!
「懷箴……不,九兒,有些事情是注定要自己去揭開謎團的。別人也看不真切,何況,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根本就一點靈感也沒有。」七木的聲音含糖量好幾個加號,讓蘇陽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簡九也笑的前仰後合。
「什麼事情讓九九這麼開心啊!」九歌等人知道簡九回來了,都跟趕集似的跑了過來,就連神出鬼漠的阿羅莎也跑了過來。要知道當初不是出了一點點小意外,阿羅莎早就和簡九滾上床了。那時候的阿羅莎可是對簡九一往情深過啊,可誰知道她居然是個女的。因為這個事實讓阿羅莎受到了很強烈的刺激。誰多看她一眼,她就想扒人家褲子驗身。
「九九,來抱抱,想死你了,寶貝兒!」還沒等簡九反應過來說句話,阿羅莎直接就沖了過來,上去抱住簡九就沖著她滑溜溜,粉女敕女敕的臉上一頓亂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