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站在門口,微微的喘了一口氣,因為景一碧在這兒,她不得已的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夫人,如今你已有身孕,不該如此莽撞,會傷了身子。」
君卿舞抬起頭,對著阿九微微一笑。
那笑容,溫和的有些不真實,然而他的眼底,還是噙著一抹無法融化的冷凝。
渴這個笑,只不過是他帶著的面具罷了。
「臣定當注意的。」
阿九微微行禮,道,「皇上,剛才臣是莽撞了,看樣子,您還要和碧公子下棋,那臣退下。」
接「不用。這棋已經下完了。」
听到君卿舞這麼說,景一碧放下手中的棋子,「臣現行告退。」
「恩。」君卿舞點點頭,「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臣領命。」
景一碧默默的退出去,走到阿九身邊,微微側開,然後遠去。
他身上不再掛著他們生日時,她送的那個小玩偶,取而代之的,還是一塊碧綠的翠玉。
門被人緩緩的關上,屋子里此時,就剩下了兩個人。
那一腔怒火在胸口燃燒,阿九揣著拳頭,卻只是冷笑的看著靠在軟墊上,眉色慵懶的男子。
「里面沐浴的水都已經備好,秋墨說你不喜歡人伺候,那就自己進去吧。」
剛才是笑容已然逝去,他聲音冰冷異常,正認真的將棋子一顆顆的收回盒子里。
「呵……」阿九終于不可抑止的冷笑出聲,「君卿舞,你要拿下莫家,多的是借口,何必要一個孩子做幌子。」
「孩子是最好的借口。莫家動了孩子,就等同于弒君,這個罪名,誰擔當得起。」君卿舞身子朝前微微前傾,伸手去拿最遠的棋子,耳邊的頭發垂落,拂過他密長的睫毛,將眼底的情緒一一掩蓋而去。
「但是,這和侍寢有關麼?」
「有。」
他將盒子收好,「因為你必須懷上朕的子嗣。」
「君卿舞,我不是你生孩子的工具,更不是你玩偶!」說完,阿九已經覺得,和這種人完全無法交流,轉身便走。
「你踏入宮門,自從找上朕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有今天?而現在,你覺得,你還有得選擇麼?」君卿舞扭頭看向阿九,深紫色的眼瞳,冷得猶如凝結了的冰,「你匆匆趕過來,是為了什麼?你比朕心里更清楚。你要踏出這一步,你該知道,朕會怎麼做?」
阿九的手扶著門框,漸漸的扣緊,听到他繼續說道,「對你的忤逆,朕不會一而再的容忍。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無論將來,景一碧犯了什麼錯,站在什麼位置,朕都會因為你而放他性命一次,至于你,幾年之後,你要去哪里,朕亦不會過問。」
阿九慢慢回頭,盯著他,「你……你覺得,如今我還能相信你?」
「你只有相信。」君卿舞從旁邊抽出幾張奏折,丟到阿九身前,「這是朝中官員對景一碧的彈劾,里面的事情,都足以讓朕懲治他。然而,他做的,只要是限于朕曾許諾他的範圍,都不會追究。他衷于朕,朕亦會竭盡所能保護他的同胞。這便是信任,道理,你懂的。」
阿九震驚的站在遠處,卻是沒想到,君卿舞早就知道了景一碧是月離人。
——(
而現實來說,六國中,月離人在這邊的境遇亦想最好。而當初,君卿舞也知道秋墨是月離人,卻並沒有反對她入宮的待在自己身邊,甚至,秋墨身份被發現,亦在他的護翼之下,長留在宮中。
「那孩子,敢問,皇上是真心想要一個孩子,還是只想作為誘餌?」
「這不是你該問的,你只需要明白,如今榮華夫人已經有身孕。」
「那好……」阿九冷冷一笑,「听說皇太祖御賜免死金牌一塊,既然是交易,皇上那您也得有些誠意。」
「你要免死金牌?」
「皇上不舍?」
她已經不會像先前那麼傻的憑口相信。
太祖皇帝的御賜,可是比他君卿舞的聖旨更來有效果。
君卿舞從位置上起來,唇邊勾起一絲輕笑,然後進入書架,推開藏在其中的安格,擋住阿九的面,將免死金牌拿了出來。
當年君國建立,朝中有一建國功臣,傾盡一生的輔助太祖。太祖為感激,特為他御賜免死金牌,然而,功臣一家為墨者,不好功利益,辭退隱退,並且走走時留下了這塊金牌。
將裝著金牌的盒子托在手中,君卿舞慢慢走到阿九身前,將盒子遞給她。
阿九伸手接過,誰料,手腕卻頓然被她扣住,不過瞬間,竟然點住了她穴位。
將她雙手反壓在後背,旋即將她整個人都推到在小榻之上。
整個人都無力的匍匐在床榻之上,臉貼著褥子,這個姿勢讓阿九有些難受,胃部開始發酸的疼痛。
最近……似乎也顯得渾身乏力。
君卿舞從身後欺壓而來,捏著她下巴,聲音帶著嘲諷,和灼熱的氣息蓬勃在她耳根,「梅思暖,朕真是小看你了。」
她無法看清他的面容,然而,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起的變化。
--------------------女巫ソ貓---------------------
PS︰還有3000字……今日是周日,本來該休息的,竟然被拖來上班啊……