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丟下我一個人呀?」沙箬頓時哭喪起了臉,滿臉的不依。「路大哥,你就讓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一個人待在這里害怕,我……」
沙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君旻玟沖她懷里扔來一把匕首。「用它保護自己!」
沙箬嘴角一抽,看著面無表情的君旻玟,心中更是氣惱。這個君旻玟,他是不是真的和我八字犯沖呀?事事和我作對,居然想要把路大哥帶走。他難道不知道這荒山野嶺的,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沒有人在身邊保護,是很危險的嗎?
糾纏了一會兒,最後路溟還是義無返顧地跟著君旻玟走了,只是在走時給沙箬留下了一瓶毒粉,好讓她灑在身邊,外加君旻玟的那把鋒利的匕首,足以在他們離開的幾個時辰里保護好她的周全。
「該死的君旻玟,該死的路大哥!」
靠著大樹坐在地上,沙箬氣憤地用君旻玟給她的那把,看著就是削鐵如泥的上好匕首在地上滑動著,以示泄憤。
看到眼前這塊平坦的地被她劃得面目全非,沙箬泄氣地把手里的匕首隨手扔到一邊,往後一靠,抬頭看著那被烏雲半遮住的明月,就是一嘆。
想到路溟剛才毫不猶豫地和君旻玟離開,絲毫都不擔心她的安危,沙箬心底就是一陣酸澀。她知道,路溟雖然向她表白了,還許給了她一輩子的承諾,但是他對她的愛並不是那麼深,至少,那個錦兒就比她重要。
「路大哥,到底要怎樣,你才可以把我放在心尖上,把我視為最重要的呢?」想到好友葉雨霏和楚銳那生死相隨的愛情,沙箬更覺委屈。
為什麼小霏連楚銳那樣的人都可以融化,而路大哥你,卻不肯為了我而改變?難道說,我還不夠努力嗎?回想著近一年來的所有的事,似乎只看得到她為路溟的付出,而路溟卻連那次唯一的回應,都顯得是那樣的勉強與施舍,心頭就是一陣刺痛。她到底該怎麼辦呢?難道她就真的無法得到路溟全部的心嗎?
沙箬的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淚水滑出眼眶,順著臉頰滴落在濕潤的土地里,留下兩道淺淺的淚痕。
就在沙箬抱著雙臂,將臉埋在膝蓋上,準備好好的哭一場的時候,卻听到一陣奇怪的打斗聲,心里奇怪,便把頭抬了起來,擦了擦淚痕,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奇怪,」沙箬皺眉不解,「路大哥之前說過,這林子附近是沒有人的,怎麼會突然冒出打斗聲?」
一刻鐘後,打斗聲漸漸的平息下去了,林子里又恢復了寂靜。只是這卻份安靜卻讓沙箬有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是在听到一個沉重的腳步聲的時候。
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耳邊還充斥著來人急促之極的呼吸聲,沙箬身子頓時僵住,有些不敢看向那個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她有種感覺,這個時候如果她不躲開,讓來人看到了她的話,那麼一切都會改變,再也無法挽回。
沙箬還沒來得及去分辨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就看到眼簾里突然出現了一雙黑靴,那是男人的鞋。
沙箬僵硬著脖子,將頭一點點地抬起,眼眸里就倒影出了一個影子。黑衣,黑靴,黑披風,黑紗斗笠,雖然全身都被包裹的不露一絲痕跡,但是從他那高大的身形和寬大的鞋來看,必定是男子。而且還是個被人了藥的男子,從男子凌亂的步伐、搖擺的身體、急促的呼吸中,沙箬得出結論。
「嗯~!」神秘男子似乎很是痛苦,扶著一旁的樹干就無力地倒了下來,嘴里還壓抑地發出一兩聲痛苦的申吟。
見神秘男子一身黑衣上有著幾道劃痕和血跡,沙箬便明白,之前的打斗聲定是來自于他。
難道他被人圍攻,現在還中了毒嗎?
因著好奇,也憑著醫者的父母心,沙箬便起身上前,看著那痛苦地趴在地上忍受藥物的折磨的黑衣男子,遲疑著開口︰「你,沒事吧?」
听到這話,那黑衣男子似乎僵了一下,繼而緩緩地抬起頭,通過眼前的斗笠看像沙箬。雖然沙箬並沒有看到他的眼神,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男子落在她身上的那炙熱的眼神中,帶著強烈的審視和掙扎。
沙箬以為,黑衣男子只是在判斷她是不是敵人,是不是可以相信,也就老老實實地站在那里,任憑黑衣男子審視。哪知片刻後,黑衣男子卻突然抓過地上的一顆石子,並迅速地飛射過來,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點中昏穴,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該死的,我就應該走人,為什麼要多事地留在這里呀??在失去意識前,沙箬懊悔之極,在心里咆哮道。
而黑衣男子凝視著昏倒在地上的沙箬,良久不語,但是經過內心強烈的掙扎後,他還是決定破釜沉舟一回,便掙扎著起身,踉蹌著往沙箬所在地方走去,將沙箬艱難地扶起來,抱著她飛身往林子深處而去。
「姑娘,今日之事,在下雖是迫于無奈,但到底對不起你,若是他日能夠再見,在下必定傾盡自己所有,以求能償還姑娘于萬一。」
這夜,路溟和君旻玟一直都沒有回來,也沒有別的人再來,林子里十分安靜,只是那偶爾的鳥鳴中,夾雜了斷斷續續的女子的申吟和男子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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