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就放心吧,」路溟的表現讓沙箬更是高興,覺得顧楮墨說的沒有錯,路溟是真的喜歡她的,雖然可能並不是很多,但是她也滿足了。「我和顧大哥只是朋友而已,我不會喜歡他的,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
沙箬這般露骨的話讓路溟怔住,冰冷的面癱臉居然也離奇地染上了一點粉色,讓沙箬看著更是在心底大呼可愛。
看著雖然有些害羞臉紅,卻得意洋洋的沙箬,路溟心頭一陣蕩漾。這並不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向他表白,但是從來都沒有人能像沙箬這樣,直白露骨地把愛意表達出來,不可否認,他真的是被震撼了,心動了。
也許,能有箬陪著我一輩子,我真的能夠體會到,娘所說的那種幸福吧。
想著,路溟便伸出手,把沙箬的雙手抓在手里,凝視著她道︰「以後,我的身邊和心里,也會只有你一個人。」
路溟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沙箬驚愕不已,愣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讓路溟看著暗自好笑。
「你,你,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沙箬真的不敢相信這幸福會這麼快就降臨。
路溟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微微粗糙的手掌撫上沙箬的臉,引得沙箬臉上一陣火熱和戰栗。
來回摩挲著額頭的那個丁香狀的朱砂,路溟溫和地道︰「意思就是,我願意給你畫一輩子的朱砂,教你一輩子的醫術。」
「一輩子?」這三個字讓沙箬興奮地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顧不得中間還有張桌子就伸出手臂抱住路溟的脖子,將臉靠在路溟的頭頂,喜極而泣地道︰「太好了,路大哥,我終于得到這一天了。」
沙箬如此激動和興奮,讓路溟心底微微驚愕。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句一輩子的承諾,就讓沙箬如此,但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心底便流露出一股莫名的自豪。
也許,我是喜歡上了她吧!看著這個總是笑著的女孩為了他的承諾而淚流滿面,路溟下意識地想到。
與路溟溫存了一陣,沙箬又想起了他們之前的話題,便拉著路溟的手再次表示自己對顧楮墨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把他當做好哥哥罷了。
「哥哥?」這兩個字讓路溟眉頭微挑,臉色有些下沉。
「是呀,」沙箬小心地觀察著路溟的表情,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不高興,但還是解釋了。「自從看到他,我就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仿佛他是我的家人,我的哥哥一樣,而他好像也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我們才會突然這麼要好。」
沙箬本以為路溟听到她的解釋會高興起來,哪知路溟的臉色反而更加難看了起來,頓時緊張地問︰「路大哥,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呀?」
見沙箬如此擔心,路溟便收斂住了自己的表情,勉強自己露出淺淺一笑,「我沒事!」
沙箬仔細地看了看,見路溟真的沒有什麼不對勁,也就松了口氣。「我也知道這很奇怪,可是這是真的。哎,你說,我會不會真的和顧大哥有什麼親戚關系呀?」忍不住開玩笑道。
听到這話,雖然知道沙箬只是在開玩笑,可是路溟的心底還是忍不住擔心和慌亂。箬的身份暫時還不能暴露,可是縱然我掩蓋住了她的面貌,骨子里的東西還是不會有變化的,尤其是她與顧楮墨的關系。如果顧楮墨也有這種感覺,那麼難保他不會發覺,到時候,要是他貿然的將此事說了出來,豈不是要弄巧成拙?
