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昏睡中的賈靜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到來,唯一讓她有些不解的是爸媽說參加校慶的,可到了深夜都沒有回來,打手機也不解。窗外好像又下起了雪,呼啦啦的風,沒吹著就光听著已經令人感覺到刺骨了。
雪夜里,她突然夢到了賣火柴的小女孩,像書中描繪的那樣用火柴取暖,最後凍死在街頭。
她猛地驚醒,打開窗戶,漫天的大學又開始了,很淒美的風景,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那個誰,她始終還沒有搞清楚。
第二天,或許是因為昨夜著涼了,她頭痛的厲害,躺在床上已經不能起來了,小時候她經常生病以至于身體要比一般人弱了許多。
有人推門,門很快就開了,原來是保姆。
「大小姐,要不要我做點吃的給你?」
「不用,我不餓,對啦爸爸媽媽回來沒?」
「老爺太太還沒有回來,可能是因為晚上玩的很晚在某個酒店住著了吧。」
「哦,你把手機拿給我我打個電話。」
「好。」
可拿過手機時,沒想到已經自動關機沒電了,插上充電器,她打了個電話給陳染染,可那頭是關機的,于是便發了一條短信給她,然後她繼續睡覺。
……
早上五點,任遠淒涼地立在窗前,因為賈連生被捕的事他昨晚已經知道了。對于這個老戰友,他是不會不管不顧的,可這件事影響極大而且各大報紙已經成了頭條,就算他想幫也不可能了。
很久沒有流淚的他,終于滴下了一滴淚來。
他知道賈連生這次就算交出贓款恐怕最輕的也是無期徒刑,更有可能的就是被槍斃。從前,他曾和他說過,一定不能貪心,要自律自戒,可他還是沒有听從,被金錢迷惑了心智。
「任遠,該做的你也做了,可千萬要想開點,你算是對得起賈連生了。」
他看了一眼老婆,表情復雜地望向遠方,幾30前,他們說過要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妻子沒有經歷過,所以不懂他們肩並肩的感情。
「我真的沒想到連生竟然還是犯了這樣的錯誤,都怪我沒有好好勸導他,他平時可一直幫助我,可我卻什麼都幫不了他。」
「任遠,你可千萬不要這麼想,昨晚打了那麼多電話,該做的你都做了,可上面現在正在抓典型,而且他貪的這個數目太大了,全國震動,就連國家主席也幫不了他。」
「天行了,起來沒?」
任媽媽說︰「沒還在睡了,可能還在生你的氣。」
「去把他喊醒,我有事情要和他說。」
房里,任媽揭開天行的被子,推推他,「天行快點起來,你爸有事情跟你講。」
他打了個哈欠,「什麼事啊?」
「賈家出事了,賈靜的爸爸媽媽現在已經被抓了起來,輕的無期徒刑,重的可能要槍斃。」
他突然抬起頭,「媽,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這都什麼時候了,媽還有這個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