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宇宮
屋子里琉璃燈顯得比以往要昏暗,空氣中唯有沙漏清晰的聲音,君卿舞靠在軟榻上,發絲散落在繡枕上,臉在墨發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蒼白,雙眸緊閉,眉亦輕輕的凝了起來。
「咳咳……」
咳嗽聲低低的傳來,站在旁邊的左傾忙出門,看到了右名端著藥趕了過來。
就藥入口,他卻是輕抿了一口,便將頭扭到一邊,示意他們將藥拿下去。
「什麼時辰了?」
「亥時了,皇上該休息了。」瞧他旁邊還放著各地暗人送來的奏折,右名小聲的勸慰道。
宵「恩。」似乎真有些疲憊,君卿舞仰靠在墊子上,緩緩的閉上眼楮,「梅淑妃回宮了麼?」
左傾一愣,知道皇上心情不好。
這幾日,他掛在嘴邊的多半是梅二,梅二。
唯有生氣的時候,才會嚴肅的稱一聲梅淑妃。
「剛才碧公子差人送信回宮。淑妃娘娘說,事情未辦好之前,她暫時不回宮。」
「不回宮?」他赫然睜開眼,唇當即抿成一線,「她自己說的?」
「是的。」
「那她現在在哪里?誰允許了她不回宮!」心口沒由的涌起一番怒意,他掀開被褥,直接坐起身來,誰料動作太大,低頭劇烈咳嗽一番。
「皇上。」右名一邊替君卿舞梳背,一邊瞪了左傾一眼,似乎怪他多嘴,將這個話說出來了。
「在哪兒?」
君卿舞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賴煩。
「落花樓。」
「她倒是反了!」君卿舞氣得推開右名,「隨朕出宮。朕倒要看看,誰給了她這麼大的權利,想不回來就不會來。」
左傾一陣啞然,當時可是君卿舞他自己說給梅淑妃五天時間,這五天時間,她出行自由。
「皇上,這大冷的天,您別出去了。讓卑職出去,將娘娘接回來吧。」
「你去?」君卿舞眸色一沉,不悅的看了一樣右名,「你覺得,你去那個女人就會回來。」
那個女人,除了景一碧,何曾將別人放在了眼里。
君卿舞握緊了拳頭,快步跨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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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樓
「看著了嗎?我覺得腰要這麼扭。」五娘月兌掉外套,露出薄紗里衣,將左手高高放在頭頂上,仔細的教著阿九,「你看,眼神要帶著點羞澀,帶著點純情。」
阿九仔細的看著,目光突然五娘的手臂有一塊極其不顯眼的痕跡——月牙。
她的月離人?
秋墨曾說,月離人出生時變帶著月牙的形狀,那是神賜予他們的,但是許多人月牙出現的地方不一樣。
「咚咚。」一個小丫頭輕輕的走了進來,「五娘,公子在外面,說姑娘身子不好,別太累了。」
說著掩嘴偷笑的看了一眼阿九。
阿九被她一看,知道,小丫頭說的公子是景一碧。
她進來之後,景一碧一直沒有離開,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兒,又為了不打擾她,便一直在隔壁。
期間,還命人送來了暖茶,止咳嗽的藥,還有保暖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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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身體不能受涼。
被小丫頭瞧著,阿九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裝著若無其事,然而耳根卻不知為何紅了起來。
「梅二姑娘,你可真是好福氣。」五娘拉著阿九的手,打趣道,「公子其實也是生性冷漠的人,極少這麼關心過人。更別說這麼一整天的守著,我看那,公子對你一定有意思。」
「五娘。」阿九慌忙打斷了她,「我與公子只是朋友。」
她現在是梅淑妃,君卿舞的妃嬪,而他是君卿舞的臣子,曾說過願用生命為君卿舞效勞。
前世的他們,兩人相約守候一世,卻從未談及愛情,似乎也在逃避愛情。
只是默默的守著對方,就如現在一樣,她不奢望向前世那樣能寵溺的揉著他的頭發,能時常的呆在他身邊,只希望,做的事情,能為他好便可。
「梅姑娘。」五娘嘆了一口氣,「我亦是過來人。第一次見到姑娘,你看碧公子的眼神,五娘心中便已經明了幾分。」
那一日,看著阿九默默的站在主子邊時,第一次吸引五娘的,的確是阿九的眼神。
那眼神,異常的平靜,毫無波瀾,帶著某種蒼涼和看透人事繁華的冷漠,在這風塵紊亂的落花樓,她顯得那麼的獨特,好似這世間一切都與她毫無關聯。
然而,當她目光落在景一碧身上時,眼神卻突然變得溫和深情,甚至帶著五娘看不懂的寵溺和悲滄,仿佛穿越千年而來。
不同于純情懵懂的少女,她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渴望,沒有渴望著自己在意的那個人看自己一眼,而是一種滿足。
似乎,就這樣看著景一碧便好了。
五娘愛過人,每當那個人出現,她希望自己表現好,讓那人看自己一眼,奢望他能記下自己。
可是阿九卻相反。
這是為什麼,她閱人無數,卻偏偏看不透這個叫梅二的女子。
「我先出去看看他吧。」阿九尷尬的笑道,然後披著衣服,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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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個世界TMD亂了,腐女被判-刑,咋辦偶就是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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