想到什麼,路溟便鄭重地對沙箬說︰「以後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見沙箬急著要解釋什麼,便知道她誤會了。「我並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為了他著想罷了。」
不得已,路溟只好編織了他平生的第一個謊言。「還記得我說過,我叔叔有個女兒嗎?」
在路溟的講述下,沙箬才知道,原來路溟有個堂妹,叫做清悠,比他小兩歲,卻和顧楮墨同齡。清悠從小就安靜內向,不愛與人說話,一起長大的伙伴里,除了路溟的堂弟堂弟,也就是清悠的二堂哥外,也就只有顧楮墨與她能夠玩得來。
清悠是個才女,從小就愛泡在詩書和樂譜里,和顧楮墨倒也算是志同道合。久而久之,他們兩個就生出了別樣的感情。可是清悠生性內向,有什麼事都愛藏在心里,除了她那十分了解她的二堂哥外,其他人都沒有看出來她的心思,連顧楮墨也是。甚至顧楮墨一直以為在清悠心里,他只是哥哥和知音,為此他還曾經一陣消沉。
三年前,顧楮墨初出江湖,卻很快就在江湖上闖出了名頭,憑著他那身才華與武藝,引得無數江湖女子都為之傾倒。在那些人中,有個女子,她不僅相貌好,而且有副俠義心腸,武功也不錯,與顧楮墨站在一起,倒也還算相配,一直追著顧楮墨不放,而顧楮墨也將她視為知己,二人曾經有一陣子形影不離。
而當時,清悠卻去了琉球國,听到這個消息後,她心中非常痛苦。等三個月後回到水月國,卻得到消息,說是那個女子在一次意外中,為救顧楮墨而死。顧楮墨對此非常的傷心,甚至為了完成那女子的遺願而在墓碑上刻下‘愛妻’二字。清悠為此十分傷心,她以為顧楮墨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女子,而她自己在顧楮墨心中不過是青梅竹馬的妹妹,于是決定將這份感情永遠地埋藏在心底,漸漸地也就和顧楮墨疏遠了起來。
而就在清悠決定揮刀斷情之後,顧楮墨卻回過頭來找她,雖然沒有袒露情誼,卻比以前還要好,這讓決定放下感情的清悠痛苦萬分。為了避開顧楮墨,清悠便漸漸與君旻玟走得近了。君旻玟之母與清悠的母親也是多年的好友,同樣性子沉默的兩個人很快就結下了比旁人更加親近的關系。
顧楮墨看到清悠與君旻玟那樣好,也以為清悠並不喜歡自己,而是喜歡君旻玟,便和清悠一樣,選擇了成全和退出,遲遲沒有說出自己的心思。後來,清悠的父母和君旻玟的母親去世,清悠便和君旻玟一起在離山為父母守陵三年,至今也還沒有回來,這段陰差陽錯、誤會重重的感情也就一直都沒有吐露出來。
「為什麼你們不告訴顧大哥,其實清悠喜歡的是他呢?」听到這里,沙箬不由得為這兩個有情人不能在一起而感到惋惜,但同時也很是不解。
「當時我們誰都不知道他們兩個的心思,又從何說起呢?至于我那個堂弟,他常年在外,一年只回來一次,等他回來後,清悠已經離開半年了,而且他也並不知道顧楮墨和清悠之間的誤會,也就沒有多話。直到去年年初,一次醉酒後,顧楮墨說出了他對清悠的心思,堂弟得知前因後果,便把清悠的心思也告訴給了顧楮墨。」
「顧楮墨當時便千里迢迢地跑到離山去找清悠了,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還是清悠說了什麼,總之一回來就病倒了,還說什麼,清悠已經不再喜歡他了,他們兩個今生無緣。病好後,顧楮墨絕口不提離山上發生的事情,也不再提清悠,似乎是已經忘了清悠,可是我們誰都知道,其實他心中一直都沒有忘記過清悠。」
「原來是這樣!」沙箬有些明白了,難怪總覺得顧大哥心里很苦,一身悲傷的氣息。「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呀?」
「因為你和清悠很像,笑起來都那麼讓人安心,那麼明媚奪目。」
「所以,你擔心顧大哥看到我,就會想起清悠?」沙箬若有所思地道,眼前都是顧楮墨看著她發愣和神游的樣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盡量減少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吧。」雖然很不舍就這樣疏遠顧楮墨,可是為了不讓顧楮墨那麼難過,也只好如此了。
沙箬忙著低頭哀悼自己與顧楮墨的友誼,卻沒有看到路溟此時眼中閃過的一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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