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們會打起來,甚至已經做好了裝月復痛分散他們注意的準備,可不想結果卻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請使用訪問本站。蘇傾墨,那個醋壇子竟然不怒反笑,甚至一口答允,揚言只要堂堂教主願意做小的,他們就不反對。
此話一出,就連始終冷著張臉的顏千扇都不由露出了點點笑意。寒眸微眯,薄唇勾起了一絲淺淺的弧度,先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用眼神恐嚇了她一番,接著望向花戲言,那雙好看的鳳眸中滿是幸災樂禍。
墨南城不由覺得,男人這種生物真的是很微妙。
這回憤怒的直接變成了花戲言。他的目光冷冷地掠過她,落在蘇傾墨那張絕世傾城的面容上。他仿若是那高高在上的君王一般,冰冷的瞳眸中盡是鄙夷,薄唇微啟,一字一句地嗤聲道︰「痴心妄想!」
氣氛迅速冷卻,墨南城不免有些尷尬起來,卻又無能為力。卻在這時,始終不語的顏千扇居然在這時將她攔腰一抱,一把抗在肩上,將花戲言視為空氣,帶著她直接從花戲言身邊離開了。
花戲言欲想上前將她搶過,卻被之前被他痛揍一番的畫挽塵一腳踢過,他條件反射地往邊上一閃,再想去奪回墨南城已經晚了。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他的眼神愈來愈冷,一怒之下,直接給了畫挽塵一腳,畫挽塵躲閃不及,被踹個正著。這一下可傷的不輕,伏在地上嘔著血,愣是沒有再爬起來。
所幸他一門心思全放在了墨南城上,根本無暇去理會畫挽塵,再給了他一下後,立馬動身追了上去。
蘇傾墨自然不會讓他得逞,縱身一躍,擋在他面前。長劍呼聲而過,劍尖對準花戲言的心口,直向花戲言刺去,動作十分干淨利落。花戲言眼神一冷,微微側身躲過,同時拍出一掌,卻也被蘇傾墨躲過了。
花戲言那作為武器的琴不在手,兩人斗得是旗鼓相當,打了半天愣是沒傷著對方。不過蘇傾墨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就是要拖延時間,省的花戲言再去糾纏他家娘子。而隨著愈來愈多的正道之人趕至攬月教,壇主那邊顯然已經是撐不住了,就連左右護法都趕了過去,若是沒有身為教主的花戲言親自上陣,攬月教雖不至會輸,但也怕是死傷無數損失慘重。
花戲言深知自己再這樣斗下去只會著了蘇傾墨的道,他冷哼一聲,幽沉無波的眸子冷冷地掃了蘇傾墨一眼,沒有再與他繼續打下去。眼底閃過一絲寒光,揪住畫挽塵的頭發,鉗住他的下巴,往他口中塞了一枚紅色的丹藥,接著手指在他喉間一點,迫使他將那枚丹藥吞了下去。
確定畫挽塵的確將丹藥噎下,側過身平靜地望著蘇傾墨,眼里滿是輕蔑,冷冷道︰「這是催命散,一個月,若無解藥,便會七竅流血,肝腸寸斷,最後全身潰爛而死。幾日前,本座曾在你夫人的飲食中下過此藥。解藥只有攬月教的神醫有,你若不想他們有事,就在期限前讓她來本座這拿解藥。」
說完,袖袍一甩,轉身便離開了。
蘇傾墨輕笑一聲,媚態縱生。眼眸微微眯起,眼波流轉,散發出一股駭人的冷意。片晌,他睨了一眼地上正吃力想要爬起的畫挽塵,墨眉微挑,輕嗤一聲,不顧他自己先離開了。
畫挽塵在地上掙扎幾下,忍著月復部劇烈的楚痛,咬咬牙,從地上緩緩爬起。勉強站穩身子後,朝地上吐了口血沫,眸子沉了沉,金眸中掠過一絲詭異的冷光,嘴唇微抿,然後跟了上去。
…………
墨南城在顏千扇的肩上不但被顛得險些吐出來,還被他喪心病狂的威脅敢吐出來回去之後就糙死她。她不過掙扎抗議了幾句她要傳說中的公主抱,這貨居然還敢嫌她煩,還特麼點了她的穴道!
她這些日子可是被教主大人狠狠地蹂躪了一番誒!明明這時候不應該對她各種溫柔安撫才對嗎!這種類似于教主大人的反應是已經進入怠倦期的節奏了嗎?小南城的心簡直都碎地巴拉巴拉的了。
直到上了馬,他才解開她的穴道。不但沒有絲毫的歉意,還一副「再敢廢話就再點你」的傲慢模樣,惹得墨南城當即就想對著那張俊得不像話的臉一巴掌抽過去。不過她最多也只敢這麼想想,除非她現在就想挨糙。畢竟騎馬PLY什麼的,這羞恥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你又在心里說我什麼壞話?」
在墨南城暗暗誹月復之際,突然腦袋一疼,緊接著,身後冷不防地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媽蛋!明明看不見她的臉為毛還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讀心術什麼的,這貨開掛了嘛!
墨南城抽了抽嘴角,眼神飄忽,片刻之後,很機智地選擇了轉移話題︰「……我們不等他們嗎?」
「你又在心里說我什麼壞話?」可惜某人不會所動,扳過她的臉,對著她輕輕一笑,又重復了一遍。
那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簡直要晃花她的狗眼,可那隱藏在笑容下的陰謀卻令她退避三舍。目光移向別處,當做沒听到他的話,自顧自地說著︰「他們怎麼還沒追上來啊,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你又……」
「你是復讀機啊你!」在他第三次重復那句話的時候,墨南城忍不住了。
顏千扇的笑容微微一滯,滿臉疑惑,問道︰「那是什麼雞?」
「……當我什麼也沒說。」這已經不是年齡的代溝問題了,已經是跨越千年的代溝了。
糟糕,她突然有點想笑。忍住,小南城你要忍住!千萬要忍住別笑出來!笑出來你就完蛋了!
看出她在忍笑,瞬間明白她這是在笑話自己。顏千扇的面上飛快地掠過一絲窘怒。片刻之後,他墨眉一挑,指月復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語氣戲謔道︰「所以,你剛才在心里是怎麼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