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怡一把揪住那個女人的頭發,聲音平靜的如同清晨的湖面,沒有一絲波瀾。
「笑呀!剛才你不是笑的很開心嗎?」
「你想干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市長的外甥女,如果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舅舅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市長的外甥女?」紫怡看著自己身上無比清晰的腳印,嚴重的恨意越聚越深。
市長的外甥女就可以隨意的凌辱別人嗎?
這世界上,不管你是多麼的權高位重,命卻只有一條。
「紫怡,住手。」
離這不遠的地方,夜澈一臉驚呆的看著渾身是血的紫怡,一雙眼楮如萬年的寒潭般深不見底。
這些人讓他收拾就夠了,他不想讓紫怡的雙手沾滿鮮血。
不過,他顯然來的遲了。
「澈。」紫怡的聲音喃喃的,仿佛將所有的依戀都投在了他的身上。
一雙眼楮卻依然布滿了仇恨,根深蒂固的仇恨。
夜澈的眼楮一紅,連忙過去將她抱住。
紫怡,對不起,我來遲了。
「拿件衣服來。」嘶啞的聲音傳來。
艾比特一愣,連忙過去要了一件衣服。
剛才他被嚇得呆住了,竟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澈,我殺人了。」紫怡絕望地看著夜澈,嬌小的臉上蒼白如紙。
她殺人了,她殺人了。
「沒事,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夜澈輕輕地拍著紫怡的後背心疼的說道。
冷冷的雙眼里此時卻聚滿了殺氣。
那個女人,真的該死。
遠處,刺耳的警笛聲一聲接著一聲傳來。
仿佛是死亡的時鐘般敲打著紫怡的心靈。
艾比特將衣服遞給夜少,一雙眼楮滿是愧疚的看著紫怡,要不是他非要來海邊玩,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紫怡,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別扭的中文怯怯的響起。
「不用。」夜澈冷冷的看了艾比特一眼,聲音冰冷的如同冬日的寒霜。
警車已經停下了,幾個警察在那個女人的帶領來到了紫怡的面前。
「警察同志,剛才就是這個女人殺人了,海灘上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那個女人一臉囂張的看著紫怡,她的舅舅是市長,她就不相信那些警察敢不听她的。
那幾個警察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經氣絕身亡的男子,臉上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救不活了,抬走吧!」
「警察同志,快抓她,她殺了,她殺人了。」那個女人听見警察說救不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竟然是明顯的幸災樂禍。
殺人償命,這個道理自古可就沒變過。
現在人證,物證俱全,這個女人死定了。
「慢著。」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些警察一愣,手全部都僵在了半空中,剛才夜澈一直背對著他們。
所以他們並沒有看到他的長相。
夜澈輕輕地放開紫怡,轉身,稜角分明的臉上彌漫著如撒旦般的煞氣。
這些人竟然在他面前唧唧歪歪。
難道當他是死的嗎?
「夜少?」一個警察人認出了夜澈,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幸虧他剛才沒有貿然的前去抓人,否則即使這個女人進了監獄,他也得為她陪葬。
「夜少?」另外一些人顯然沒有想到這個一直拿著後背對著他們的這個人竟然會是夜少,一是全部怔在了那里。
尤其是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一張臉上青白交加,說不出的好看。
夜少的名字她可在她表姐那里听過無數遍了。
尤其是他做事的手段,在A市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呀。
今天,她到底到了什麼霉了,竟然得罪他了。
「夜少,這個女人殺人了,所以我們得把她帶回去。」一個年紀輕一點的警察壯著膽子上前說道。
雖然他知道夜少是他們這些小警察得罪不起的人物。
可是這是殺人案,非比尋常,又有這麼多的目擊證人,所以他們只能公事公辦。
何況對方還是市長的外甥女。
「如果我堅決不許呢!」夜澈冷冷的看著那些警察,一雙眼楮危險的眯起來。
想在他面前帶走紫怡,門也沒有。
「夜先生,我們只是公事公辦,請你不要為難我們。」那名年輕一點的警察不甘心的說道。
「只要有我在,你們誰也休想帶走她。」低沉的聲音緩緩而出,卻有一種不可置疑的力量。
紫怡的身體微微一顫,一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夜澈。
夜澈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臉上的表親卻更加的堅定了。
為了她這個小小的變化,他就算赴湯蹈火也值了。
「夜先生,請你不要讓我們為難。」那個警察說完,便拿起手銬準備強行給紫怡帶上。
夜澈的臉色一沉,抬起腳便向著那個警察的胸口一腳踹去。
所有的人都一愣,誰都沒有想到夜澈會突然出手。
夜澈做事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卻從來沒有當眾動過手,更別說襲警了。
今天,他竟然為了這個女人,破了他所有的規矩。
那個警察被他踹出去之後,‘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年輕的臉上蒼白如紙。
「你•••你竟然敢拘捕,你知不知道,這是罪上加罪。」
「我說過,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們誰也別想帶走她。」夜澈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這些警察,一雙眼楮里堅決如鐵。
「夜少,好樣的!」艾比特在旁邊高興地握拳道。
現在,他願意原諒他對他做過的所有的事情。
包括他差點把他淹死的這件事。
「怎麼辦?」那些警察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面面相覷。
如果強行抓人,恐怕結果會跟剛才那個警察一樣。
可是如果不抓人,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徇私枉法,總是說不過去。
「咱們還是打電話給王局長。」一個警察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這種情況恐怕只有他們局長來了,才能解決吧!
「王局長••••••」
片刻之後,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沙灘上。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臉色著急的從車上走下來。
看見夜澈緊緊地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中年男人的表情明顯的一愣。
「夜少,你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