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任天行驚醒,怎麼啦?
……
她離開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那種想回家的沖動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穿著拖鞋,披散著頭發走在清風明月當中,踩著積雪,不久後鞋子里面已經濕了,可她一點都不覺得冷,不覺得凍腳,心里殷切地希望爸爸媽媽依舊在那個溫暖的房子里,媽媽做飯爸爸看報紙,一家其樂融融。
她到的時候已經凌晨三四點了,腳已經凍的麻木了一點知覺都沒有,雞叫聲這是來傳來了。
這是鄰居家的雞,那個時候她還欣喜地看過拍過照,現在響起,對她來說是多麼的心寒啊。
那天,她夢到了賣火柴的小女孩,以為那只是一個夢,現在想來原來是一個暗示,她倚靠在牆上,自己不就是那個女孩嗎?
只不過沒有火柴而已。
賈家的門上貼著封條,大門緊閉,從前的熱鬧已經煙消雲散了,門前掛著新年的大燈籠,那個「福」字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髒。
一直到了早上,她的臉上已經結上了一層白霜,那種恐怖片里才看到的景象竟然活生生地在這里出現了。路過的人無不側目,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就是賈局長的千金。
……
任遠在家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恨自己為什麼不好好保護賈靜,現在失蹤了,夜里她能跑哪去了呢?
「爸,賈靜怎麼啦?」
「失蹤了。」
「失蹤?」記得昨晚不還看到她回屋睡覺了嗎?
他一臉悲傷,「這個孩子啊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了,天行你說她會去哪了?」
「爸,你別著急,我過會去找找。」
「什麼叫過會,立馬就去。」
「好。」
路上,其實賈靜已經住院了,是路過的好心人將她救起,因為沒有聯系方式,所以那個好心人將她送到醫院便離開了。
夢里,她遇見了爸爸媽媽,全身死血,她的手上也是,然後爸媽雙雙倒下,可看著她的眼神卻是微笑的。
「不!」
「小姐你醒了。」
「這里是?」
「醫院,因為你沒有帶手機,所以你家人的聯系方式我們也不知道,你的那個費用還沒交,是不是……」
她抹了一上,那手因為紅腫的厲害模到身上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可她用力地翻了一下旁邊的衣服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的腳是怎麼了,裹著厚厚的紗布……
頭疼了,她連身體也直不起了,護士關心地問︰「別動,你現在身體很差可不能再發生什麼,這位小姐為什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你看看你的腳已經凍腫成什麼程度了,不是我多嘴,只覺得這樣做很不值。」
她呆呆地沒有出聲。
「你可別往心里去,我就是看到你的傷口時覺得很心疼。」許久,她問了一下,「對啦,你家人聯系方式有嘛,我幫你聯系一下吧。」
「我沒有父母。」
「可……」
「我都說了,你馬上給我出去。」
護士脾氣也很大,「你喊什麼,凶什麼凶,這是醫院不是你家。」說完一扭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