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墨南城的大腦已經嚴重缺氧,視線開始模糊,顏千扇總算是放過了她,卻依舊緊緊的抱著她,不肯松開她,將她抵在她的肩上,她看不見他的神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半天才恢復狀態,頭仍舊有些昏昏沉沉的,再來那麼一下她絕對就要升天了。
被他這麼抱著,墨南城不敢動彈,連喘息都是十分小聲怕被他給听見,但就是靜的連兩人彼此間的呼吸聲的能清晰听見,十分的尷尬也十分的曖昧,惹人遐想。
良久,他放開她。
墨南城咬咬牙,做好心理準備,看向他,那雙看似平靜似水的清眸眼底卻蘊著波濤洶涌,還沒看個透切便被他的雙手捂住了雙眼,視野內一片漆黑,只能感覺到他手的冰涼。
「別看,會嚇到你的,我平靜一下。」那清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似男人在生病咳嗽之後會出現的淡淡的低啞,且又清透,令墨南城有一瞬覺得他是哭過了,但事實上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那聲音透著無奈。
他到底是體貼還是野蠻,溫柔還是強勢呢?墨南城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剛才已經看到了,的確很可怕,但不至于嚇到她,畢竟之前她可是被他強勢的強吻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輕輕拿開他遮擋在她雙眼上的手,就這麼平靜地與他對視。
掩不去的殺意,又染著些許悲涼與淡漠,還有更深層的一些異樣情緒,她不懂那是什麼。她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她說的那些話為何會引起他如此強烈的反應。
大概在她離開後桃花妖也是這樣吧。
她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啊。
他靜靜合上眼,深吸一口氣,良久,緩緩睜開眼,之前的莫名情緒已漸漸散去,留下一些淡淡的漠涼。移開視線,看向別處「剛才想到了些不好的事了。」
「你之前被別的女子拋棄了所以把我想成她了?」可惡,又是替代品!感覺好難過,像是要撕裂了。
下意識地想要吼回去,卻瞥見她唇上的血跡,深吸一口氣,平靜道︰「你是我第一次喜歡上的人,這是你的榮幸,而你卻不懂珍惜!」越說越氣,用手狠狠的戳著她的腦袋「你是腦子被門給夾了嗎!」
好可怕!一個男人生氣的時候好可怕!
顏千扇越說越氣,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的腦袋切開來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麼,下手的力度更大了,墨南城的眉心很顯然紅了一小塊「啊,不行了,越想越氣!」
「大爺,求放過……」于是在惡勢力下,墨南城表現的很慫……
「想都別想!」狠狠的敲了下她的頭「真是的,明明是個蠢貨卻能讓我如此失態。」
她又沒讓你失態,強吻了她還要怪她,搞得好像是她勾引他一樣。
他疑惑地瞥了她一眼,皺了皺眉,神色古怪,不解道︰「我有這麼喜歡你嗎?」
「……」她哪知道!
收起之前的一切情緒,恢復了素日里玩世不恭的樣子「既然我這麼喜歡你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只能暫時分享了。」垂眸,掩去了眼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暫時分享……我不會離開他的。」完全無法理解這個人的思維。
「我讓他離開你不就得了。只要我一直不離開你爺就不信他會肯願意跟我分享你這麼個蠢貨。」
墨南城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不,她覺得他雖然不願意分享但絕對會一直跟她在一起的,因為他說過。話說這兩人的想法為什麼都一樣,還是說這就是男人的想法?才不是吧……
見她沉默,唇畔微染著清淺笑意「而且他最近不是天天往外跑,一早就出去,很晚才回來,不知是不是在外面被什麼狐媚女人給絆住了,不知怎地就迷了心智。指不定過幾日就會休了你,到時候我再帶你走。至于你的女神,就讓她待在這給你的好夫君做小妾吧。我真是個計劃通。」
「他不可能會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的!肯定是狐媚的男人!我們明天去跟蹤他吧!」不止為甚,她一點都不擔心,反倒有些興致勃勃。大概是覺得桃花妖不可能會愛上除了她以外的人吧。
看她興致勃勃的樣,顏千扇輕嘆一聲,點點頭。
由于擔心自己會睡過頭于是便一夜未睡在顏千扇的房里待了一夜,只為守著蘇傾墨,顏千扇倒是故意忽略了她的存在睡得十分自在,睡前還笑得一臉狡黠問她要不要跟他一起睡,為了自己的貞操著想,墨南城果斷且鄭重地拒絕了。
因為一夜未睡,所以第二日跟蹤的時候墨南城無精打采的,常年睡眠充足的宅女怎受得了一夜未睡之苦,結果被顏千扇一路背著,靠在他的背上睡了一路。如此顯眼的兩個人還在街上玩跟蹤,若不是顏千扇的副職是個盜賊,跟蹤隱匿什麼的是他的專業,否則早就被發現了。
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她正在一間客棧的雅房,連忙問道︰「他人呢?」
他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指向紗簾的另一邊「在那呢。都是些男人,沒有狐媚子,你該放心了。」話雖如此,但他卻眉頭緊鎖,好似就是因為沒有狐媚子而不滿。
「就是只有男人才危險啊!」墨南城壓低嗓音,一臉緊張。
顏千扇沉默了一會兒,猶豫道︰「……我怎麼感覺你很興奮。」
模模自己的唇角「很明顯嗎?」
伸手,墨南城以為他是想要觸模她的臉所以沒有躲開卻不料他突然給了她一個毛栗子「安靜听著。」
閉上嘴,模模頭,一臉委屈。
「也就是說,欲花蓮不在,欲花宮由他人代管?」
听到紗簾後的聲音,墨南城一愣。桃花妖的聲音特別好認,帶著男人的一種特殊的媚,卻又不是那種娘炮的媚,媚到極致卻又恰好為止,懶懶的,十分的性感獨特。
為什麼他會提到欲花宮?
而顏千扇卻輕嗤一聲,怪腔怪調道︰「他對你還真是好呢,多麼好的一位好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